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心上惦记着自家主子非常焦急,可又不能直接只求他相助,只得一脸嬉笑的跟他绕,“这里又是哪里?人家不过是来瞧瞧你,怎能跟你来这样的地方,万一被人瞧去了,又会觉得我们在这里行什么不轨之事?此后要人家如何做人?”
她这样正色起来,那人竟然双膝一软,扶着她的裙角跪了下去,只抱着她一双绣鞋,抹起泪来,那婢子最讨厌瞧见他这副样子,但此时究竟是要求他的,也只能与他虚与委蛇,见他抱着自己的双脚,在那上面又亲又啃。也少不得与他耐烦。
婢子最后终于耐着性子蹲下身来,“你这个样子,倒是让人再不敢见你了。”
那人听了,忙抹干眼泪,顺从起身,“那可不成,第一次见姑娘那日,我就知道,这一生是要与姑娘在一起的,便是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也不改此志。”
那婢子原本还寻思着,如何能将话题带到正题上来,听他自己先说起的志向,心下道声正好,于是半似有意半似无意地说,“你可知道什么是志向,就凭你,靠着娘亲给人当个奶妈,自己守着王府的院子,便能成就得了什么志向吗?不过是给人看成个狗腿奴才。”
那人听了并不气恼,涎皮赖脸的将她拥进怀里,“我在这里听人驱驰,拿的那些银钱,可不比外面那些用出了力气,抵死卖命的人少。况且从前大夫人旺盛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是走我的门路来求大夫人事情呢!”
那婢子嘴上哼了一声,“听你说的倒是花哨,但是现在又如何了呢!”
听她追着往下问,那人的头一时有些抬不起来,只是将怀里的她狠狠搂紧,“可大夫人就是大夫人,老爷就是生气还能气上几天呢?早晚有一日大夫人能重归正位,到那时候,我娘亲服侍小少爷有功,必能得大夫人奖赏,那个时候,我们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婢子伸出手来,在他额头上一戳,“你娘亲,自是千肯万肯的要卖命侍奉主子,只是这位大夫人的命数,难过此一劫。”伸手去推那人,想要在他怀里挣出,那人却是纹丝不动,又过了良久,反而在她身上嗅起香来,“你这个就是什么人忧天!大夫人的哥哥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老爷虽然生了那么大的气,不过也是给旁人做做样子。但凡那位舅老爷,再向上升一步,老爷就会欢欢喜喜地将大夫人接回来。”说完,一张充满酒气的嘴巴,已经移到了婢子脸上,伸出舌头来在上胡舔。
给婢子用指甲尖划了一下脸皮子,才呼痛地停下嘴来,见婢子张漂亮的脸上起了恼意,慌忙赔笑,“心肝,我喜欢你得紧,就再没说这些用不着的事情了,还是干脆成就了咱们俩的好事吧!”
婢子动作麻利地打开他伸过来的爪子,“就算是不说这些事,你倒是给我说说看,那位大少爷院子里的月河与你,近日里与你又行了如何的龌龊事?”
那人见她眼里不揉沙子,忙垂下头,拿起她的手来在自己脸上拍,“那你打我就是,哪怕是要杀了我呢,只要你解恨就行。”
婢子见自己猜得正中,心上呼出一口气来,只是脸上,仍然做出那等冷冷样子,“一说起她来,瞧你那要紧的样子,今夜算是我白来见你了,你要的什么合欢自然是与她合欢,便是幕天席地的苟合,也没人要管你。”说完,一垂袖,便要闪身走开。
那人可是让她吓怕了,腿一软,扶着她的双腿,又再次跪了下去,“我的好心肝儿,你可是要让我怎么办?月河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是个空空的皮囊,我心里揣的就只有你,吃饭也想你,睡觉也想你。为了你,便是那刀山火海,也上得也下的。”
婢子挑起一双柳叶弯眉,“你说的是刀山火海吗?”
那人点头,好似鸡啄米,“不说是刀山火海,就是比那个更难的,我也愿为你做一千遍,一万遍。”
婢子一双明媚的眼睛在暗夜之中眨了眨,“听你说的跟真事儿似的,让人忍不住要找你试一试。”
那人又忙着点头,婢子托起腮来琢磨一番,“你也知我家主子与那大夫人素来不睦。从前也吃了她不少的苦头,如今她人在庵堂之中不能顾及到外面,我倒想起个办法,能为我家主子出了平时那口恶气来。你可敢做这个吗?”
那人一听是如此为难的事情,一时有些愣住,“那些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就不要过多的掺和着,且由他们去,如今,你随了我,日后,即便是那位小夫人不得志,也还有我们大夫人在,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婢子将眼睛一瞪,“我才只说了一句,你便有十句回我。还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便是要让你跳个小溪你也不肯,你我之间还有何话说,你还是去找你的月河。我走我的路便是。”
那人急得赶紧狠狠抱住,婢子的双腿,“我的心肝宝贝儿,你生的什么气你想要做什么?说出来就是。说出来咱们也好商量。”
婢子一脸戏谑,“似你这般胆小如鼠,是要到何时才能够真正出人头地。我让你如此行事,看着是在逼你,实则是锻炼你的胆气,以备真正的机会来临时你畏手畏脚的,死狗扶不上墙。”
那人一脸傻笑,“心肝说的话,真真是佛旨纶音,我爱听的紧,便是要让我听上三生三世,我也欢喜的紧。”
婢子故意做出扭捏身姿,“真是好生的不要脸,谁说要跟你三生三世了,便是这一世,也还不知道要不要后悔!”
那人扶在婢子腿上的手向上移了移,“心肝,所指的到底是何事?”
婢子犹豫着似乎不想再讲出。他赶紧自己掌嘴,“心肝快快讲出,窝在心里,闷出病来,可是要疼刹了人了。”
婢子做出给他说动的样子,再咬了咬唇,“你娘亲的大主子不在身边,我让你做的事也没有什么难的,便是看你娘亲一时不注意,在那小少爷的房里,打开窗来,让他吹些冷风。浅遭些罪。”
那人将四下里看了看,“这,今夜的晚风又大又凉,开会儿窗,那小少爷体质本来就弱恐怕是要生病的。这一两个月里也是三天两头的闹热症,急的我娘亲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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