目光一斜,她看见“棍叽”要往车下跳,哼一声,一个“饿虎扑食”,极快地扑过去,勒紧她的脖子,顺便在她肚子上狠踹了一脚。没想到,那“棍叽”也是一个狠角,挨了她一脚,竟然还有还手的力气,手被绑住不便,她身子一个侧倒,就要滚开。
“老子小瞧你了!”夏初七没有放开她,咬牙骂了一声,身随刀下,直接往她身上倒过去。不要脸的打法她有的是,她打架从来不讲究套路,整个人砸在“棍叽”身上,痛得她低呼一声,夏初七却哈哈大笑着,紧紧抱住她滚了一圈儿,用“棍叽”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腰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小美人儿,再动一下,哥这刀子可不长眼。”
“棍叽——”好些人大声尖呼起来。
夏初七得意地挑眉。果然,“棍叽”才是他们的目标。
特种兵是干吗的?就是干这种事的。擒贼先擒王,与他们打架有什么用,只要抓住“棍叽”,他们人再多也是投鼠忌器。与她猜测的一样,她拽紧“棍叽”,那二十几个北狄人都生生收住了手。
“放了她,我们饶你们不死!”
夏初七“嘿嘿”笑了笑,勒紧“棍叽”,眼神轻佻的看了过去,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狠,也极快,“少他娘的唬我。你们放下武器,老子数三声,只要还有一个人不放武器,老子就一刀捅死这女人,说到做到。”
“包鲁会……包鲁会……”
“棍叽”被她勒在地上,有些抓狂了,一双被捆的手挖进了地上的泥里,发狠地命令北狄人“不要”。夏初七不懂什么是“包鲁会”,低低笑一声,刀把砸在她的头上。
“包鲁会,包啥都没有用。赶紧的,一,二……”
北狄人里有一个领头的男人,他率先丢下了刀。
“都放下武器!”
在兵器落地的“铮铮”声里,夏初七勒着“棍叽”被气得一鼓一鼓的胸脯,哧哧笑着,火气却没有消,更没有完事的意思,“做得很好,现在你们把衣服都脱掉。还有,裤子也脱了,只留一条裤衩子。不对不对,裤衩子也不许留,谁知道里头有没有暗器。全部给老子脱光光……快点!”
一般人干不出来的事,她都干得出来。显然北狄人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虽心有不甘,却也存有侥幸心理,只要他们的“棍叽”没事,不要说“脱光光”,就算要他们的小命也得照办。
可“脱光光”根本就不是夏初七的终极目的。
抱着“棍叽”,她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一圈光屁屁的男子,稍稍审视了一下他们大小不一的鸟儿,开始冷冷的命令,“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个人捆另外一个人,都给老子捆牢了。谁也不许跑,敢捆得不牢实,老子就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这个命令来得太狠,北狄人不想从命。一旦捆住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可夏初七哪会不了解他们的心思?她冷冷一笑,锋利的刀子往下一压,“棍叽”白生生的脖子就流出一抹鲜血来,吃痛地低呼一声。
“痛吧?啧啧,细皮嫩肉的,可惜了!”
夏初七随口笑着,就像压根儿没看见鲜血似的,“各位,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更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儿。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尿裤裆呢。快点!捆!”
滑稽的场面出现了,一场原本凶险的战役就这样平息了。北狄人投鼠忌器,为了他们的公主,不敢不听她的话,明明是来营救人的,结果全成了夏初七的盘中餐。这一幕,气得“棍叽”红了眼圈儿,盯着夏初七的脸,一字一顿的吼。
“你也是个王八羔子。”
“丫丫个呸!你还敢骂老子?”夏初七捏了捏她的脸,邪邪一笑,特爷们儿的揶揄她:“昨晚上要不是老子救你,你都被人给睡了,还有机会在这儿叫?”
听了这话,“棍叽”脸上臊了臊,低低说了一句“敖思乐的拉”,眼圈更红了。说完,想想她听不懂,“棍叽”又放小了声音翻译,“对不起。”
“不必,反正我也不是诚心帮你。”
奇怪地看她一眼,棍叽闭上眼睛,又说了一句。
“我是乌仁潇潇,你记住我。”
洪泰二十五年四月三十,北征大军迎来又一个巨大的胜利。
两日前,由赵樽带领的东路大军从蓟州进发北上,一路势如破竹,逐一收复了永平府的失地滦州、迁安、抚宁、昌黎、乐亭、临榆几个城镇。永平府原来的军队,基本为陶经武所率。这些兵士本就是晏军出身,一听说是晋王带兵打过来了,纷纷不战而降,大开城门。故而,收复永平失地几乎没有遇到有力的抵抗,不过短短一天两夜,东路北伐军就在赵樽的带领下,占据整个永平府,主帅陶经武带着亲信残部逃往了广宁。
另外一边,北伐西路大军在定安侯陈大牛的带领下,到达大同府,拉开了西路战线,北狄人两面作战,混乱之下,还没有回神,就被陈大牛用十万人之数,以少胜多,突袭了开平大营,打得北狄十五万人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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