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周点头,“其实,太子的用意,远不止于此,也许,他会在这一次上,助大公主殿下得成胜利也不一定。”
无忧动动指,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他说的话中的意思,,“公子说,太子会帮助的,不仅不是自己的母亲反而是大公主殿下么。”
合周笑笑,“我也就是有这个想法,却并不能说于一定。如果,太子真的是想得到江山,所动所行,就必不能只是寻常。他若是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才反而可怕。只从眼前,旖贞公主的事情来看,他虽不知道,两位太子要对他做个什么,却还能想出,先将计就计,问他们要些东西的办法,就已经看出,这位太子绝非凡类。”
无忧更惊,“你是说关于旖贞,他也瞧出了些门道,不去拦着两位世子,反而安静行自己的事么?可世子回来有没有说,他想要用郡主换的又是什么?”
合周想了想,“那个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兰姬旧物。”
无忧被他这个简单说得,好奇心顿时霞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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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得知旖贞还没有回王府,开始心生忐忑,从善修家墙头落下,想想他家大体构造,还能在忐忑之中,想出再抄一条近道,向善修的书房去。
刚迈近一点儿,向这书房的距离,就已经听到,里面善修的声音一板一眼赞道,“好厉害的世子,入我王府如履平地。”
鸣棋直推门进去,“如此擅闯,实非我所愿,只因事态紧急,兄长担待。况且,兄长乃实实的君子,所行所居,全是青天白日般光明磊落,也万不怕人不请自来的。”
善修听他嘴甜褒扬自己,哈哈一笑,“所谓无事嘴甜,非奸即盗。”
鸣棋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他身后赶来报事的小厮见了,吃了一惊,显然弄不清楚,他是怎么进来的,但见两位世子已然说着话,不敢打扰,阖了门,悄悄退了出去,“是旖贞的事,兄长从来对她愧疚,不会不管。”善修抄起桌上的砚台,向着鸣棋精准一抛,“我倒好奇,我那坚持个不停的愧疚,到底是个什么?”
鸣棋眼睛不眨地硬生生接住,还很有眼力见儿地保持着那砚台上面的墨一滴不落,“愧疚不该看向旖贞,让她心动,到了嫁人的年纪还对你念念不忘,导致今生若嫁不得你,就得不到快乐,成了终生信条无可扭转。”
善修忽然收住笑意,语声转寒,“所以,你用那些忠臣良将的性命报复于我。”
鸣棋将砚台掷回,“这会儿上,不是纠结从前旧恨的时候,旖贞现在在太子手中,即便太子有一分喜欢她的心思,但却从来残忍成性,也保不齐,情不自禁害了她。”
善修也接得轻快,珍惜地看着上面的鲜墨,前一瞬还是悠悠带怎么样,下一瞬已经做出为难之色,“你才刚说,是我引诱旖贞在先,这一次,正是展现我绝情风姿的好时机。无论是姨母大人,还是我的棋表弟,不都是不希望我的引诱成真的么。不过,棋表弟这紧张的样子,真是,怎么说呢,借用一下,那形容女子的‘艳动天下’四字也不为过。”
鸣棋也并不示弱,“可你的绝情,终究该让她知道才是。比见死不救,更好的绝情办法,就是先救她出来,再当着她的面,娶二十四房妾,伤透她的心。或者由我出手,找一个说得过去的方法,将表兄好好冤枉一下,弄得你们从此相见无因。”
善修一笑,“世子早上算计着人,晚上也算计着人。打算何积德行善。”
鸣棋一笑,“那个么,等到积德行善时。”
善修,“要让我做的事是什么。你这急切样子真是让人感到不安。”
鸣棋语声平静,“太子要竹人的秘密。”
善修直抒惊异,“我新一界的镇府宝贝?”
鸣棋状提醒,“兄长用竹人对太子的第一击失利,想来,太子必会有所防备,此物就已失去了再用的价值。”
善修直接摇头,“可太子现在,还为了它操碎了心,可见,想法与你不同。”
鸣棋长吸了一口气,“那兄长就只能忍痛割爱。”
善修放落手中的笔管,“你是说,只能忍痛割爱么,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不过,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只能’的原因。”
“无论兄长好不好奇,都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这么说?好像天师样子。”
“因为兄长,不是从我身上学到了人情不能欠的道理了么。自从那个几个弟兄出事之后,兄长对我说话,便一直是这般,冷言冷语。”
“真要算得那么清楚,你欠我那帮兄弟的,真有点还不完。”
“没关系,半刻钟后,你会觉得着急的,因为,我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觉得太子必不会将旖贞怎样,所以镇定无比。可直到回府,发现旖贞没有回来,现在已经变得焦急不安。”
“他说要竹人?”
“具体来说,是关于竹人的存在无论真假上,他觉得无懈可击的解释。这真的是一位好奇的世子。”
“你以为,他知道了那个解释,就是终点了吗?他可不是拿了秘密就会消停的人,况且,那本是一个女子,用性命换来的报复,珍贵有如人命。”
“可真正的事实时,就连终有一日,这东西会再回到太子手中,那兰姬也是划算好了的呢?在我看来,她恐怕不会相信,这世上全部的男人,更何况,只是得到这个的陌生人。虽不能拿给太子,全部的关于竹人的全部制作方法,但无论如何,也要先施出一个障眼法来,先骗过眼前这一关才是。”
善修已打手边,抽出一张图来,“这便是一个副本。他的意思,是并不计较,我们给的是不是副本,他只是想要闹一个明白。总而言之,连我也不是十分明白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到让他明白,且觉得,是无懈可击的解释。”
鸣棋用精亮的目光,瞄了一眼善修手中那图,“一切不过是故弄玄虚。干什么还要注重细节。”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看来,这一次,又要用兄长最擅长的见机行事了。我们从前做这些,可是最好的配合来着。”
善修微垂了眸子,“最擅长见机行事几个字,我倒是担得起,可就怕太子命中缺待,不能将我们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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