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家是真的寒酸,一贫如洗的那种。
赵灿越看越气愤,话说着王胖子没事就喜欢下斗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墓里就没捞着点宝贝出来?
捞出来都拿去嫖了?
“赵灿同学来吃烙饼,热乎乎的。”王胖子的爷爷王定保递上烙饼。
“谢谢。”
“阿灿同学来找我家凯旋有什么事吗?”
听王定保这话,赵灿能确定王定保目前还不知晓王胖子身处险境。
赵灿吃了一口烙饼,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正好在山西旅游,知道王胖子家就在这儿,就一路摸索过来,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竟然没看到人。”
“哦,这样啊,实在是不凑巧,凯旋两天前就和一个朋友走了。”
“朋友?什么朋友?走去哪儿了?有给你提过吗?”
王定保想了想,说:“是一个女娃娃来找她,那个女娃娃说话和动作都很爷们,像极了假小子。”
赵灿:……
实锤了就是宁阮。
王定保:“至于去哪儿了……凯旋说去城里做生意赚点钱,至于具体去哪儿做什么生意,他没说。”
很明显是王胖子忽悠王定保的。
由此看来,王定保什么也不知道。
这让赵灿很失望。
茫茫荒野,谁知道这两人在哪块地里面。
“小赵同学,这天色也晚了,今晚就留下来住一宿,我去把凯旋的屋子收拾收拾给你住。”
王定保转身进入旁边王胖子的房间去收拾,赵灿跟着走了进去。
打眼就看到窗边垃圾桶里全是扔掉的卫生纸。
“……”
果然是个骚年啊。
“对了,王姥爷,怎么没看到凯旋的父母呢?”
“唉,凯旋他娘查出了尿毒症,治病要很多钱,他在从外地赶回来,在医院照顾她。”
“没听王凯旋说过这事啊!”
“唉……”
王定保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被子放在床上,“早点睡吧。”说了一声,走出房间。
赵灿大致是明白王胖子此时冒险下斗,应该就是为了捞一笔,给她母亲治病。
王胖子自尊心特别强,虽然有赵灿这个不差钱的同学,但是他绝对不会找赵灿借钱,不想破坏这种单纯的同学氛围。
缺心眼吧,为了不好意思找我借钱,就盗墓?还特么的把宁阮带上一起去送死。
宁阮和王胖子还等着自己去解救,赵灿怎能睡着。
坐下来,静下心细细想想他们在哪儿。
按照王胖子的习惯,如果要下斗,绝对不会贸然下去,一定会做好周密的机会,确保万无一失,才刚行动。
赵灿起身在屋子里翻找,王胖子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线索。
王胖子的房间不大,就一个衣柜和一张床,床边有个书架,书架上的大部分都是,所谓分金定穴的书刊。
赵灿在这类违法乱纪的书籍中找到了一个日记本。
这是记录着王胖子每一次下斗之前做的计划方案,赵灿翻到最新写的那一页。
是3天前,也就是王胖子离开家的那天。
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大概是根据经验画出来的坐标路线图。
画的很抽象,就跟蚯蚓似的。
赵灿真为喂王胖子的美术造诣堪忧。
麻痹的就这图,能不被困吗?
完全是凭感觉下斗。
日记最后面写着一句话:丘山汉墓,最后一搏,我王胖子必须要拼了。
丘山?
应该是地名。
赵灿在缺德地图上搜索山西丘山,很快就出现坐标,放大一看。
那是一片孤寂的黄土高坡。
距离有400多公里远。
赵灿哪敢迟疑,拽着日记就出门。
“王姥爷,请问一下,村子里有车吗?”
“车?”王定保坐在门口,放下旱烟,“你要走?”
“嗯,我有点急事,打算马上离开,现在需要一辆车,你能帮我想到办法吗?”
“噢,那跟我来,我隔壁阿武才打工回来,我让他送你去集市。”
王定保将赵灿火烧眉毛的急样,也不挽留,带着赵灿出门去了阿武家。
在院子里看到一辆哈弗H6。
王定保喊了几声,阿武开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王大爷有啥事?”
王定保:“阿武,这是凯旋的同学阿灿,他有急事要,你帮忙送他去集市。”
“没问题,等一下,我这就换件衣服。”
赵灿没多说什么,等阿武换了衣服出来,赵灿给王定保道了声别,上车离开。
驶出村子,赵灿说:“不去集市。”
“不去?”
“去丘山。”
“丘山?”
“嗯。”
赵灿拉开背包,拿出几叠钞票,放在中央扶手上。
阿武一看,足足有八万块。
“去不去?”
“去!不过丘山很远。”
“我知道,你开车就行,快点。”
“好勒。”
阿武把钱收好,先开到加油站加满油,然后沿着公路出发去丘山。
路上,阿武瞄了几眼赵灿的背包。
“哥们是捞偏门的吧?”
见赵灿一直皱眉望着窗外的夜幕,阿武继续说:“害,我以前也和胖子下过斗,后来太可怕了,就没敢再下去了,你这次来,是胖子让你去的?”
赵灿回过头:“我问你,丘山附近的墓,王胖子给你说过没有?”
阿武:“那附近的墓多了去了,汉代的墓最多。有几座大墓,王胖子倒是给我说过。”
赵灿:“那你知道这个墓是在哪儿吗?”
赵灿递上王胖子画的弯弯曲曲的坐标给阿武,阿武一手握着方向盘,打开灯,瞅了瞅地图,“画的啥啊,弯弯曲曲的。”
赵灿:“坐标,王胖子画的这个倒斗的坐标,你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出是哪儿?”
阿武对照地图,这些看了看:“我媳妇就是丘山附近的人,我去过那边几次,倒也看不出具体位置,不过看着弯弯曲曲的路线图,大概是丘山西坡附近,你看这条弯弯曲曲的就是丘山西坡下面的那条河。”
“哦?我看看。”
赵灿接过来细细一看,果然又几分相似。
阿武:“没错,就是丘山西坡附近,我只能确认到这点,具体的我看不出来。”
赵灿:“到了再说吧。”
阿武:“哥们,不是我说你,这倒斗是违法的,真别干。”
赵灿:“知道。”
阿武:“王胖子没跟你一起?你就一个人去?”
赵灿:“嗯。”
没有多说。
只是一路上催促阿武开快点。
400多公里的路程足足开了6个小时才到丘山西坡,一般的路程都是没路的黄土。
阿武毕竟收了8万块钱,自然是要送到目的地。
“兄弟,这就是西坡,至于你要的地方,我并清楚在哪儿。”
“你有事吗?”
“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事,就在这里一直等我。”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万块钱递给阿武,“等我回来,行吗?”
“那没问题,等多久都可以。”阿武乐了,这敢情比去广东打工还赚钱,一来一回赚了十多万。
“那行,车上的水和干粮,我拿了。”
赵灿拉开背包,把阿武车上的几瓶矿泉水和几块面包装上,推开门下车。
此时已经是清晨5点。
昏昏沉沉的天空中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大致能看清山下光秃秃的黄土坡走势。
“草!”
“不会十六字风水秘书,怎么分金定穴!”
赵灿听王胖子说过这《十六字风水秘书》专治古墓分金定穴,用它就能准确的找到大墓所处的位置。
“我不会啊!”
盗墓小白赵灿懵逼的站着山头,看着黄土,不知道哪块土里埋的宁阮和王胖子。
而且!
“我草泥马的王胖子,你画那么抽象干嘛。”
赵灿气的真想把地图给撕了。
赵灿:“系统能帮忙吗?”
【系统:……】
最近系统被赵灿怼得一无是处,就跟情侣吵架闹别扭似的,谁都不理谁。
此时赵灿抹下面子,求系统出手。
【系统:叫爸爸】
“叫你妈的比,你赶紧给我快点,要是宁阮有任何闪失,我废了你,永不启用。”
【唉!宿主系统从未针对过你,大宋巅峰之旅也是一样,都是你自己乱搞,惹出来的事,系统不背这个锅】
“行行行,都是我不好,你赶紧的,别跟个小怨妇似的抱怨,当个么得感情的系统不行吗?非要智能AI”
【叮!紧急加载《十六字风水秘书》】
【加载完成】
【本次系统仅为宁阮而破例】
“谢了。”
【系统温馨提示:这墓很凶哦,保重】
卧槽!
“是有粽子吗?”
系统没回复。
赵灿很慌。
系统都说凶了,那这个墓一定很生猛。
宁阮和王胖子该不会被吃了吧。
赵灿赶忙冷静下来,站着上头,俯瞰下方的土丘。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口中默念。
将前方黄土山丘看做成一个八卦。
开始分金定穴。
再次拿起王胖子画的地图,对照分金定穴。
却又一目了然了。
“那儿!”
最后赵灿见目标锁定在前方一个山丘。
然后,赶忙朝山丘跑去。
看似很近,却又跑了半个小时才到山丘。
山丘并不大,就五层楼那么高。
赵灿围着山丘寻找王胖子留下来的盗洞。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爆破后的盗洞,土很新,大概就是王胖子挖的。
赵灿不急于下去,安全起见,想扔进去一块石头。
铛铛铛的响了几声后就没了。
很深。
赵灿用手电筒照了照,漆黑一片。
说实话,这种黑漆漆的洞穴,赵灿很怕,哪知道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
不过为了宁阮,豁了命也值了。
赵灿拿出尼龙绳拴好,放下去。准备下斗。
这时候,一阵冷风出来,赵灿赶紧脖子凉飕飕的。
好像有人在吹自己的脖子,让他很不舒服。
赵灿余光瞄了瞄右侧方,好像看到了一个白白的脚,像一个女人的脚,惨白惨白的脚,没有一丝丝血色,就在身后。
卧槽!卧槽!卧槽!
赵灿慌了。
赵灿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同时右手慢慢的握住铁锹,在心里面默念,3!2!1!
数到1的时候,猛然起身,转身狠狠地用铁锹挥砸到身后。
没人!
空空荡荡的,远远地还能看到西坡上停着的哈佛H6
幻觉?
赵灿摇摇头。
大概是自己太紧张了吧。
不过心里还是发毛。
又蹲下,又猛然转身,果然是没人在身后。
只是脖子凉飕飕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赵灿拽紧绳索,开始玩洞穴往下。
一点点的往下,目光却盯着洞穴口,心里还在想刚才那双惨白的女人脚。
不去想,却偏偏出现在脑海中。
不过此时,赵灿的脖子依旧是凉飕飕的,就感觉自己从到达这里开始,就有人一直在背上对着他脖子吹冷气,很不舒服。
咦?
赵灿下行途中,实在是觉得脖子不舒服,伸手摸了摸脖子,那就没冷气,但是手一离开,就有感觉凉飕飕的。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天都要亮了,哪位神仙姐姐,鬼娘娘,别搞我啊。
赵灿看过很多恐怖片,此时此刻,总会联想到,自己顺着绳子往下爬,自己的背后就是那个惨白惨白的女人趴在自己背上,我把她带下来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默念。
依旧慌得要死。
“系统,不帮我看看我身后吗?”
【系统温馨提示:小心】
赵灿:……
“什么意思,别吓我。”
老子刚才就怼了你一句话多,让你当个么得感情的系统,你他妈还真的无情了。
系统依旧不理。
不过,赵灿却是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身后一定有东西跟着。
不过,敌不动我不动。
但愿自己是乱想吧。
30米的绳索,赵灿下完之后,下面依旧很深,赵灿拽着绳子,用手电筒往下照,是一条暗河。
水流湍急。
暗河两边是陡峭的石壁。
暗河前面,是一个甬道,水从甬道下面流过。
赵灿拽紧绳子,默念3!2!1!
双腿猛瞪石壁,晃荡过去,到最远点,送手,扑了过去。
“糟了,好像计算错误,要坠河了。”
赵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早、泄。
这时候突然觉得身子很轻,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继续向前,最后扑倒在甬道口。
“谁啊!”
赵灿第一反应,站起来,握着铁锹,恶狠狠的环顾一圈。
“什么玩意儿,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
赵灿摸了摸脖子,却也不凉了。
难道?
我把那个惨白惨白的家伙带进来了,它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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