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道:“这就奇怪了。”
我将地上的尸体翻过来,仔细检查,致命伤是左胸的刀伤,对方一刀砍过来,直接砍断了他的心脉,结果了他的性命。
陶芳菲的父亲是三品的修道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刀将他杀死,此人至少是五品。
奇怪,一个五品修道者,假如真要抢他们的丹药,为什么不把父女俩一起杀死?
这种时候,不都是绑架女儿,逼迫父亲交出丹药吗?又怎么会给女儿机会跑出来求救?
难道……
“姐姐,小心。”沈安毅大声道。
我耳朵一动,听见地下似乎有东西,身形一转,一柄大刀便从地面砍了出来,直接砍向我的脑袋。
但我只退了小小一步,就躲过了他的刀,然后猛然出手,一掌打在他的肋骨之下,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断裂的肋骨直接刺穿了他的内脏,而我的掌力又将他的内脏全都搅成了血泥。
那土系异能者,当场死亡。
我目光不善地看向陶芳菲,她后退了几步,满脸都是眼泪,说:“对不起,老师。”
话音刚落,便听见哗啦一声脆响,窗玻璃被踢碎,两个异能者从外面冲了进来。
“老三!”那两人见土系异能者被瞬间格杀,顿时红了眼睛,拿出武器,愤怒地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两人都是四级,根本不够看。
沈安毅想要出手,我立刻制止了他,如今这县城里到处都是异人,要是他贸然出手,被人看出他是鬼胎灾星,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我来解决吧。”我说,“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杀鸡焉用牛刀。”
说罢,召唤出吞魂剑,一剑便朝着他们迎了上去。
《侠客剑谱》第十一招: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这是侠客剑谱的最后一招,如今我已经是七品中级,使出这一招来,简直出神入化。
侠客剑谱的剑招大都比较简单淳朴,但杀伤力极大,这一招初次看来,平平无奇,但那两个异能者却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剑还未到,剑气已到。
我从他们两人之中冲了过去,一滴血珠顺着吞魂剑的剑锋滑落,剑身之上,光洁如初。
那两个异能者都停下了动作,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接着,他们的身体就开始碎裂,碎成了好几半,散落在地上,而血液却没有喷出来。
因为在吞魂剑斩过他们的肉身之时,我就用灵力封住了他们的血管,免得血花四溅,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转过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陶芳菲,她盯着那一地的尸体,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
“哈哈哈哈!”她指着那几个人,高声笑道,“死了,死了,你们终于死了!爸爸,你看到了吗?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我举起吞魂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脸色很不好看。
这个丫头,居然敢利用我!
陶芳菲转过头,看我的眼神之中满是愧疚,说:“老师,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但我是有苦衷的。”
“好,我听你解释。”我冷淡地道。
陶芳菲讲了事情经过,整件事是因她而起。
两人是坐动车来的,在车上的时候,她无意中说漏了嘴,本来以为没人听到,谁知道早已经进了这三个异能者的耳朵。
财帛动人心,这三人都是亡命徒,又见他们实力低微,便尾随了他们一路,想要出手抢夺天灵造血丹。
陶芳菲和父亲进酒店的时候,看到了我们在前台,本想跟父亲说让出房间的事情,但刚刚进电梯,就被这三人挟持了。
这三人将他们父女俩带进了套房之中,以陶芳菲为人质,逼迫她的父亲交出丹药。
她父亲救女心切,只得将丹药拿了出来,但这三人心狠手辣,不肯留活口,便杀死了她父亲。
就在他们想要玷污陶芳菲,并且杀人灭口的时候,陶芳菲心生一计,她跟那三人说,我是三品炼丹师,手中肯定有很多上好的丹药,她愿意帮助那三人,将我骗过来,只求他们能放她一条生路。
因为我早就收敛了气息,从外表看,就像个二品的修道者,三人便动了邪念,才有后来的事情。
陶芳菲哭着说:“我知道老师的修为已经突破了七品,他们不是老师的对手,才出此下策,逼迫老师出手,将他们杀死,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她吞了口唾沫,又说:“我知道,七品修道者,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冒犯了老师,应当受罚。”
说罢,她从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咙。
“当。”一声脆响,那匕首飞了出去,陶芳菲不敢相信地望着我:“老师……您……您不怪我?”
“你胆敢利用我,在我身上使心计,我怎么可能不怪你?”我冷声道,“但你的目的是为父报仇,你有这份孝心,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教你任何东西。”
陶芳菲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道:“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回去之后就向异人学院申请转系,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炼一枚丹药,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异人发誓,可不比普通人,普通人也就动动嘴皮子随便说说,但异人一旦发誓,违背了誓言,很容易形成心魔,修为停滞不前也就算了,还有性命之忧。
她发这样的重誓,看来是真心悔改。
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女孩,就算不做炼丹师,今后也会有一番作为。
“很好。”我道,“希望你能记得今天所说的话。”
酒店里死了四个人,还死得这么惨,不报警是不可能的,谁知道来的并不是警察,而是几个异人。
这几个异人穿着民国时代的那种青色短打,进门来查看情况。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材颀长,长相英俊,三十多岁,看起来像个商场上的精英人士。
但是,他是个五品的修道者。
“我叫刘伟成,是玉山宗的外门弟子。”他彬彬有礼地说,“几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陶芳菲连忙说:“这三个匪徒想抢我们父女的东西,还杀死了我爸爸,幸好这两位前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才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刘伟成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们,我将自己的气息调到了五品,看起来就像个五品修道者。
他意味深长地说:“就这么简单?”
我冷淡地说:“不然还要怎么样?人家小姑娘刚刚没了父亲,你不是怀疑我们和她勾结弑父吧?”
“这倒不是。”刘伟成上下打量我们,“只是这段时间特殊部门将东道县的治安交给我们玉山宗来处理,我们总得负起责任来,免得辱了玉山宗的名声。”
“有道理。”我点头道,“不过,阁下是不是该去查查那三个强盗?玉山宗治下,居然也有这样的亡命之徒,说出去,恐怕名声更不好。”
刘伟成的脸色有些不好,扯了扯嘴角,这时,一个穿青色短打的人过来,低声说:“刘师兄,现场和他们说的差不多,没什么古怪。”
刘伟成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袁娟女士,很伶牙俐齿啊。”
袁娟是假名,我和沈安毅留的都不是真名。
我淡淡一笑,说:“多谢夸奖。”
刘伟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陶芳菲说:“老师,这个刘伟成是个管事,这些管事的职位不高,但权力很大,据说得罪了他们,连山门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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