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皇上的敌人,国舅大人应押双宝才是。大人试想,皇上今时要对付的是明时的新圣,大人岂不是自掘坟墓?人生在世,要留退路。”
国舅捋起颌下长髯深思道,“但是今日皇上的大事,若办砸了,那些前途之说,也都将子虚乌有。”
“小人所说的此办砸非彼办砸。主要是看皇上吩咐给大人的事情是什么?才能再做定论。”门人说道。
听这门人问起今日皇上的吩咐,国舅又变得警觉起来,“你既已知是要事又怎敢擅自提问?这件事的风声若然是透露出去,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是真正的要事,那么大人更该从上面大做文章。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世之名利富贵也常在于荆棘漩涡之中。有一些好机会的来临,也并非能让人一眼看得出他就是之于自己的最佳机会!大人当握紧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以免将来后悔。”
国舅挑起颤巍巍的目光来,“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冒险?”
“因为大人根本无法在平淡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富贵也,本来也险中求。”
“这么说你早就看出了之前的金印是假的?”国舅狐疑道。
“一切不过是小人的推测。”
“可怎么会连之后的这些事也推测的这么好?”
“事情会按照小人所想的发展,小人在这里给国舅大人道喜了。”这人向国舅作揖。
国舅又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两方面吃里扒外?”
“别让他们认为,他们能够轻易让你唯命是从。况且,如果整个帝都上下都已经觉得,大人您是狐狸,你也不妨做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
国舅叹息一声,“比起这些权势与富贵的争夺,我倒是想好好洗刷一下,我那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名声。”
“只要大人将权势紧紧握在手中,那些来自世人的青流美誉,总有一天,也会放在大人掌中!关于此事,请大人放心!小人对于此事一向擅长。”
国舅深深的吸进一口茶去,“让我如何相信你?你所说的这些事情的结果都尚在遥远的地方。”
“可如果大人不试着走这个过程,也永远不会知道这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
国舅皱着眉头在厅中走来走去。思考着自己到底怎么抉择,现在时间紧迫,皇上派来的轿夫就等在外面,可是眼前站着这个聪明人,却还有几处疑点让他怀疑。而最根本的他简直是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如果细究起他的样子来,竟然在脑海中从来没有一点的印象。
有心不理这人说辞,先去办正经事儿,但转过头来,又觉得他说的很对。而且既然这人有胆量,在他从皇宫回来还等在这里,身份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确定自己没有去派人问过太子?如果是这样……他咬了咬牙心一横,“皇上就在刚刚跟我提到一个重要人物,应该是与飞火流金印相关的人,弄不好,是知道一切的人。”
门人等了这句话好久。也终于知道了皇上给国舅的吩咐是什么。他认真的听国舅说结了,牢牢的记住了那侍卫的名字与所在的地方,才又躬身说道,“身居高位之人,理应四方结友。国舅可以将皇上的秘密送作人情,留成他日时马高镫短的退路。”
国舅直直的看着他的目光,等着他的下文。
“比如说国舅大人可将消息通知给太子殿下。”
国舅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看来这里面,不止我会双方得利,先生一石二鸟的方法,所得的好处也并不会比我少。可真要告诉太子,他会去妨碍吧!太子这些日做事总是鲁莽。”
“大人可以守好手中的东西,我们虽然通知给他消息,但是,却不会让他拿走要物。在皇上面前,这个功劳也仍然是您的,大人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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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看向鸣棋,“你可真是对国舅撒下了弥天大谎!。”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谎话,这人也确实是个门人平日里也鲜少出什么主意?算得上是一直郁郁不得志。只不过,是我的门人。而且无论别人怎么说他没有用,我都留着他,只是觉得他聪明,早晚有一日会派上用途。”
“但是,人家国舅头一次任人唯贤,就遭受这样的打击,今后,你还让他怎么用人?要对这样的贤良之人留下印阴影了!”善修一脸笑意打趣。顿了顿才问道,“你这样让他们把事情通知给太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将如此重要的人拱手相让给太子吗?”
“只不过是让他们相争一下。算起来,我已经调拨太多次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如我所愿的打起来,真是让人伤心。”鸣棋捂着脸故作悲伤,“与皇上一对一以力比拼,我还没有那么傻。在浑水中摸鱼,才能够全身而退。而且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调动起国舅的积极性,让他不要只是帮助皇上,也亲自来争一争这侍卫。或许我们该借着门人之口,将这侍卫的作用描述的更加神奇!”
“金印背后的作用本来就很神奇,还哪里用我们描述的神奇。就只是国舅除了贪婪之外根本胸无大志。”善修道。
鸣棋笑接了他的话,“也许,我们要描述给国舅的金印应该是另一番景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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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了看,送信之人拿过来的,说是颉利可汗回信,封皮上落款处的几个突厥文字,与他儿时,在他最小姑母那里所见的形状无半分类似,就已经猜到这是一封替笔。
拆开来看时,信上写着皇上早在前些时,已经与另一位突厥西部域的一位可汗交好。
太子马上着了管事研磨回信道,“朝中虽然有人提着商议,与茄符可汗的暗地通好,但,一切都还没有最终确定,尚存变数。如果,在这个时间之内,大汗当先助我,我必予以厚报。”
管事困惑道,“从时间上看这不会是信利可汗的亲笔。”
“信利是个有手段的人,回信之人也必是他的心腹,常常为他做前一站的决定。这个人会这么快回信就说明,他已经对我们提出的互助办法感兴趣。此时我们的杀手锏还未出,就已经得到这封回信,是件好事情。”
“那么殿下这次回给他们的信中会提到故公主遗女么?”管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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