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喉咙里面似乎正在燃烧着一把熊熊的大火让他焦渴难禁,所以,在不断的拉紧自己胸膛衣服的同时,也不断的舔拭着他似乎就快要燃烧起来的嘴唇,“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相比于他的干渴炽烈,巴伦王子做清逡凉良,“关于这根柱子你到底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如果你能够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也许就会让你带着这东西离开!”
那男人用那双充满红血丝的含怒瞳孔死死瞪着巴伦王子,“你骗人,你在说谎,你们根本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这个柱子!可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的!”他的语气已经变得越发凶狠,连在磨牙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
巴伦王子就在原地轻飘飘的踱着步。好看的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只是轻飘飘的走几步路,就已经显示出了优雅的高贵。又来回踱了两圈。巴伦王子忽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要跟我抢这东西是认真的吗?”
那家伙马上再次拉紧衣服,“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吐息部的人,你们的族规就是不能够随便抢别人的东西!否则的话,回去会接受重罚!你们都是发过誓的,你不可以违抗誓言,否则的话会遭天谴!”
巴伦王子用一只手的手指弹了弹另一只手的掌心,“真不错,你的眼光真是不错,还有,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确实是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还有呢?再多说一些可以恐吓我的事情,也许,接下来扭身就走的真的会是我!”
那家伙咽了一下口水,抓紧胸腔上几乎要被他拉碎了的衣服襟一动不动,他的胸膛在剧烈的喘息着,抓扭住的衣服也愈发变得紧绷绷的,“你不要再继续啰嗦下去了,我的意思不会改变!就像你们的贪婪不会变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几乎没有看到巴伦王子到底是怎么走出去的,不过现在,巴伦王子已经直接把他们之间原本总有三步间隔的距离压缩到了咫尺之间,而且,一只手搭在了这家伙的肩膀之上,“那些规矩,说的都是在沙漠之上的时候,可是你更应该知道这里是坟墓吧,一切规矩都有新的说法,说的更具体一点,其实一些东西好像都是相反的。我们不会再讲什么原则,还有那些可笑的规矩。你看你,不也是这么奇怪的,抱着这么巨大的柱子而且飞快的行走吗?要是在地面上恐怕你很难做到!让我们都相互坦诚一点吧,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胸膛上,你只要轻轻开口,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那家伙突然就毛了。一双不断晃动的眸子,仿佛一下子就产生了烈火如炽的感觉,“我……”
他原本要说得话,忽然停顿下来,因为巴伦王子已经在他完全不备的时候扯下了他紧握着的胸膛的破衣服,破旧的意料再巴伦王子和无忧他们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出现的斑驳而且嶙峋的皮肤,奇怪的鳞状物在上面旋转盘绕。然后再向上是绿色的毛发掩盖。一个活着的脑袋,怪物的脑袋在他的胸膛上微微蠕动。
那家伙看到一切败露,更加干脆的自己扯掉了剩余的衣服,把他的上半身整个露出来,那种奇怪的皮肤,从他的腰间缠绕到后背,疙疙瘩瘩仿佛瘌蛤蟆的皮肤,而活跃在七中的绿毛脑袋,一看到自己完全暴露在外面,嗖的一下子缩了回去,“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我就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不是我非要带走这根柱子,而是这根柱子首先选择了我。这是他的要求,是他要求我带它离开,要躲开你们!这是柱子的抉择,跟你们无关。”
“好处呢,他许给你的好处是什么?不论那是什么,我都给的更多!”巴伦王子仍然一脸轻松的与他对视。但是不得不说,他这副样子给人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激烈对抗面前给人的感觉,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任何生灵像这样站在巴伦王子对面的时候,绝对很轻易地都会将他划入到阴险,深藏秘密的对手之中。所以,那个瘦弱的男人当然一点也没有要相信他的意思。而且抱着那根柱子迅速的从巴伦王子面前退开几步。
“不需要你来判断我的事!”瘦弱的男人已经激动得浑身激烈颤抖,而在他怀中紧抱着的那个泛着蓝光的柱子,在他们不断纠缠对话的过程中,也没有闲着,发散出来的光泽更加诡异,而且在整个柱子宇那个男人身体有接触的地方,似乎在发生着奇妙的融合。
“不好,柱子已经开始魔化!”暗主大声提醒着巴伦王子注意,巴伦王子当然已经看到了,但是之所以拖长时间。主要是为了不惊动这根柱子的能量,也顺带着,不要把这件事搞出太大的动静,要不然有很多异兽会寻声而来。但是他好像低估了柱子自己的理解能力。那家伙知道巴伦王子的顾忌,打算,还有软肋,总之一切他在刻意隐藏的东西。而且不仅知道也准备了应对能力,就像现在这样。为了紧紧抓住这个瘦弱的男人,甚至选定他为躯壳让那瘦弱的男人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
“看来,这根柱子要比我们想的难对付的多!”暗主已经站到了巴伦王子身边,“不过真是是让人好奇,这到底是它自己的觉醒,还是有人在故意为之。”虽然不知道这根柱子全发的魔力会有多大,但暗主已经隐隐的不安。对比以往遇到的麻烦只是单一的麻烦,这根柱子更像是所有麻烦的集合体。从上面所雕刻的图案依次觉醒的态势来看,这根柱子只是暂时找到这个人类容身而已,它自己一定在打着其他的鬼主意。可是启动这一切的机关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就是那只长着绿毛的脑袋。
暗主的疑问没有问出口,可巴伦王子却像是早就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之所以,上面的琴雕会第一个清醒过来,是因为有人在上面刷了新漆。而且,从总的厚度来看,这漆不是最近刷上去的,而是长年累月的积累!这样一个长年累月一直被关注着的的期待,的确会有些麻烦。最要命的,这还只是众多麻烦之中的麻烦之一。”
无忧听到他们的对话,目光也找到了那只琴,本来四下里是灰暗不清的,但是这只柱子自带的光彩炫亮以极,让人足以看清楚它的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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