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随着这个两个姑娘的声音,向善修与鸣棋并排站着的那个方向望过去,正瞧到,他们在说过什么之后,相视而笑的潇洒动作。
这个,不能不奇怪,是在多早之前,还是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现在,是言笑晏晏了么。能让他们如此神速和睦的方法,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一个被另一个威胁了么。
转念,已经想到其中的玄妙,他们做出如此亲密举动,不过是要给国舅瞧罢了。毕竟,现在皇后的外戚势力,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的合流简直是势在必行。就算他们实在坐不到一处,最起码也会做些什么,来迷惑皇后与这位不太懂事的国舅。更何况那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难的。
合周来到无忧面前时,新郎与新娘正被送入了洞房。
看到他直接这样向着她走过来,无忧有点意外。向他之前的方向上打量,焕离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自从知道焕离与他的关系,她一直想办法避开他的。要恨她的人已经够多了,像焕离这样本无事的,就不要让她在恼自己了。
合周转到无忧身侧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话,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无忧努力在脑海中拾寻了一阵,亦觉得,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离开。就只是默着。越来越觉得不妥,也越来越没有办法。
后来想着,他应该是将焕离支去了哪里,反正国舅府再大,她一会儿是一定会找来的,才安了心。只是礼貌地向合周点了个头,又看了他的回礼,然后,很自然地转开目光,向另一边,只向着喜堂上热闹的地方瞧。却并没有将什么瞧到眼中。
之后,宾客们开始入席。
无忧与蝶儿顺着大溜向里进,这样,很自然地甩开了一直立在身侧的合周。要落座时,却发现,与鸣棋善修也都是一桌,左边的正是合周与焕离。这个巧合真的是让人觉得幕可奈何!
刚刚,焕离一定是去找善修了。
心下暗暗叫苦,本来想要避过,却收到鸣棋示意她坐下的眼色,看看他眼神里,并没有隐藏的不可悖逆的戏里神色,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没坐下多一会儿,便有小厮过来附耳对鸣棋禀了什么,他点点头,站起身。
在坐的几位,也跟着起身,只有善修如若不见。依旧轻携着酒盏,四平八稳地坐着。
鸣棋在这个节骨眼走了,是最好的。少一个算一个。无忧这样想着。
可鸣棋起身之后,又不立即离开,站了一会儿。
众人也只得相陪,那时戏台上青衣声色婉转,正唱到动人处,他忽然看向道,“无忧国舅喜事已结成,就不必在此叨扰了,我送你一道回去吧。”
无忧抬头看着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拒是从。终究,他语气太盛,让人轻易品味得出如果不应的后果。所以只得站起身来,与这桌上众行了一礼,与他一同出去。
外面宾客结群,鸣棋自视孤高也要难免寒暄一、二。这是个机会。
无忧领着蝶儿信步游走,如果更快找到门的话,会先行一步。虽然不知道鸣棋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可是总觉得,刚刚在高轩那里被他瞧见的事情,有些不妥。
呃,这个国舅家费了好些银钱建造的府第,真的是有点乱。因为是回形的府建,一直在里面绕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两人越是焦急,就越是找不到这个回形院子的头绪。
无忧与蝶儿乱走一气,越来越觉得气氛荒凉,直到身后传来很乱的脚步声。
回头看时,似乎是一道白色人影追着一群人跑过来了。
渐行渐近,嗯,看清楚了一些,前面的是都家仆打扮的下人,其中一位公子打扮的少年就显得很是抢眼。这么一打眼还觉得有些眼熟。再向后瞧,后面紧紧追着他们的竟是一身白衣的女子。
一个女子,在追打一群男子?
整体的画面让人有些看不懂。
但下一眼,无忧已经认出那个有些眼熟的公子。身边的蝶儿也在惊叹着,“啊,那个,不是刚刚在小阁里面,要了姑娘帕子的那位公子么,那群人像是国舅府的家人,可是,他们是在被一个女子追么?”
无忧也觉得奇怪,因为表面看起来,事实确实如此。但这也确实不干她们的事。
想到这儿,无忧自顾自扯住蝶儿,想要让开一点地方这样,却被疾如闪电的人影拉起一同跑了起来。蝶儿转眼就被远远落在了后面,疯了似的喊着,“小姐。”但她被这人带得速度太快,根本就停不下来。
如此没道理的事情正在发生么?她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却这样冤枉地被这人拉入泥中。
奔跑中看清拉着他的人,确实是之前的那们国舅府的公子。他拉着无忧跑得真的是很快,因为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又丢下了那群家人,遥遥跑在前头。
后面又哭又喊,跑得风快的是个女子,转眼追上了那群家人,竟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被他们拉住,而是直接向着他们一双追了过来。
无忧在心里在他与那女子之间做了一根连线。是娘亲,是小妾,还是正室,要不然,就是没有名份的女人。
被他拉住的手有一些发烫。腿上也没有力气了。跑得也太快。而且那女子也是真的锲而不舍,看这公子害怕的意思,那女子也是绝对不好应付的。无忧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跑下去,心都要跳出来了。
前面赫然闪出了一条死胡同。明显的选错了路啊,还是在他自己家里面,也是不容易,堪堪要撞上对面雕得精细的砖雕壁,停住,回过头去,后面根本没有人追,此人此景,如梦如诗。
无忧以怀疑的目光看过去。他用同时怀疑的目光看过来,两人对视半晌,又相视大笑起来。
然后,好像是对视的时间有点长,意识到他只不过是自己今天鲜鲜遇到的陌生人,无忧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视线,只瞧着自己的脚下的方砖。再想这种情况自己要如何应付。
终于,后面是蝶儿气喘吁吁赶上来,“好像是个误会。”说完,指给两人看,下面的荷池里,有白衣女子在赏花,雪白衣裳早湿了大半。
那身影太好看,朦胧间,有一种如立在梦中花落处的感觉。仙姿渺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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