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亲就不能办婚姻大事吗?
夏初七很想给他一些“先进性教育”,可却不知道太开放了会不会吓住他。想了想,她咬了下唇,很“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赵十九,我不介意有。”
“我介意。”
她都不介意,他还介意上了?
夏初七可怜的女性自尊啊。
双颊烧得通红,她推开他,狠狠捶他。
“行行行,你高尚,以后都不要碰我。”
见她恼了,赵樽叹口气,揽住她,低低一笑,“原来爷的王妃这样等不及了?”她一听,气得很,不仅是脸红了,就连脖子都红了,他却把他抱紧,放沉声音解释,“阿七,如今行军在外,什么都没有准备,爷不想委屈了你。再说,要是怀上孩儿,你的名声可就毁了,到时候会被人耻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得就像他每一次打仗之前做战事部署。夏初七咬唇听着,慢慢的,那点臊意也就没有了,看着他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明媚。
“赵十九,你这样的人……唉。”
她翻个白眼儿,也不知怎样说他了。
“好吧!依了你。”
她像一个女土匪似的,倒在他的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此时的赵樽被她扒得只剩一层薄薄的衣裳,领口松散,露出一片令人垂涎的肌肤来,身上带了一股子沐浴后的兰桂香气,拂入她的鼻端时,实在太撩神经。她一笑,低低垂下头,在他身上小猪似的拱了拱,调皮的手就钻入了他的衣裳,不容他抗拒,一双水眸热热的望着他,“你这样……不难受吗?”
他不答,眼睛里有火舌在滚动,搭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不让她的手再有动弹的机会。可她却不管,推开他抵抗不顽强的手,凑近他的耳朵边上,用呢喃般的声线,低低诱他。
“我帮你,嗯?”
夏初七闭着眼,低低喃喃着,紧张地用她知道的全部法子来安抚他。赵樽身子一僵,还来不及思量,她美好娇软的身子就火一般贴在了他的身上。一只颤抖的小手,一摸,一捏,一握,一动,一种濒临失控般的狂乱感便从下身蔓延开来,一直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每一个毛孔都渗出细密的汗来,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一段脸红心跳的时间,在窗外的雨滴声里慢慢过去了。
听着他低低的叹息,她的脸有些热,心窝如有鹿撞。
“爷,好受一点了吗?”
她说话时语气极为低软,极为娇嗔。他额头抵着她的,目光里的快活显而易见。又叹一声,他紧紧抱住她,啃一口她的唇,温热的气息终是落在她秋水一般的眼睛边上,一吻。
“你这个妇人……”
赵樽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最早的最早,他一直就知道他的妻子将会是东方阿木尔,那个美冠京师的女人。后来的后来,他与元祐的想法基本也是一样,终究会被指一门婚,不管姓张还是姓王,都是皇室的联姻。然后他会与一个不太熟悉却高贵端庄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与所有的皇室夫妻一样,相敬如宾,生几个孩子,过冷漠的日子。他兴许也会像旁的男人一样,有几房侍妾,兴许也会为了政治联姻,再纳无数个侧妃,却永远没有兴趣去理会任何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
赵樽从来没有拒绝过皇帝的指婚。不管是最开始的阿木尔,还是后来的任何一个女人。他也不觉得有拒绝的必要,作为皇家子嗣,不管是联姻,还是绵延香火都是责任。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女人,并不是他有什么问题。一来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二来也是没有时间。他从成年开始,基本过的都是行伍生活,边关冷月的日子,为了严肃军纪,在营中他从不找女人。可不在营中的时候,普通女子却又入不得他的眼。
一开始,他只是看楚七新鲜,却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是看她明明一肚子坏水,却故意人五人六的装好人,还是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串又一串令他似懂非懂的词?是看她以旁的女人没有智慧,面对危险的毫无畏惧,还是她那一双清亮得仿若洞悉世情的眼睛?他不知道。
今天元祐那个问题,他也想过,其实他也不懂。只是看到她,心里会很柔软,会很放松。平心而论,她不丑,却也真的算不上极美。在他见过的女人里面,比她长得好的姑娘有如过江之鲫。可她不同,与任何女人都不同。谁说男人一定要喜欢长得好的呢?他就看她这样子好。他也不知道对她的眷恋到底有多深,情?或欲?或欢喜?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当崖上的飞箭避无可避的时候,他也是愿意挡在她面前的。更知道每每这样抱住她,他就会产生一种很难堪很不可思议的想要整个人化在她身体里的错觉。
“赵十九,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他恍惚回神,掐紧她的腰,低低浅笑,“你得负责给爷洗干净。”
“去!”她假装没听明白,故意仰着头瞪他,“洗什么东西?”他黑眸一深,正待继续逗她,没有想到,她却突然压着嗓子,低低在他耳边轻笑,“不如帮你亲干净?”
“轰”一声,赵樽脑门炸开了,“阿七……”
她一把咬住他的耳朵,“逗你玩,想得美!”
他当然知道她在逗他玩,可这样的话对一个正常男子来说,太过惹火。他的心窝被她的娇软塞满了,双臂像铸了铁,恶狠狠地抱紧她,重新堆积起一股再难压下的热血,猛地抱起她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郑二宝备水。
“阿七,你完了。”
夏初七哈哈大笑,捶他肩膀,“放手,我喊人了。”
“你喊吧,看谁来救你。”
“我要告御状,说晋王爷欺负良家妇女。”
“告吧。”
“不要啦不要啦!我玩笑的。”
“你自己说的,爷可没逼你。”
“啊!救……命!”
次日雨停了,却下起了雪。
夏初七醒转过来的时候,撑了撑额头,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很是懊恼的拉起被子盖住了脸。果然,不是谁都做得了伊甸园里那只蛇的,惹恼了某人的后果很严重,那就是一个外表君子内心邪恶的王八蛋。
“赵十九,可恶!”骂了一句,她“嘶”一声,发现自己的嘴巴,麻木的酸痛着,滋味儿实在不太好。这个发现让她很想提醒有些姑娘,追求黄金满屋就可以了,貌好器粗真的很危险。
今天她得去看看东方青玄的伤。出屋的时候,没有见着赵樽,只有郑二宝候在那里,殷勤地为她准备早膳,满脸都是腻死人的笑容,看得她很奇怪。
“二宝公公,你爱上我了?”
郑二宝喉咙一噎,赶紧回头看了看,没有见到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苦着脸僵笑,“楚小郎你可千万甭吓我,这话要让主子听见,得骟了我……”
“你已经被骟过了。”夏初七好心提醒他。
“主子爷定会再骟一次。”
“……”
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夏初七翻了一个白眼儿,觉得郑二宝真是一个天才,好强的思维能力。她想笑,却没有笑得出来。毕竟笑一个太监没有小鸡鸡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想想,她又问,“爷呢?”
“爷去送定安侯了。”
“哦?”她露出疑惑。
“定安侯今日率开赴辽东。”
果然是赵樽身边的老人,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夏初七默了默,又边吃边问:“那我们呢,有啥安排?”
“爷说在建平修整两三日就得开拔。”
“啧啧!”夏初七愉快的冲他眨了眨眼,“二宝公公,你心思不单纯啊,这样多的军事秘密,你不仅知道,还敢随便说出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卧底?”
被她一吓,郑二宝愣了愣,直呼冤枉。
“爷说,姑娘醒来一定会问,就这样告诉她。”
“呃”一声,夏初七服气了。
“爷还说,老孙去照顾东方大人了,老孙在外伤方面颇有建树,这些年都没有把他治死,是信得过的。你今日就在清风院里休息,等大军开拔之后,长途跋涉会很累,先养精蓄锐,不要到处乱跑。”
郑二宝目光闪烁,眼皮一直在眨,不敢看她。
夏初七歪着头,瞄他一眼,唔了一声,“不行啊,我得去看看东方大人,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看看伤势,又不累人,权当休息了。”
“不好吧?你们孤男寡女的。”郑二宝瞥她。
“我与你,不也是孤男寡女?”夏初七故意逗他。
郑二宝很不想承认,可为了他家主子爷,终是一横心,憋屈地表示,“咱家可不算男人。”
“噗”一声,夏初七终于喷了,“二宝公公,你实在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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