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就是已经点明了!
顾九越发心虚,低头将脑袋埋在秦峥的怀中,呐呐道:"那次是意外,我……我下次出门一定带侍卫!"
她那次不是没带人么,秦峥怎么知道她被白临渊给调戏了的?
秦峥见她这模样,心中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再追究。
那时候顾九说话的时候自己露了端倪。他便猜到此事跟白临渊有关,审问之下才知道他竟然打过顾九的主意。
那个混账东西被他整的很惨倒还在其次,可这小丫头却是个招灾祸的体质,若是不跟着侍卫,谁知下次还会出什么事儿。
不过小姑娘脸皮薄,所以秦峥便点到为止。
顾九将头埋在他肩膀上,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说起来,春晓姑娘对白无渊可是一片痴心呢。此番二人历劫,也算是情比金坚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听得她这话,秦峥哪里不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应道:"未必。"
闻言,顾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未必?"
秦峥顿了顿,大抵是有些不满白无渊在她的心中印象太过正面,道:"春晓一片痴心不假,但白无渊利用了她。"
不管是那出戏,还是自己的身世,都是白无渊有意告知。
甚至就连春晓本人,也被利用过。
顾九出现在武德楼看戏那天,白临渊原本要下手的人是春晓。
可后来看到顾九之后,那狗东西色胆包天,临时改了主意,之后被顾九教训,便熄了那些下流的想法。
但原本,那日春晓会遭殃,且她会因此更加仇恨白临渊,愤而揭露对方的。
顾九却不知道这里面竟还有这些事情,一时失言,好一会儿才呐呐道:"他怎么能……"
只是她话说到这里。却又顿住。
他怎么不能?
且不说春晓的父亲是害白无渊悲惨的帮凶,单说他自阴暗处一步步爬出来,自然会利用一切能用上的东西。
见顾九沉默,秦峥倒是嗤了一声,年轻的小姑娘,还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干净澄澈,竟觉得这世上非黑即白。
当真是单纯到傻了。
可偏偏,他竟对她这模样,莫名有些心动。
身体的异样被她打岔已然消散,秦峥叹了口气,眼见得归九院遥遥在望,竟然头一次觉得从这里到归九院的路如此的近。
"给世子请安,夫人这是……怎么了?"
见赵嬷嬷迎上来,顾九瞬间回神,待得意识到自己现在还被秦峥抱着的时候,瞬间将头埋在了秦峥的怀中。
她这个姿势被人抱着,没法见人了!
秦峥自然感觉到了她的羞赧,心中好笑,声音则是越发温和,替她解释道:"她崴脚了。"
一面说。一面将人抱进了房中。
闻言,赵嬷嬷连忙吩咐人去取跌打损伤的药,一面跟着走了进来。
秦峥将她放在软塌上后,挑眉看着对方还在搂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淡淡道:"还不撒手?"
顾九这才回神儿,触电似的松开对方,呐呐道:"多,多谢世子送我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没敢抬头,只是这模样落在秦峥的眼中,却觉得她越发多了几分可爱。
桃腮粉面,双眼含羞,眼前姑娘这模样,让秦峥原先沉寂下去的心思再次抬头,声音也多了几分暗哑:"无妨,我先回去了。"
若是再待下去。他不知自己会做什么。
顾九闻言,抬头去看他,却只见男人走的动作飞快。
那模样,倒像是有些慌乱了。
顾九微微一愣。羞怯的情绪倒是褪去了不少。
赵嬷嬷才从丫鬟的手中接了跌打药过来,就看到秦峥走了,不由得好奇问道:"世子怎么走了?"
她方才见秦峥将人抱回来,还以为对方今夜会留宿呢。
闻言,顾九这才回神,因摆手道:"世子还有公务。"
她说着,又去脱鞋袜,却疼的闷哼一声。
方才被秦峥抱了一路。她脑子里胡思乱想,都忘记了自己的脚疼了。
眼见得她的脚腕都肿了起来,赵嬷嬷也有些蹙眉,道:"怎么崴的这么厉害,老奴现在去请大夫吧。"
"不必了,扭了一下而已。"
顾九低下头来,自己捏了捏脚腕,感觉疼痛没有那么严重。思忖道:"应当是没扭到骨头的。"
她跟着庄子期学了这些时日,也会判断一些基本的伤势了,知道自己的脚没有大碍。
赵嬷嬷却还有些担心,因道:"现下时候还不算太晚,老奴还是去请府医吧。"
见赵嬷嬷要去,顾九拦了一下,却没拦住,不由得失笑道:"嬷嬷,我真没事儿。"
她才说了这句话,就见赵嬷嬷真的拐回来了,只是她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
"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秦峥去而复返,倒是让顾九有些诧异。
男人的手中还拿了一瓶药,方才走得匆匆,显然是去取药去了。
"我看看你的脚。"
秦峥走过来。见她的脚腕有些肿,微微的蹙眉,而顾九更是下意识的将脚往裙子里面藏。
只是一动就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九忍着疼痛,讪笑道:"应当没什么大碍。"
让他看自己的脚。太羞耻了!
然而秦峥却丝毫不觉得羞耻,非但不觉得,反而还睨了她一眼,道:"别动。伤到怎么办?"
那会儿他走的时候,有些慌乱,但出去后被夜风一吹,就想起了她受伤的脚。便又快速回去拿了药折返回来。
因着在大理寺任职,寻常时候秦峥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被捅一刀都觉得是小伤的世子爷,看到肿起来的脚腕,竟觉得十分严重。
他拧眉逐寸捏过顾九的脚腕,看到她疼的小猫似的哼叫,眸色暗沉几分,旋即松开了手:"万幸,没伤到骨头。"
小姑娘的脚腕纤细,小巧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皮肤白的映衬他的手都成了蜜色。
两相对应,竟让秦峥的心都有些不受控制。
分明只是给她捏脚腕看伤势,可到了最后,耳根泛红的却成了秦峥自己。
他以手作拳,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又将药递给赵嬷嬷道:"将这药油给你家主子推开涂抹,揉一刻钟,两个时辰涂抹一次。"
赵嬷嬷应声接了,悄然打量了眼二人,又道:"劳烦世子爷先照看一会儿小姐,老奴先去拿些东西。"
其实哪儿用的到秦峥来看顾,归九院大大小小十多个丫鬟呢。
但秦峥竟丝毫没反应过来,点头应了之后,便见赵嬷嬷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他二人。
空气中都仿佛带着几分暧昧,秦峥看了眼顾九,只觉得先前那燥热感又来了。
这实在是不正常。
若是旁人,秦峥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饭菜里下药了,可今夜他们是跟林氏一起吃的饭,虽说跟母亲不亲厚,但秦峥还是了解林氏的为人,知道她必然不可能给自己下药的。
顾九此时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她只觉得自己热,恨不能将衣服褪去,偏又在看到秦峥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要贴过去。
似乎他才是一切燥热的根源,也是纾解的解药。
她心中一时有些懊悔,先前还觉得自己没喝多,现在看来,怕是真的有点喝醉了吧。
不然怎么就克制不住自己对秦峥的感觉了?
自然,此时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一切都是鹿肉惹得祸。
顾九咬了咬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话找话道:"世子请喝茶。"
她指了指一旁的茶杯,却又想起自己不能动,便又讪笑道:"劳烦您自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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