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王子笑容满面,“或者把一切告诉上神的,转达给娜艾!让她马上回去,阻止那位上神打碎金棺!”
“没用的,那女人根本不敢得罪上神,只会先对付我们!”阿森底可不看好巴伦王子的妄想,虽然他曾经在弱势的地位上处理掉了他的哥哥。一举将他自己从悬崖上救下来是事实!但是如果看本质的话,在那场胜利之中,真正导致他会成功的原因,他哥哥的大意要占四层功勋,他以为,他已经踩死了他这个野草一样的弟弟,甚至连脚印都已经擦洗干净!
巴伦王子摇头,“知道为什么这位上神会答应跟我们合作吗?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跟娜艾才是真正的对手,他们两方面都需要找到歌魅传说中被破坏的灵魂独自强大!而且没有哪个人是乐意与别人分享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赶快去见娜艾,可不能让这个消息凉了吃的不香了才到她的手里!可是她去了哪里?”阿森底惊问道!
“总不会离箱子太远,就在你身后!”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阿森底回头的时候看到已经向他靠近的娜艾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身边的那半只箱子。阿森底想把那只箱子推到自己身后,却被巴伦王子拦了下来,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这香喷喷的诱饵可不能收起来,只有给她这半只箱子,她才能去找那半只,否则的话就一直会跟我们纠缠!”
阿森底那张惊讶的脸,陡然生成一个奸笑,“她复原之后还是很美的,能够跟美女纠缠也是一件幸事!”
“美女用来咬人的牙齿可不一定怎么锋利!她会让你疼的很拖拉,又治不好的那种!”巴伦王子对着已经近到眼前的娜艾一笑,“我们不想动手!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们?”娜艾深吸了一口气,“这称呼真让人吃惊!”明明三个人都是致力于你死我活的!
“就是我们!我们的美人肯定,你与那位上神之间必有一战吧,两个人同时都需要的东西除了在相互的啃咬中得到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巴伦王子简短的总结着他的意思!
娜艾又一次平静下来,安静而迅速的在她脑海中,那些已经变成断壁残垣的往事里分析判断事情的利弊,然后再准确的揪住敌人的弱点不放,“卑微的动物永远不知道高贵得上什么,如何得到他们的需要!那位上神的确是这样的身份,他根本不愿意冒着失去名声的风险,在得到某个东西之后处于糟糕的处境,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他对你的惩罚完全可以换做其他的上神来执行,他们会很慷慨的给予他帮助,使你这个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的家伙,一直生活的很悲惨,而且永远如此!那位上神可以继续安享他的荣华,只要他说出漂亮的慈悲语言,就会被当成是真正的永远荣耀的神,而你跟他的斗争,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背叛!”
“如果只说别人都知道的东西就没意思了!我们在这里已经郁闷得够久了,说点有意思的吧,让人开心一下,殿下不是应该有那样的能力吗?毕竟与小人不同可是金口玉言的人!”阿森底一边不屑的摇头,一边牙尖嘴利的表示不满。
巴伦王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段话中尖锐呼啸的冷箭和铺满整个情绪的嘲讽,反而十分赞许的点点头,“的确如此,我刚刚说的,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到的,而且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东西要借给你看一看!”他把他的掌心朝下,画了一个古怪的圈子,那个形状仿佛一下子就印进了娜艾的脑海,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古怪的形状。又仿佛分明觉得很熟悉。
“刚刚的是什么?”她竟然提问,在明知道对面那个人,不会轻易告诉他一切有用东西的时候,也忍不住那个惊喜,真的提问出来。因为一切的设防都在那一瞬间在她心中瓦解变成了黑色的漩涡!
“这个形状就是不世之王哥哥所认为的,这世界上是真至纯之地!”巴伦王子拿捏着他的声音,轻如蝉翼!那种近乎直接诱惑的声音,绵延过娜艾的整个身体!带来不可见的惊心动魄!
娜艾的心中明显已经低升起了波澜,可是,她仍然仔细的防备着面前站着这两个人,努力把他们说的所有话,他们要表达的所有意思驱离开脑海禁止想象!他们狡猾奸诈,他们甚至是用空手套白狼的惯犯。套取了他们对手很多珍贵的东西,所以她让她的声音变得绚丽,好像是在刺激她自己,一定不要相信他们,“这一定不是真的,你们根本没有必要告诉我,你们该对我隐瞒的!”
阿森底煞有介事的一派郑重,音调里是空旷寒冷的可惜,“的确是不应该告诉你!可是当对这一切对我有利的时候,我也会毫不怀疑的告诉你!我的目的很清楚,也很简单,就是想把水搅浑,在三种力量同时前往那个地方的时候,到底会是谁能够拿走那最珍贵的东西呢,如果谜题越混乱,答案会越精彩吧!我只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连自己的热闹也看!”
“不,你不会!你们才是魔鬼!”娜艾已经掩饰不住他内心积累的挣扎,她很想相信他,似乎相信他的理由已经占了大部分他身体中的位置,可是那些警醒的神经,却阻止她这样子轻信。这些相信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从前接受过很多命运一样的警告,曾经有一个如同故事一样的警告说过,有一个人,动用他全部的精力,想出了非常精彩的一个故事,这足以让他在人界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获得巨大如同洪水一般的名声,但是有一天,他参观了某一个藏书之地,却意外在那堆结了朱罗网的古书之中发现了那本书,他确信他之前从来没有读过,但是他们的思想居然一模一样,甚至精确到了,那些被隔开的符号也一模一样。他伸出手来,抚摸那么一个光滑洁白,活像是在跳动的字符。那明明是他刚刚开辟的思想,有许多东西还没有罗列出来,不得不每时每刻的对它们加以整理,可是当他的思想在逐渐的对这些文字进行整理的时候,就发现它们越来又与这些古老的典籍重合,重合到他的躯体,仿佛是一个外人,而是这些思想,这些文字它们才是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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