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笑,“世子袖子里驼绒拧线缝制的荷包!图案是简单的竹子。但却忤逆世子爱好,只绣了六片叶片!世子现在可以相信了吧。世子说你问了国师那个问题,到底是真是假,只能由我来判断!同时也包括世子要问国师的问题,他所回答的蔡氏旧案里那个能掀翻一切的人物,到底藏在哪里,答案是真是假,也只能由我作出判断。”
鸣棋微微眯着双眼,“这真是很诱人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凭听听声音,就能作出的判断。不过,应用的范围,会很狭窄吧,只包括你熟悉的人,和你熟悉的布料!”
女子笑着扭动身体,宛如灵蛇,“世子果然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即使是那样,我也能帮到世子,不是吗?”
鸣棋伸出手来,在自己面前随意的画着各种形状,“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即使姑娘的办法,很省力气,也很讨巧,但是我有自信,也能问出国师的真实答案,那是个他不得不说,不得不说真话的答案。也就是说,姑娘,你如同神助般的神仙听力,并不是我出卖国师想要获取的东西。”
女子怔了怔,“那是什么?”鸣棋注意到她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微微收紧了一下眉头,那应该是,她在努力倾听他身上各处发出声音的判断他心意的做法。可是无奈,他们彼此并不了解。即使,听到了那些陌生的声音,也会是陌生的答案。
这次,是鸣棋主动在她身边退出一步,“姑娘,你拥有如此神奇听力,可对九皇子说过?”
女子毫不掩饰,得意的扭动腰肢,“你猜猜!”不等鸣棋说话,已经自顾自给出所谓谜题答案,“还没有对他没有透露这些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我欲罢不能,还说这些做什么?九殿下真是一个让人开心快乐的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
鸣棋在他那双重新睁开到正常大小的双眼之中,透露出喜悦的光芒。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下,很快就泯入漫不经心当中,“那么,我们要做买卖的时刻来了。多了解了九皇子吧,包括他的一切习惯。以后我也许会有很多问题会向先跟你提出。”
女子似乎是被,鸣棋提出的新邀约给惊了一下,“世子就那么有信心?确定我不会沉醉于九皇子的一切。如果要相比你们的容貌与地位的话。就算容貌你上一层,但地位他上一层,平衡来看,也只能算是个平手,我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费力的讨好世子您呢!”
鸣棋满脸笃定神色,“因为如果你答应,我会马上让你见到国师。这是比一切推测都可观的给予!”
女子似乎是真的好奇了,从始至终,鸣棋的所有反应就全都出乎她意料,一个几乎被捉贼捉赃的贼人,现在面对的是主人开出的丰厚条件吗?女子觉得自己真是要糊涂了,“世子就不怕,我见过国师之后,马上就反悔,再不帮助世子。”因为的条件都很具备呀。如果鸣棋不踩住自己命门的话。在某个紧关节要需要抉择的点,自己是不会考虑他的。鸣棋不可能不清楚这些,但是为什么偏偏清楚这些,还要对自己提大方的提出这个建议。
鸣棋很是乐得看到女子,即使不表现在双眼之中,也逐一体现在肢体之上,看罢多时才终于开口,“那些有用的消息,到时候我会重金采买的。或许到那个时候,仙姑你也有,不得不将那些消息卖给我的,不得已。”
女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那么这一次,见国师。答谢的礼物你什么都不要吗?”
鸣棋一脸当然如此的表情,还用手向前,笔或者推了推,“如果仙姑你敢去见的话,那就去见吧,我不会拦着。下次要见他也是一样。无论何时,仙姑你想见就见吧”
女子的目光顿在明奇在空中一直向前推出的那只手上,“我还是不明白……”
“不用明白我的理由。”,然后鸣棋伸出手指,指了指一边的花间小路,“就在那个方向。姑娘可以自行前去。”
女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鸣棋马上会意的一笑,“姑娘,要是这么不放心的话,我当然可以同往。但是姑娘就不害怕,我耳力也上佳,能够听到不该听的问题,和不该听的答案?”
女子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鸣棋立在那女子身后,能够感觉到,她的手在推上房门的那一刻,来自她心灵最深处的那个颤抖。只在一瞬之间就过遍全身。与他估计的不错,就算自己,这么放开量的,让她直接去见国师,这个被国师控制了十五年新近逃脱的女子,也会在真正见到他样子的时候,心生胆怯。
那只手,已经离开了房门的手颤了颤,又重新放回去。但是仿佛,被明焰烧着了一样。用迅速的回弹回来。
鸣棋微微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难道直到现在,国师还可以用某种声音控制住姑娘吗?”
女子疲惫的摇摇头。天光之下。这女子一直窈窕妩媚的身影,是会被莫名存在的重压覆盖,显得苍凉脱力。
鸣棋一笑,“姑娘可明天再来。今天我对姑娘说过的话,在任何时候都有效力。虽然我一向不喜欢用一诺千金重这样的话,来标榜自己的承诺,如何有效率,最起码,对姑娘说过的那些话,我还不会抵赖。”
***
云著在鸣棋面前飞快的走来走去。好一会儿之后,才如同闪电般的转身,瞪大了眼睛的质问,“你怎么又这么快就反悔,不是说好了让我去勾引吗?”
“人家都送上门了,我也不能不见!不过那女子,果然有特别之处,还是少见为妙。”鸣棋的感叹之中透着某种思索未结的怀疑!
云著吸吸鼻子,一脸不满的说,“你所说的那个特别之处。应该是,美若天仙吧!身为一个女人,没有权势的女人,只是像现在这样,与你有点儿一面之缘,却还在你眼中留有余韵的女子,我见的可不多。”
“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的听力。因为从来被关在封闭之处,目光见不到什么新鲜东西,就只能依靠耳朵,不断的倾听来自外界的声音。用十五年时间,打磨的双耳,果然如同利器。”鸣棋抿唇感叹!
云著又凑过来,好生的观摩了一下鸣棋的感叹,“她到底听出了什么?你的贪婪之心吗让你这么肯定的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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