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位于华西一座大山的深处,据方圆百里之内,全都是药王谷的领地,里面种满了各种灵植灵草。
药王谷有弟子上千人,传承了上千年,因此还沿用古代的称呼,这上千人大部分是杂役弟子,只有一百个外门弟子,而内门弟子不足五十个。
但是,若能进入药王谷做个杂役弟子,将来回家,也会成为名噪一时的名医。
药王谷每十年收一次弟子,每次来报名的都有上万人,但录取不足五十人。
这里,是华夏传统医学的圣地。
我坐车来到山外的一座镇,这座镇子特别繁华,有很多医馆,里面的大夫都是从药王谷里出来的,以前是药王谷的杂役弟子,医术很高,许多人慕名而来,求医问药。
想要进药王谷求医很难,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灵果大会就要开始了,镇子上更加的热闹,可谓人山人海,我正好肚子有点饿,就在旁边一间装修得很古朴的饭馆里叫了一碗牛肉面。
因为来得比较早,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吃到一半,忽然有人过来,:“这位女士,我们家大姐想跟你买这个座位,你看如何?”
我抬头一看,来的是个保镖,穿着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面色冷肃。
再看几步之外,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出身应该很高贵,下巴微微抬着,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我默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角落里有一个位置,便:“不用买了,我让你们吧。”
罢,我端着牛肉面坐到了那个角落的位置。
今心情不错,不想跟她计较,谁知道没过多久,那个保镖又走了过来,:“女士,我们大姐了,你很识相,她和欣赏你,你可以多点几个好菜,这顿饭我家大姐请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必了,请转告你家大姐,我很忙,急着吃完赶路,麻烦她不要再来打扰我,谢谢。”
保镖脸色一变,沉声道:“女士,我们大姐一片好心,请不要这么无礼。”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我很忙!”
保镖冷哼了一声,回到了那个大姐旁边,低声:“大姐,那个女人不识抬举。”
大姐皱了皱眉头:“算了,不用跟一个俗人计较。”
呵呵,我好心好意地让了位置给你,反倒成了俗人了。
匆匆吃完面条,我出了饭馆,将这主仆两人都抛到了脑后。
请柬上,所有受邀的人,都要先在这韩古镇上的办事处里报道,然后由药王谷的弟子带领众人进山。
我本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办事处在哪里,忽然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路边,手中拿着一块纸板,上面写了一句:高价收雨夕花。
那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落魄,穿着一件棕色的旧夹克,裤子洗得了白,脸色有些阴郁。
不少路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喂,这个雨夕花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可能是一种灵植吧。”
“灵植可不便宜啊,你看他那样子,还高价收呢,他买得起吗?”
“唉,你不知道,来这个镇的都是重病快死的人,命都快没了,什么豁不出去啊。我经常来收草药,早就见惯不惯啦。”
雨夕草?那是炼制养肉丹的材料,难不成这个年轻人是个武者,需要温养肉身?
他身材壮实,看起来的确像是练武的,但看不出来修为,要么,他是个普通人,要么他有独门秘技能掩盖身上的修为。
雨夕草我正好就有,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你高价收雨夕草,能出多高的价钱?”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戴着帽子和口罩,他看不清我的脸,便:“我没有钱。”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我就嘛,他肯定没钱买灵植,这是想要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傻子愿意免费帮他呢。”
“呵呵,这是什么年代,谁会免费帮人?”
“唉,我看他没机会了。”
“那你出得起什么呢?”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
“我自己。”他坚定地,“我出售自己三年的时间,换一棵雨夕草。”
我愣了一下,脸腾地就红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插标卖身?我居然还来问了,这不是让人误会我想买他吗?
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想要买一个年轻的男人,这这这,这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
果然,周围的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我窘得恨不能钻进地底去。
我:“那祝你能找到好买家吧。”
“请等一下。”他叫住了我,“你手中有雨夕草吧?”
我还没有回答,他就立刻:“我妹妹得了重症肌无力,需要雨夕草来救命,只要你肯把雨夕草给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喂喂,我知道你救妹心切,但是你这么更容易让人误会啊。
有个没节操的路人笑道:“这位姑娘,我看你也单着,这个男人身强体壮的也不错,干脆你做做好事,把他买回去算了。”
“就是。”有人跟着起哄,“能干活,还能暖床单,我要是个女人,我也把他买回去了。”
“哈哈,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给气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什么雨夕草,你另请高明吧。”
他并没有追着我求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妹妹才七岁,我答应过她,要带她去爬泰山,她想要泰山的日出,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亲自爬上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停下了步子,转身走了回来,:“你妹妹仔哪儿?”
他满脸的惊喜:“你愿意把雨夕草卖给我了?”
“先看看你妹妹的病情再。”我道。
“你是大夫?”他似乎有些怀疑,上下打量我,我:“看来你并不急着给妹妹看病,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等等。”他叫住我,“抱歉,刚才是我唐突了,请跟我来。”
我正要走,旁边一个热心的大妈:“姑娘,别轻易跟陌生男人走,你年轻不知道,咱们这个韩古镇上的骗子多了去了,不定是骗财骗色的呢。”
我冲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阿姨,我有分寸的。”
那个大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我跟着年轻人来到一家客栈,这里的环境很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儿,墙壁上还有一团团的污渍,可见这兄妹俩的生活确实非常拮据。
这也很正常,谁家有个重症病人,不把家里拖得倾家荡产呢。
年轻男人推开最里面那间房的房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床上躺着一个七岁的女孩,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身体非常瘦,看起来比普通的孩子要上不少。
“哥哥。”女孩轻声道,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有很重的鼻音,像是大舌头一般,这是重症肌无力的病症之一。
“清。”年轻男人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感觉如何?”
“哥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清似乎想露出一道笑容,但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失败了。
“清,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要憋着,跟哥哥,知道吗?”年轻男人的声音非常温柔,我心中道,真是个好哥哥。
就是他这份为了妹妹可以不惜一切的心,让我愿意帮他一把。
我为了弟弟,也愿意牺牲一切。
“我知道啦,哥哥。”清看向我,“哥哥,这个姐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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