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时小念便连声说,“这门没问题,真的,挺好的门,没问题啊。”
“有问题,这门不应该装在这里!”
宫欧一脸严肃地说道。
时小念茫然,“那应该装在那里?”
宫欧随手指一个方向。
时小念抬起脸边喝水边朝宫欧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宫欧指的方向赫然是远处垃圾房的方向。
“咕咚--”
时小念差点喷水而出,急忙忍住,一口气将水咽进去,结果把自己呛到,连声咳嗽起来,“咳咳咳……”
“走路能把脚崴到,喝水能把自己呛到,时小念你怎么那么天才?”
宫欧蹙起眉道,手在她的背上拍着。
“咳咳咳。”
时小念咳了好久才恍过来,看向宫欧那张英俊的脸道,“你才天才,你是不想我这个房间装房门对吧?”
“对。”宫欧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了,他看向紧闭的房门,一脸严肃,“我认为这个房间是不该有门的,有门影响整体美观。”
不该有门。
亏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有门还影响你出入是吗?”时小念看破他的所想。
自从她提出分房睡以后,她要了房卡,不准有另外的房卡存在,包括万能房卡。
结果他打起她门的主意。
宫欧被她揭穿也没什么难堪,仍是理直气壮,“对,这门太影响我了!”
“你别闹,早点睡吧,我也困了。”
时小念无奈地道,拿出房卡要开门,手被宫欧的大掌按到墙上。
两人面对面站着,站得很近,她的手心贴着冷冷的墙,手背上是他温热的掌心。
“去我那里睡!”宫欧低眸凝视着她,语气霸道。
“我们可是有过条约的,你要么遵守,要么直接把我捆到你卧室里。”时小念说道,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我无所谓,看你自己选择。”
“你――”
宫欧被她激到。
他当然想把她直接捆到卧室里,但强迫她就会让她的爱减少。
该死的!
真麻烦!
宫欧瞪她一眼,最后臭着脸道,“那你不准进房间,在这里陪我!”
在门口陪他?
时小念傻眼,“宫欧,现在是睡觉的时间。”
“不行,你晚上和那个什么编辑聊那么久,连晚饭都没陪我吃,你必须把时间补给我!”宫欧的语气霸道到极点。
“这还带补的?”
时小念开了眼界。
要不要这么黏,离开一会会的时间还要补?
“要!”宫欧道。
“那你想怎么补?”时小念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宫欧牢牢地按在墙上。
“做饭给我吃。”
时小念一愣,“你还没吃饭?”
“你又不在,我吃什么?厨房做的简直不是人吃的。”宫欧理直气壮地道。
他这看人吃菜的毛病又来了!
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时小念真是服了他,连忙道,“走,我去给你做吃的。”
她主动抓过他的一只手,拉着他离开,脚步急匆匆的。
宫欧低眸看一眼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眼中多出一抹满意的笑意,唇角的弧度深显。
时小念跑到厨房,急急忙忙地煮了一碗较为营养的面然后端到长长的餐桌上。
“给你筷子。”
时小念将干净的筷子递给他。
宫欧坐在那里,接过筷子便大块朵颐起来,吃相优雅极了,但速度很快,几乎都是咀嚼两下就往下咽。
看着他这样时小念忍不住,“你吃慢点,对胃不好。”
宫欧继续吃着面。
“还有,不管我以后在不在,你饭要按时吃,不会对胃很不好。”时小念站在他身旁说道,“厨师们煮得都很好吃,我煮的才一般。”
她清楚自己的水平有多少。
“他们煮得不行。”
宫欧嫌弃地道。
“是你太偏执,你怎么会只认定我做的菜呢?”这个谜题,时小念到现在都没解开,她都不知道自己做的菜是哪一点对准了宫欧的胃。
闻言,宫欧的脸色微冷,“能不能不提偏执?”
他对这两个字过敏。
“你应该正视它。”时小念认真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你这个偏执型人格障碍已经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了吗?”
宫欧的眼里涌起温怒,“时小念,你要不是我女人,你现在已经被我扔出去了!”
她还敢一而再地提。
“我是说真的,我又不是在嘲笑你。”时小念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旁柔声说道,“你就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为什么不治治呢。
“什么叫正常人?”宫欧冷冷地道,“所有人都活着同一种模式,就是正常,我不活那种模式,就是不正常?”
“……”
“你说的那种叫平庸,我不甘平庸,我宁愿不正常!”说完,宫欧继续优雅地吃面。
“……”
时小念坐在那里想反驳,忽然发现自己反驳不出来。
他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她是不是被洗脑了?
“吃完了。”宫欧吃饭的速度一向快得惊人,一会的时间,一大碗面全下了他的胃,宫欧盯着她,“再来一份。”
“不信,你应该已经饱了。”时小念不让他暴饮暴食,她现在也算是他的准女友,照顾他的身体是她的基本功课。
“我没饱。”
宫欧道。
“你肯定饱了,不能再吃。”时小念拿过碗筷走去洗。
宫欧跟过来,“你再煮一份。”
“不行。”时小念坚决。
“时小念,你没以前听话了!”吃不到面,宫欧不悦地道。
时小念将洗净的碗放在一旁,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我可以听话啊,你强迫我就行。”
强迫她,她就不爱他了!
Shit!
宫欧在心里咒骂一声,冷着脸不再提吃面的事。
时小念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去公司。”
“不休息,你还没补完我。”
宫欧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非黏着她不可。
“饭都陪你吃了,还要怎样?”时小念无奈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节目吗?”
有时候宫欧真是黏人得让她头疼。
在他的概念里,难道男人和女人必须是连体婴儿吗?
“陪我去换药,我手伤还没换药。”宫欧看向自己的手臂。
“我问过了,你在我前面去换的药。”时小念揭穿他。
闻言,宫欧拧眉,卷起浴袍袖子,露出一大片的纱布,他的伤口不深,但很多,纱布也缠着很多,看起来触目惊心。
时小念的眼中掠过一抹心疼。
只见宫欧伸手就要去撕纱布,时小念惊住,连忙叫住他,“你干什么?”
“撕开再换一次药,你就能陪我了。”
她不是要节目么,他就给她节目。
“你疯了?拿自己的伤开玩笑?”时小念有些气愤地看着他,很多时候她都不懂宫欧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难道天底下所有的偏执狂都是这样?那把这些偏执狂聚集到一起能成为一支彪悍的军队,战斗力绝对爆表,他们为达目的是连自己都伤害的一群奇葩。
“让你陪我!”宫欧作势去撕。
时小念连忙道,“我陪你就陪你,你别乱来。”
“早说不就完了。”
宫欧得逞地睨她一眼,优雅放下袖子,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往厨房外走去。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拜在下风,不相爱时,他在上,她在下;相爱时,还是他在上,她在下。
这种相处模式什么时候能换换。
时小念暗暗想着,眸光瞥到他的手臂,不禁道,“宫欧,你以后别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你这样太极端了。”
极端得让人害怕。
“你担心我?”宫欧搂着她问。
“嗯。”
时小念诚实地点头。
见状,宫欧停下脚步,双手按在她的肩上,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时小念,我答应你,我会尽量不伤害自己。”
“尽量?”
时小念不喜欢这两个字。
宫欧盯着她,目光很深,嗓音低沉,“时小念,我不想瞒你,我这个人情绪失控起来我自己处理不好,我只能尽量。”
他并不想让她担心。
“你是从小就这样么?”时小念问道。
“嗯。”
“要是你从小就有这样的状态,为什么宫家不为你治疗呢?”时小念很是疑惑。
宫欧的性格真得不算好,易怒、易狂躁,偏执,认定了的想法怎么都不会改变,只相信自己,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种吹毛求疵的病态。
这种性格如果在小时候加以引导治疗,应该比较容易好吧,宫家又是那么高的地位,能找到好医生。
闻言,宫欧的目光黯下来,手从她肩膀上滑落,转过身去,脸色并不好看。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时小念看着他问道。
宫欧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嗓音幽沉,“小念,我和你说过,我父亲是个只欣赏能力的人。”
“是,你说过。”
时小念点头。
他还说过,因为他哥哥资质平庸被他父亲逼得厉害。
“我父亲认为我资质高有一部分是偏执型人格障碍的原因,因为我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最完美。在他看来,这是优点,又何必治疗。”宫欧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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