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总裁在上 > 第366章 完全像是宿命一般

弟弟对哥哥的直觉么?

        “你查到了什么?”时小念问道,谈她弟弟谈到他哥哥的死,她的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让人秘密翻了哥的房间,找到以前跟着哥的管家和下人。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这种事,他甚至都不能安排封德或者平时紧跟他的人去做,因为他不能让这段秘辛被宫家知道。

        只能暗查。

        “你是想说你哥的死……和我弟弟有关?”

        他这么说,时小念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我们宫家包括我,一直都认为哥是赴我的约才出车祸。”宫欧说到这里顿了顿,白色纱布下的脸神色黯然,片刻后才继续道,“但那条路有个岔口,一条通往我们约的地点,一条通往另一处。我哥当天是准备先去见他,再来见我。”

        “……”

        时小念伸手捂住自己的唇,被这个事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完全像是宿命一般。

        宫彧死了,席钰也死了。

        “我不知道他们那天有没有碰上面,但我哥为了赴两边的约开快车是真的,才会出车祸。”说到出车祸,宫欧搭在她腿上的手颤抖了下。

        时小念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战栗,她没有推开他。

        她震惊于真相。

        她一直在猜宫欧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为什么连她的脸都不想看到,现在,所有的答案都得到了解释。

        可这样的答案让她无法接受,她觉得难受。

        “本来莫娜不知道那么多,但我一时失误,被她偷听到。”宫欧说道。

        “所以,她拿这威胁你和她在一起?”时小念呆呆地问道。

        “她没那个胆子,她也清楚,真逼急我,她死得最惨。”宫欧不屑一顾地说道,静默了片刻又道,“但现在想来,其实那个时候,她一直试图给我洗脑,让我认定我接受不了你,无法和你在一起。”

        “……”

        洗脑。

        还真是心理医生的专业办法。

        太高明的招数。

        但其实也要他心里抵触吧,那个时候,他其实是发自心底地接受不了她的存在,接受不了她和弟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时小念苦笑一声,伸手摸向自己的臂膀,手指冰冷得厉害,“没想到那个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还以为你和莫娜……”

        “以为我真爱上了那个女人?”宫欧冷嗤一声,“她长那么丑,没你十分之一的漂亮,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莫娜不丑,金发蓝眼,是标准的大美人。

        也只有在偏执狂的眼中,莫娜才成了丑八怪。

        “……”

        时小念坐在那里没有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看着他手中的手机,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就震动非常,无法言喻。

        怎么会这个样子。

        怎么会隐藏着这样悲伤的真相。

        “我说完了!”宫欧说道,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现在知道所有的事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我知道?”时小念看向他,声音苦涩,“为什么要瞒我到现在才肯告诉我?是为了你哥吗?”

        大半年了。

        她隐瞒他大半年,拼了命地羞辱她就是为掩盖这样的真相,是怕多一个人知道他哥这样的过往,是吗?

        他最尊敬的就是他大哥。

        闻言,宫欧深深地瞪她一眼,“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你想什么呢!”

        什么叫为了他哥。

        “只是不想让我知道?”时小念的睫毛颤动,“为什么,两个人承受这种真相总要比一个人承受要好吧?”

        那个时候,他一定不好受吧。

        何必瞒着她呢,何必自己一个人承担。

        “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个时候,我还没查到席家上面,我也不清楚席家为什么抛弃你!在那个时候让你知道这些,只会让你多一份惶恐受惊!”宫欧用力地说道,一双眼睛深深地盯着她。

        他是个男人,有些事必须他来担。

        “惶恐受惊?”

        时小念不明白,知道这样的真相是难以相信难以接受,会悲伤,但怎么会惶恐受惊。

        闻言,宫欧的脸色沉了沉,搭在她腿上的手往里握了握,有些用力。

        他的指尖炙热,越发地收紧她纤细的腿。

        时小念坐在他身旁等待他的答案。

        宫欧看着她,半晌,他像是做下一个艰难的决定般,低沉地道,“我说出来,你不要怕。”

        “……”

        怕什么?

        时小念不解。

        “我一直在消除这段秘辛,我不清楚我做得到底够不够干净。”宫欧凝视着她,一字一字道,“若这些被我父亲知道,你们席家恐怕一个都不会剩。”

        什么叫一个都不会剩。

        时小念看着他的脸,怔怔地问道,“一个都不剩的意思是……”

        宫欧坐在她身边,高大的身躯靠近她,一手按在她脑袋边的沙发上,一手仍是按在搭在她的腿上,黑眸深深地盯着她,“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大哥以前的管家和属下的么?”

        “怎么找到的?”

        时小念忘了推开他,人几乎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噬进去。

        “我是找到他们的遗物,侧面印证当年的事。”宫欧说道,伸手抚上她小小的脸,“我这么说,你别害怕。”

        找到的是遗物。

        “……”

        时小念坐在那里,身体越发冰冷,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一个冰洞一般,所有的冰块都垒着落在她的身上,又冷又疼。

        这是牵连,凡是和宫彧死有关的人都被……

        贵族不拿下人当人的毛病真是从古传到今。

        太可怕了。

        她的脸慢慢变得惨白。

        “不准怕,时小念。我该消除的都消除了,除去这一张照片莫娜手中还有,但只一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她也不会冒然去揭穿我。”

        “……”

        “而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用我的命来护着你,我现在想通了!”宫欧坐在她身旁说道,指尖轻抚着她的脸,像摸到一块冰,“你的脸怎么这么冷?”

        闻言,时小念忽然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过近,她想到他手机里的那张照片。

        她连忙伸手推开宫欧。

        宫欧不满地看着她这个动作,黑眸瞪着她,“你推开我干什么?我说这么多白说了是不是?”

        还推他。

        之前算他不解释,现在还推他?

        时小念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环紧自己冰冷的身体,低声问道,“为什么现在肯告诉我了?”

        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和她说清楚这些。

        “因为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只有把这些都说出来,她才不会给他继续摆脸色。

        他讨厌她摆脸色。

        宫欧如此理直气壮地说道,仿佛这件事只是他开口不开口的问题,他一向强势。

        这一点,从未改变。

        时小念站在那里,定定地看向他英俊的脸庞,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回到你身边?”

        “对!”

        宫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好了,跟我去医院,做饭给我吃,我快饿死了!把女儿带上,我还没见过她!”

        在他的观念里,他把一切误会都解释了,她就该和他回去,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

        时小念被他拉着往前走了两步,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明明,已经发生过那么多事了。

        时小念不由自主地缩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

        宫欧的身体僵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眸瞪着她,神色是分明的质问,“时小念,你什么意思?”

        “我……”时小念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站在那里,顿了片刻才道,“是我误会你,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想要我了。”

        终于真相大白。

        “我早就后悔了!”宫欧说道,又去拉她的手,“走,跟我回去,我下午还有检查。”

        面对他这样强势的动作,时小念再一次抽回自己的手,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时小念,你到底什么意思?”

        宫欧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是我解释得不够清楚,还要我解释什么?我的耐心有限!”

        他的头在隐隐作痛,他不能再陪她继续耗下去了。

        “你总要给我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她一时间要怎么消化这么多真相,然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和他在一起。

        “消化?”宫欧挑眉,忽然一把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到她对面的玻璃茶几上,跷起腿,黑眸盯着她,“行,消化吧。”

        “什么?”

        时小念呆了下。

        “你不是要消化么,就在这里消化,我看着你消化!”宫欧跷着腿,双臂往后,手摁在茶几上,一副跟她耗到底的模样。

        时小念被他一连串的“消化”绕得头晕,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我想回去梳理一下。”

        这么多事,她怎么可能分分钟消化,她没那个本事。

        “不行!就在这里!你要消化到明天早上我也陪你!”

        宫欧摆明就是不让她离开,霸道专制得厉害。

        时小念对他这样的态度是反感的,但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累积了大半年的恨意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你那晚宣誓为什么要跑?”时小念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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