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向合周,“这一次,我会很有自知之明,不去问为什么?我习惯了一切都得不到真正答案。只看老天爷随手放在我手里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抗争很可笑不是吗?劳人筋骨,饿其体肤,还要更难熬。能够忍受一切痛苦,已不再是我的美德。只祈求清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种方式。”她似乎是很开心的笑,“聪明的公子,会得人喜欢的原因就是,无论做什么永远都不费力气,明明是抢走了别人手里的东西,还要让人感恩戴德的以为是被给予!那般戏法真是让人羡慕!对了,我好像很饿呀,我们应该吃点什么。那封信不会再出现了吧,那个汉人会死吧!公子又为什么唱这出戏呢!刚刚借着这些沙子的重量,我想到了两个原因,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权且说说吧!一是能让我乖乖的交出那封信,再次认识到我想要跟你斗,永远是螳臂挡车。然后,其实你一直想让巴伦王子滚出这片沙漠吧。但是也知道这话不能由大汗来说,而表大汗所说的会立竿见影。所以干脆拿这个汉人的命,讨好了表可汗。只说他是真正的奸细。让表可汗是立了大功的。之于表可汗要为你做的事,只要让人送走巴伦,再接他最喜欢的大儿子过来就行!这么简单的条件,自当你提出来的那一天,表可汗就欣然接受了吧!”
“虽然,看起来结果是如此,但是我真正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的。不要在这片沙漠上节外生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合周的恬静,由心而发,让他无论身处何种逼仄之境都能够,优雅从容!可是见过了这些的无忧偏偏最恨他的也是这一点!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样,让人一点空子也钻不得!他也该尝尝被人逼到死路的感觉才是!
她对上他专注却永远意味不明的眼,有一瞬避开,因为那双眼睛里面总是涌出抓取的力量来,让她胆怯她会投降,“好啦好啦,知道啦,每一次,你要的结果都会与我不要的结果重合,但他们都是巧合都是天意,这与公子你的精明算计无关,你从来都无辜清澈,干净。不像我一样,一被风吹就凌乱。一经雨水就狼狈。做了这么大大事的人当然请,可以请我吃喝一顿了!就以胜利者的姿态怎么样!”
“晚饭,你已经吃得够多了。”合周依然平静劝阻!
她的囫囵夸赞,他不领情!也是,太阳底下的人,大多喜欢,谄媚权势,而他这显而易见的,大汗身边的红人,无论是言语谄媚,还是利欲熏心,早不知道有多少!他见的惯了早就腻歪了!她的谄媚又有什么好新鲜的!
无忧听了他的拒绝,似乎很不高兴,努起了嘴唇,“公子原来就这么小气吗?不过是一顿吃食,虽然是有些晚了,你叫他们做的话,没有一个人敢不听你的。要不然,就叫他们把凉的端来,那也无所谓。总要做点什么慰藉一下自己,如果目标不能达成的话,就只剩下饱暖了!否则的话,总觉得心上空落落的!”
合周不再说话!无忧一下马就吩咐他们按自己的意思准备!
结果,等到那些炙肉被重新端上来的时候,无忧果然像是食欲大开,又开始,比之前吃饭的时候,更加有食欲的大快朵颐。还让人拿来了最辣的辣椒,将一块大大的羊腿肉,完全浸入其中直到那些油辣子直接的进入到羊腿肉的纹理当中。一口塞进嘴巴里。被那股如同刀枪棍棒一样的辣子呛的又是咳嗽,又是淌眼泪。偏偏都已经这样了,还在大嚷着,怎么一点都不辣,怎么会没有味道,怎么会这样?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叫又是闹,自己仿佛就成就了一出戏。
坐在她对面的合周,终于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拉住她又想往嘴里,强硬塞肉的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直接怪我吧!虽然没有任何的恶意,但却一直让一切都变成伤害的样子是我的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把自己灌醉了,留着清醒的脑袋好好想想,怎么样折磨我这个仇人!”
刚刚大口大口喝水压下那辣劲的无忧,又被妥妥的呛住,泪水也越发掉的厉害,拼了命的逞强,才发得了声,“要我怪公子吗?我有那种本事怪得了公子?我要是真的那么出息的话。早就跟公子算这笔账了,但是要怎么办,我一直都不是公子的对手!哪怕是真的,为自己赢得一个机会,把公子你逼到了悬崖边上,但是一阵风吹来,先掉下去的那个人,绝对会是我!”无忧伸出手指,抚在合周的脸上,沿着他侧脸的曲线,一直凌厉的向上面游走,在游走,然后停在他的鬓角,深情的感叹,“公子每一次的办法,就像是公子的脸,找不到一点瑕疵啊!这样的人最适合陪王伴驾了,却将全副的功夫用在了我身上!让我躲不开也逃不掉!”她将她的唇靠近她耳朵,声含柔媚的一笑,“公子真的是从来都不肯体谅小女子!真是小气!”
无忧摸向酒壶,使劲拔了几次才拔下了壶嘴上的塞子,将里面的酒长流水的直接倒进嘴巴,“外面难道都没有下雨吗?一滴的雨都没有吗!这种时刻,应该应景,天落大雨,滂沱大雨,冲的一切都稀里哗啦。最好连记忆里的一点残渣剩菜也都冲得稀里哗啦!那样就能好醉一场!”
合周终于忍无可忍的抓住她的手,“我说,就到这里了,不要再喝了。要做大事的无忧,要报重翻起从前所所有有沉疴的无忧,怎么会变得这么不通情理。兀自沉沦!不会对你的愿望有任何好处!”
无忧呛了一口,但却硬生生的忍着嗓子里的那些痒,马上理直气壮的反驳他,她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谁不通情理,是我么,我这双手无有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通情理,能够扶植谁的路,就算是不通情理,又能够阻碍谁的路!一切都跟我无关的,我才是那个无关的人!。”手中的酒盏,向着桌子上,重重的一砸,发出大大的一声啪!“不过是老天爷要对付我。我接着就是。横竖是一死的话,对手是老天爷,我还会荣光胜几分。”然后伸出手指向天一指,“还有谁有过这么荣耀的对手?我就问一句,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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