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嗷——”
小奶O一口叼住琳琅的脸,牙齿闭合,紧紧不放,随后又放开,叼向其他完好的地方。
一连几次,琳琅的脸被他啃出了好几个显眼的牙圈。
“你在干什么?”
琳琅挑了挑眉。
银白金属色的研究室流淌着浓郁近乎粘稠的奶香气息,遮盖了淡淡的消毒气味,呛得琳琅喉咙发痒。原先被这股骚奶味吓到当场自闭的家伙,现在不仅适应良好,脑袋还一个劲儿去蹭琳琅的颈窝,把自己肌肤上冒出的汗努力蹭到她的皮肤。
尤其是琳琅颈后的那块地方,被人抱着哧吭哧吭啃了半天,覆着刺鼻的奶味,对方大概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的意思。
他边哭边啃,信息素中的草莓味愈发浓烈。
“老子热潮期来了,这两个月的抑制剂全白吃了,呜呜,你个混蛋……”
热潮期这玩意儿是不讲道理的,只要受了刺激,情绪影响腺体,说来就来。
“呜呜,都怪你,老子,嗝,以前,超规律的!”
他睫毛湿漉漉的,沁着晶莹的泪珠。
琳琅没搞事之前,法官大人的热潮期一年来一次,对Omega颈后的暂时标记便可抑制住失控的血液。由于个人的特殊体质原因,基本没有什么信息素依恋症,所以热潮期的后遗症不强,一周的时间大概会消耗一到两支抑制剂,低到令人发指。
为此,法官大人还颇有闲心嘲笑小战神琥珀。
这羊毛卷干架干得狠,热潮期发作也是要命的,托他的福,时隔百年,凄惨变成废墟的恩基红堡总算收到了第二笔庞大的修建款项,得以焕然一新。小战神琥珀热潮期比他频繁,六个月一次,烧得一塌糊涂,简直把抑制剂当营养剂吃,兜里靴里揣了一大把,一天都得备上十多支。
人家是精挑细选,从产地到浓度,一盒一盒地买抑制剂。
那羊毛卷是差点没搬空信息素抑制所,一卡车两卡车的运回去,把那条路线的行人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抑制剂抢劫的恐怖事件。
现在好了,嘲笑别人的法官大人笑不出来了。
汹涌澎湃的信息素席卷着整个身体,神经震颤,血液滚烫,从高空急速坠落的失重感笼罩头脚,令他迫切想要抓住身旁的一切事物。
“好,都怪我,怪我行了吧?”
女人的笑声含着几分无奈,她伸手摸了他的额头。
熟悉的香气与肌肤极大安抚了小奶O的惊慌与不安。
他好像又变成了一块软绵绵的奶酪,在高温下一点点融化。
在这个过程中,小奶O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急躁,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焦虑与害怕。他呜呜地哭,一串又一串的泪珠湿透了琳琅的领口。
“小宝贝你又怎么了?”
琳琅一边安抚着人,目光快速掠过了研究室的布置以及监控屏幕。
“老子才不是什么小宝贝,你侮辱老子……”
他抽抽搭搭地抬下眼皮,窥了一下琳琅的眼色,咻的一声伏下了脑袋,矮到腰线那一节,毛毛虫似的拱着,死活非要钻进她的制服外套。
琳琅:“……”
这个场景微妙得稍微有点难以描述。
说实话,她第一次见到有人死皮赖脸钻外套的骚操作。
这套指挥官的黑色制服是小方哥哥特意定制的,料子稍硬,不过很有弹性,设计得宽大峻挺,更偏向成熟俊朗的男性风格,按照琳琅的身量,腰身收小了一码,可想而知,当一个直径为二十公分的圆滚滚的玩意儿非要挤入制服缝隙——
啪的一声,她的制服领口被撑破了,纽扣撞上了屏幕。
然后琳琅的领口多长出了一颗蘑菇,不,是脑袋。
琳琅想爆粗口。
——你他妈的天赋秉异竟然还挤成功了!
琳琅目瞪口呆。
“呜呜好舒服。”
对方满足地呜呜喟叹,感觉自己千辛万苦翻山越岭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强大的”庇护所,放松神经,整个人变得暖烘烘的。
对方的四肢没骨头似的,懒洋洋黏在了琳琅的身上。
琳琅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
这种钻人衣服的怪异行为,据说有个学名,叫筑巢。
通俗点理解呢,大多数鸟类在春天会有一个筑巢的行为,主要是为了孵化幼雏,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
Omega有两个特定时期会引发鸟类般的筑巢行为,一是热潮期前后,二是孕期,后者的反应可谓是惊天动地,一旦发作起来,能把沾了伴侣信息素气味的衣服、抱枕、床单等等柔软东西全笼到自己身上,堆叠成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巢穴”,直到渡过特殊阶段。
于是对信息素不敏感、鲜少有筑巢举动的Beta们会经常看到Omega们顶着几天没洗、汗臭味飘了一条街的衣物出门,一边逛街买东西,一边幸福地闻了闻挂在头顶的臭袜子。
当然,因为Omega过于珍贵柔弱,家人们都不会让特殊时期的Omega一个人出门,要么是伴侣陪同,要么是一家人哗啦啦直接围着走。
根据信息素的浓度不同,热潮期又分为浅度动情、中度动情和深度动情,前两个程度带有生理性的影响,是被Alpha的信息素所吸引,迫不得已要进行标记,而非Omega自愿动情。
唯有到了深度动情的阶段,Omega才会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与空虚感,如果爱人不在身边,他们本能寻求沾染爱人信息素或者气息的东西,从而搭建一个小小的窝,好让他们能躲进去,享受来自爱人气息的“庇佑”。
据说到了这段时期,Alpha的衣物跟床单经常不翼而飞。
有的Alpha快到上班时间,发现找不到一件完好的能见人的衣服,包括床单,全被家中的Omega揉得不成样子,皱巴巴得根本不能看。
还有的Alpha更惨,睡到半路,屁股一凉,硬是冷得醒过来,转头一看,衣服全被扒去“筑巢”了,连贴身衣物也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然后琳琅看见这个热潮期的小奶O眼睛一转,直勾勾顶着她的旗袍。
对方生怕她知道自己的猥琐意图,吞口水的动作幅度很小。
两人裹在同一件制服里,就像一块夹心三明治,皮肤都挤到了一块儿,也不知这料子是什么做的,居然还没有撑破!
“我能不能……”
一米九的高个子儿愣是给她演绎出无辜清纯的样子,怯怯地说,“把你的裙子套在头顶上?很拉风的。”
然后脑袋套着裙子去各大超市招摇过市?
琳琅顿时升起一种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不能。”
她黑着脸拒绝了。
对方柔柔弱弱小白花没装上几秒,立马显出凶狠的原形,嘴巴一瘪,嚎啕大哭了起来,“生孩子那么痛,老子都答应你了,要你一件破裙子闻闻,呜呜,你还不给老子,呜呜……”
梵凛特别讨厌哭哭啼啼的自己,没一点儿男人的气场,可是他控制不住这该死的玩意儿啊,她一凶他,或者拒绝他,小泪珠儿没出息哗啦啦说下就下了。
他很绝望。
难道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OO们哭唧唧的性格吗?
想到眼前就是害他从Alpha分化成该死Omega的罪魁祸首,他一面哭,一面咒骂琳琅。
总之,先把她的裙子抢过来再说,他必须要顶在头上,不然感觉世界不□□全!
苏早早要是见到法官大人这反差的一面,估计得一脚摔倒。在她面前,法官大人可成熟可温柔可体贴了,妥妥的霸道法官爱上我,像这种“老子”、“我操”、“你他妈”等等不符合法官身份的不文明用语,怎么可以从他高贵的嘴巴吐出来?
幸亏研究室隔音效果好,琳琅又屏蔽了监控系统,不然他这一嗓子嚎出去,她就别想脱身了。
琳琅被人吵得耳朵发疼,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你就不能消停点?”
大约是哭得太久了,他打了个嗝,“那你,嗝,把裙子给我。”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满脸的泪痕,忽略精壮高大的身躯,倒像个饱受欺负的小兔子,让人实在说不出不给的话。
作为一只半路分化的Omega,亏得他还紧紧记着“筑巢”的责任呢!可不嘛,如果把Alpha比作自然界的雄鸟,Omega便是雌鸟,巢穴大部分都是雌鸟搭建的,因为它们认为雄鸟总有些不靠谱,不是四处乱晃,就是懒得出奇,等把雌鸟骗到自己的巢区上,就开始撒手不干了。
为了给下一代营造舒适的环境,梵凛认为自己作为一只Omega,必须要肩负起照顾家庭的责任。
他!要!筑!巢!
琳琅按着额角,“行,你先从我制服里出去,你不嫌热?”
“不要!”
小奶O惊恐瞪大眼,抱着她死活不撒手。
但他不撒手也不行,一枚光弹穿透舱门,直射而来,琳琅当机立断抱着人往旁边一躲,但因为两人同时挤在一件衣服里,身体灵活性大幅度下降,导致弹光的气流划伤了琳琅的手臂。
小奶O看到炸开的血,脑子嗡嗡地响,紧张不已,“你没事吧?呜呜,你不要死,老子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得,又哭天抹地上了。
这个时候,你基本不能指望热潮期的Omega能理智管住自己,琳琅利落把制服扯开,拧成一股,快速把人的手绑椅子上。
“呜呜,你绑我,你居然绑我,你羞辱我,我不会屈服的,你休想我投降……”
琳琅爸爸瞪他。
小奶O立马老实了,转了口风。
“好吧,看在你是孩子爸爸的份上,老子勉为其难让你羞辱我。”
这段话的过程中,敌方已经连续吞咽了三次口水,对她的旗袍垂涎欲滴。
“但是首先,你要把裙子系在我脑袋上。噢,你放心,老子不会弄疼它,就轻轻的,在我脑袋上,嗯,绕着打一个蝴蝶结!”
梵凛自言自语,感觉还不满足似的,眼睛再度直勾勾盯着她的脚,似乎在脑海里模拟生成袜子是什么样子。
琳琅发誓,她绝对看见这只小奶O的眼睛贪婪得发绿了!
女人冷飕飕地抛出一句,“我没有穿袜子的习惯,死也不会穿的。”
就像一道雷突然劈下,小奶O木着俊脸,当场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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