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这般事,云著本就是常常拿来对付女人的。此时使用出来简直得心应手。说完,转身要走,被哪个姑娘一把给拉住。云著马上配合地开始一动不动,只等着她说出什么来。
那宫女急道,“公子一定要快,奴婢已经听有人在传,云萝公主为了那剑发了极大的脾气,说是一定要找到那把剑,我是怕她早知道了什么?而说出的这句话,本就是给太子听的。若然是时间长了,一向没有耐心烦的云罗公主气恼起来,将我们说的那些话给说出去,无论是太子还是我,可就都要惹上大麻烦了。公子一定要让太子快快去找罗公主,想个办法将那剑交还了她。奴婢当时就不应该贪这个心,以为太子,喜欢宝剑,看到这个与众不同,就没有想别的,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拾了去,交给太子收藏,不想,将事情变成这样。到了如今,奴婢实在是想不出,能将这把剑完好交于公主的办法,又不敢随意放在哪里,怕被别有用心之人拾了去,再刻意隐藏起来,会更加的坏事。”
云著将头上的头发一抓,也做出急切样子来,“这可怎么办是好,太子一早,就骑马去了副都,早嘱了我们可能要到明日才会折返。这件事到了现在,连皇后都瞒着。姑娘也该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关于苍鹰的传闻就从未有一日消停,偏偏,我又不知殿下与姑娘在那日,到底说了何事,不能就着那件事,将所有纰漏给圆回去。”
宫女听他再次问起那日说的话,有些犹豫,“只从这宝剑上做文章,让云罗不再开口不行吗?”
云著摇头,“那可就太难了,云萝公主与九皇子乃是一母所生,如今的储位之争暗流汹涌,云罗公主怎么会不站在他兄长那一边,此事的解决在与那柄剑无关。要紧的,只在那天被她听去的谈话内容。如果,她听得齐全了,我们就要早早将一切告诉给太子门人,让他们拗成别的无关紧要的说法,只因太子不在都中,我们更该早早准备的齐全,以防太子殿下乍然一回都,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那宫女很快就坚持不住将云著相信,又将那日同太子说的话,简单扼要再说一遍。皇后想要利用蔡氏旧臣--失踪多年的蔡单志引诱王府女差文无忧,可也早早算定,依文无忧从前行事判断,她不仅不会主动上钩,反而会远远避开这个人,但是文无忧的这个避开,会让她正中圈套,因为皇后早借文无忧之名取得了这个人的信任。又以大太太摹得的无忧的笔迹去指使这个人,拦截三月初一会从国库中送往苍鹰塔的天地大典中发现的那批珍宝。这一计中,另一关键之处在于,这个蔡单志被皇后想办法藏在了与大公主的亲近神机营当中,所以,连王爷与大公主也难免牵扯其中。她一口气说完,又急急嘱咐着云著道,“整件事情就是如此,我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就要回去。你一定要让太子门人快快想出办法来,今日子时,与明日子时,我都会等在这里,听太子殿下的消息,记得了。”说完,不由分说,拔腿就跑。
云著撩了撩自己额前细发,“这个是什么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展现我的撩人品质呢。”看着宫女背影消失,再仔细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在监视。云著才挑了另一条好走的小径,悠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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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忧坐车回王府的时候,一想到一切结束得还算顺利,终于有了点闲心,也向马车外瞧瞧。这里是她向来很少经过的绣球大街,此时虽已向晚,但还是人来人往,车马如龙。
忽听得一串童谣入耳,“大公主,宝驸马,养个儿子好龙阳。鸣得祥,鸣得瑞,娶个媳妇是男钗是男钗。”
无忧听得清楚了,叫把车停下,自己下车去,走近那些玩闹嬉戏的孩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只有个在一边独自玩耍的小童看了她一眼,“姐姐要买个扇面吗?”无忧才瞧到他独自守着一个小摊,在卖几幅扇面,向那扇面上瞧瞧,是一些不得灵气的呆板字画。她笑了一下,从腰中取出几个铜板,买下了其中一副,又指指那边围在一起追逐嬉戏的孩童们,“他们唱的是什么,姐姐听不大清,你从头到尾给姐姐唱一遍行么?”
小孩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摆正姿势,有板有眼的唱给无忧听,“大公主,宝驸马,养个儿子好龙阳。鸣得祥,鸣得瑞,娶个媳妇是男钗是男钗。”
无忧在那稚嫩童声中若有所思,如此唱词,真是无比精致的意有所指。
能想出这样办法的人,也就再没有旁人,不过为了验证一下,无忧还是问向那小童,“那能告诉姐姐是谁教你们这些的吗?”
小孩子眨了眨眼,“除非姐姐再赏几个铜板,要不然,我绝不会透露那个好去处。”
无忧拍了拍他脑袋,“小小年纪就知道见钱眼开。”再去腰间找铜板,却已经没有了,只得向跟在一边的婢子,借了几个,给了那小孩子!那小孩子数了数手中的铜板,方才在无忧专注的目光下,认真回答,“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就是在国舅府的后门,每个小孩子来了,学唱一遍就赏一个铜板。像姐姐,这么大年纪的恐怕不会给铜板。”
铜板儿?国舅府?婢子听了有些,疑惑的看向无忧。
无忧只是想着那小童点了点头,放了他去。
那婢子问,“我们是要去国舅府后门瞧瞧吗?”
无忧边上车边摇头,“你难道没听说,那些人只教小孩子的吗?我们去了也不会给铜板的。”
婢子给无忧这话惊的,差点掉了下巴。明明是无忧打趣的一句话,可婢子却真的笑不出来,还是追问道,“可这样的事,我们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公主殿下?”
无忧没有回答,只是笑。
那婢子实在忍不住问道,“事情如此让人忧虑,可女差为什么还笑?”
无忧“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照常人来看,这确实是个该忧虑的事情,不过对我们王府来说就太过简单。从这些针对性来看,一定是国舅想出来,给公主殿下添堵办法。解决起来易如反掌,倒白费了他好些个铜板。”
婢子听到这里知道无忧已经有办法,不敢再随意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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