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自强把六女哄睡着都快子夜了,他才从刘思琪和陈兰手中小心翼翼抽出手抽身而去。
明天说死了也要安排别人来陪她们,他可没多余时间给她们当保姆。
原本想走大门的,可一想南城路不熟担心迷路,他只好继续钻地道。他忘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出租车,但有轻车熟路的人力车!
回去就快了,一阵疾跑也就十分钟不到就回到密室。等他从卧室出来到客厅,才发现大丫、二丫、刘柱子、瘸子、罗长春和马大山都在坐立不安的等着。
看到任自强出来,众人焦急的神情才猛地一松。
好在他们还挺懂规矩,也没多问,倒省的他多做解释。
“柱子、瘸子大哥,召集了多少人?”任自强也顾不上废话。
“团头,咱们这帮叫花子里就八个人合适,其余的都是老得老小得小。”瘸子答道。
“强哥,我从西城区叫花子里选了三十六个人,有七个是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他们都会几下子。”
“嗯,不错,他们人呢?”
“都安置在厢房先睡了!”刘柱子道。
“行,等会儿再叫他们。”任自强点点头,又问道:“老罗、老马,其他三个城区的叫花子团头你俩熟悉吧?”
“强爷,我们差不多都认识!”罗长春答道。
“那好,我先说说我的打算。首先,以后我不准备在各城区再安排大团头,直接由原先的小团头各负责一摊。”
“第二,老罗、老马,你们俩明天开始,东、南、北三个城区挨个拜访小团头,通知他们以后的份子钱直接交到这儿,份子钱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六成。”
任自强原本不想再收叫花子份子钱,但又一想不收就等于给这帮叫花子放了羊,乱了套,等同失去管理权。还是象征性收一点,再想办法补贴回去。
新官上任,既卖了好收拢了人心,同时也减轻了叫花子负担,可谓一举两得。
“顺便把叫花子里面当过兵的,十二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胳膊腿齐全的青壮年人数都登记好,包括女的,这些人我要随时调用。”
“还有就是十二岁以下小孩的数量也摸清楚,我以后也会有安排。你们顺便通知那些团头,严禁再把孩子故意弄残疾,否则,我决不轻饶!”
“对了,柱子,西城区要照此办理!”任自强顺口又交代刘柱子一声。
说完以后,他就吩咐刘柱子、罗长春、马大山带着刘柱子找来的人去送尸体。总共八个有家口,一家抚恤一百大洋。
刘柱子三人还直嚷嚷给太多了,一家十个大洋他们都要烧高香。
任自强光知道大洋挺值钱,根本不清楚此时大洋的购买力。他只好从谏如流,一家给二十个大洋完事。给干活的一人也赏了两块大洋,算是辛苦费。
然后他让瘸子把八个人召集起来,这些人头发理了,洗过澡穿上新衣服,这几天也吃饱了,看起来除了瘦以外精神了好多。
刘大眼之所以叫大眼,是因为他右眼大左眼小。按他的说法,他以前两眼一样大,结果到了军营以后练习射击技术时瞄准瞄的,老是睁一眼闭一眼,慢慢左眼就变小了。
据他说他枪法很好,可以做到百米之内枪枪咬肉。倒霉的是有一次打仗时他的枪没子弹,顺手捡了死去战友的枪开枪,没想到枪质量太差炸膛了,左手五个指头留了俩。
王老虎不愧是炮兵出身,人瘦骨架子大,他是炮架子倒了砸伤了胳膊。由于碰上一个喝兵血的长官不给钱医治,胳膊落下病根使不上力,再不能吃兵饭了。
其他六个都是胳膊腿齐全的青壮,只要有吃有喝,用不了多久就能养成一个个棒小伙。
“瘸子大哥,黄九在城外还有两帮同伙,我要尽快除掉他们,免得他们听到风声跑路了!你腿脚不便,就在家里看好家,明天我带大眼和老虎他们去。”
“团头,瘸子不能为你冲锋陷阵,只能替你看好家!”瘸子惭愧道。
“行了,别说丧气话,抽空你去找医生打听一下,花钱装个假腿,我估计以后就不用拐杖了!”
任自强安慰完他又回到卧室,出来后手里掂着八把盒子炮:“瘸子大哥,大眼、老虎你们负责教会他们怎么用,教会后就先睡觉,记得,先别装子弹啊!”
吩咐完他又对大丫、二丫说道:“你俩早晨就去买火烧,多买点我们带在路上吃,记得再买几个水壶。”
“知道了强哥!”俩丫头脆生生道。
“嗯,声音还挺好听!”任自强摸摸鼻子,“好了,你们赶快去睡吧!”
“强哥,你还没吃晚饭呢?”大丫关切道。
“我去给你端饭,饭菜还热着呢!”二丫拔腿欲跑。
“别忙活了,二丫,我还有事,现在还得出去一趟,明早才能回来。你们放心,凭我的身手和手里的家伙,不用替我担心,我不在你们该睡睡,该吃吃,别省着。”
任自强又交给大丫、二丫五封大洋,随即到放尸体的厢房,把剩下的七具尸体收在储物戒,给瘸子招呼一声就出了大门。
原本他还想好好问问俩丫头关于戒指的事,奈何正事一大推,只能等空闲时再问。
这一耽误又过了差不多一小时,出了门任自强拔腿疾奔。路上遇到俩打更的,他都不带停的,嗖的一声就窜过去。
没想到把俩打更的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里的灯笼和铜锣都丢了,其中一个惊慌失措道:“刚才过去的是人是鬼?”
“是人吧?我好像看到他有影子!”另一个不确定道。
这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十分钟后他轻车熟路赶到晴子后门。想到这么晚小丫头该睡了,就想故技重施翻墙头。
不料,他看到后门门缝里透着微光,凑过去一看,晴子竟然跪在门边倚着门睡着了,马灯的火苗都变的微弱。
“小丫头是在等我回来吗?”任自强不得不佩服岛国女人得谦恭与坚韧。他听说过诸如此类的事,在岛国,妻子会等丈夫归来她才休息。
他随即翻过墙头,轻轻抱起晴子。
这时她醒了,欣喜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今天事太多,我才忙完。”任自强柔声道:“我回来的晚,你先睡就好了,干嘛在外面等呀?受凉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先生!”晴子羞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您放我下来吧,您都累了一天呢!”
“哈哈,没事,你还不清楚自己多重吗?”任自强轻笑着抱着她回到主房。
原先秋山小鬼子的住所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地板光可鉴人,房子里还摆了一些花花草草,清香怡人。
“先生,您放我下来,我去给您拿饭菜。”
任自强放下晴子,结果她跪的太久腿失去知觉,站都站不住,别说走道了。
没办法,任自强只好施展按摩大法,用了点内力很快恢复如初。
小丫头臊得满脸通红,欲滴出血来,一个劲道歉:“先生,是晴子无用!”
小鬼子礼节多,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玩意,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任自强只能呵呵。
享用过晚餐,晴子又来事了:“先生,洗澡水备好了,晴子伺候您沐浴!”
本来任自强就憋着一肚子火,六位青春俏丽的女孩要伺候他洗澡,都被他硬着心肠拒绝了,晴子好死不死的又来这套,他唯有却之不恭:
“晴子,洗澡的木桶够不够大?”
“先生,大呢!我今天照着您的身材新买的。”
“no,no!”任自强竖起食指摆了摆,坏坏一笑:“嘿嘿,晴子,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问木桶能够容下咱们俩吗?”
晴子瞬间明了,她飞速的瞟了眼,低下头,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红晕又飞上小脸,接着感染到晶莹的耳朵,细细的脖颈,艳煞旁人。
半晌,才螓首微点,细弱蚊蝇道:“先生,可以的。”
任自强一想到青木小鬼子百般作践刘思琪六女就心有不顺,没由来就带点报复性念头,也想在小鬼子女人面前做回大爷,于是老气横秋的两手一伸。
那意思不言而喻,“替我更衣。”
没曾想,晴子就像他肚里的蛔虫,都不带迟疑的,而且很欣喜的那种,低头弯腰:“哈依!”
主动帮他宽衣解带,手都不带抖,哪怕面对他赤条条的身躯和昂首怒目的青龙也没多少羞涩感。
“一旦成为女人,看来真的是对男人百依百顺呀!此言不虚!”任自强也只有感叹的份。
他心思一动,晴子也是受过小鬼子折磨而苦苦坚持的女人,她和刘思琪六女的遭遇有很多想象之处。
而且晴子胆子足够大,还坚强,适应力极强。一个人身处刚死过三个小鬼子的地方,依然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他正愁明天给刘思琪几女找保姆,晴子岂不是最佳人选?她会说华夏语,刘思琪六女会说日语,交流、陪伴都不成问题。
想到就做,他立马和晴子商量了一番,并把刘思琪六女遭小鬼子迫害的事和盘托出。
“先生,晴子能为您分忧是晴子的荣幸!”
“哈哈,好,晴子,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去除掉最后的祸害。这样一来,就把青木、秋山留下的尾巴根除,你也安全了,可以在保定府安心做生意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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