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风尘,熊启穿上一件崭新的白色西蜀绸缎锦袍,在何安的随侍下,来到王府前院会客厅。
“殿下!”
“掌门师叔!”
“掌门师叔祖!”
早就在这里等着的卢俊义,苏星河,以及‘涵谷八友’等人,纷纷起立,恭敬的行礼。
卢俊义是王府侍卫长,这一年来除了回了次大名府外,别无他事,倒是苏星河师徒等人,因为畏惧丁春秋,不敢离开京师。
“苏师侄,你们在京师过的可还习惯?”
熊启问道。
“启禀师叔!”
苏星河站起来,恭敬的说道:
“我等一切安好,谨遵掌门师叔吩咐!”
“不必这么约束!”
熊启摆了摆手,示意苏星河坐下,说道:
“本门既然是逍遥派,自当逍遥自在,不要拘泥于俗人礼节!”
顿了顿,熊启继续说道:
“我已经见到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位师姐,本门武功也悉数学会,苏师侄,你照顾无崖子师兄三十年,对师门有功,稍后我会选一门上乘武功传于你!”
“多谢掌门师叔!”
苏星河说道:
“其实师尊传授弟子的武功已经足够,只是弟子才学不足,却学师尊涉猎多门学问,才导致武功低劣!”
“弟子现在只希望早日将叛徒丁春秋清理门户,别的不敢多想!”
看着苏星河和‘涵谷八友’,熊启点了点头。
苏星河说的是事实,无崖子当年对丁春秋和苏星河一视同仁,只不过丁春秋专心武功,苏星河却涉猎医学,棋道,书法等旁门,导致武功被落下。
说白了,就是什么都想学,最后成了什么都没学好,然后被人欺负。
从这方面看来,偏科也有偏科的好处,不是天才就别想着什么都会,精通一门远胜样样都会。
其实,除了传说中的逍遥子,哪怕是无崖子本人,也没有达到样样精通的地步。
起码,他的医术不能让童姥恢复正常,面相学也不到家,没看出丁春秋这个叛徒的真面目。
不过,泡妞的水平倒是不赖……
额,不提这个。
“叛徒丁春秋好说!”
熊启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丁春秋武功一般,只是有点施毒的本事罢了,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解决他并不难!”
“麻烦的是,他躲在远离中原的星宿海,而大宋地处中原,星宿海在吐蕃,想要派人捉拿也不大方便!”
“但这一点也无妨!”
熊启看了看苏星河,微笑道:
“等我的武功更进一步,便亲自前往星宿海,一个区区低等先天罢了,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虽然拥有自己的武功意境,便可通过‘天人感应’晋升先天,但即使是先天,也分为三六九等。
不同的意境,意境的高深程度,乃至天人感应的境界,都会将先天之间的差距远远拉开。
其实,诸如丁春秋,慕容复这样的先天,他们的先天意境十分粗糙,后劲不足,天人感应也只是入门,算不得什么高手。
严格来说,苏星河也属于这个档次,只不过他当年晋升先天后,几乎就没在武功上下过功夫,所以,还不如上述等人。
熊启在没有悟出先天意境的时候,武功境界就不比他们低多少,悟出阴阳意境后,又不断感应天地,心神渐长,心和意跟天地联系日益密切,境界一直在突飞猛进。
因此,他说丁春秋的武功一般,这句话绝不是虚言。
常人只知道先天高手内力雄厚,招式出神入化,寻常江湖人物远远不及,却哪里知道先天境界的玄奥,更看不出究竟厉害在哪里。
“掌门师叔才智过人,天资绝伦,丁春秋区区一个叛徒,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苏星河恭敬的说道。
“好了,丁春秋的事情,过二年我亲自前去星宿海擒拿,暂且不提,苏师侄,我上次的提议,你和众弟子考虑的如何了?”
熊启话音一转,问道。
苏星河一愣,随即想起当日熊启曾说过,希望他们将自己擅长技艺发扬光大的事情。
“弟子等也有兴趣,但却不知该如何着手!”
苏星河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简单!”
熊启微笑道:
“我们一步步来,就在京师吧,王府出资,建立医馆,棋馆,书馆,画馆等,就由你的弟子分别坐馆,结识天下同好!”
“而苏师侄你,就以总馆主的身份,和天下同好坐而论道,你看如何?”
“这……!”
“啊!”
……
不止是苏星河,‘涵谷八友’也吃了一惊,但是细细想来,熊启所言若真的实现,那可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技艺,而且都几乎倾注了一生心血,将其当做性命一般看待,若有天下同好共同讨论,研究,岂不是一件美事?
“呵呵呵呵!”
看着众人的表情,熊启知道他们动心了,不仅轻笑起来。
医,棋,书,画,琴,机关,诸如此类,可都是文化精粹啊,在民间发展起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皇宫大门前。
一个豪华奢侈的八抬大轿,在二十名虎背熊腰,气血澎湃的‘铁衣卫’护卫下,缓缓而来。
轿子轻轻落地,身手敏捷的何安上前掀开帘子,口称‘殿下,皇宫到了’。
一身锦缎亲王服饰的熊启,抬脚走了出来。
这些排场,他并不在乎,但作为大宋亲王,必要的仪式还是需要的。
熊启刚一走出轿子,皇宫大门里,就有一个太监越过把守的御林军侍卫,上前称呼道:
“奴婢见过申王殿下!”
“呵呵!”
熊启微笑道:
“田公公,有些日子没见了!”
说罢,挥手示意,身边的何安立刻送上一叠银票。
这名‘田公公’顿时喜不自胜,连连称谢,随后带着熊启进入皇宫。
穿过长长的廊道,走过几个假山池塘,路过几个花圃,熊启在这名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御书房。
“老九,你这家伙,这一年玩疯了吧?”
正在批阅奏章的赵煦,一见到熊启就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皇兄,小弟耐不住寂寞,外出游玩,现在才回来,赎罪赎罪!”
熊启笑嘻嘻的说道。
赵煦停下手中动作,让太监给熊启看座,然后看着他,笑道:
“说说,这一年都去哪玩了?”
“嘿嘿!”
熊启笑道:
“小弟游览了一下我大宋的壮丽山河,各处风光迷人,禁不住就多玩了一会,让皇兄挂念了!”
“咳,咳!”
赵煦正待说话,却禁不住咳嗽了几下,身旁太监立刻上前在他背上按摩,过了会才恢复正常。
熊启皱了下眉头,问道:
“皇兄,你生病了?”
赵煦摆了摆手,说道:
“昨夜不慎,偶感风寒,不打紧,小九,你且说说,我大宋山水如何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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