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雪抬眸怔怔的望着凤澈,明知与礼数不合,但他却莫名的心安。
走过一处地方凤澈便将草踩平,好让他能垫在杂草上行走,不至于陷入泥泞中。
夏木重侧过头来吃吃一笑,“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也见了许多,像雪哥哥您和您妻主之间这般恩爱的倒是极少。”
凤澈微微震动,刚要开口解释,忽然感觉自己手腕被握住了,璃雪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许又是他之前为了掩饰几人的身份,随意乱说的吧。
凤仪脸色微变,但未说什么。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才翻过了后山,夏木重指着不远处的木屋告诉凤澈等人哪里就是蒋大夫的家。
虽然又累又乏,但听见快到目的地了,几人重新振作精神终于走到了蒋大夫家。
夏木重上前敲门,“蒋大夫在家吗,我是小重。”
无人回应,夏木重复又敲了一遍。
“来了。”门内传来一阵苍老悲凉的声音。
门打开后,门内的蒋大夫见到夏木重带了这么多人来,微有些错愕。
夏木重简单解释了一遍,蒋大夫的浑浊无神的目光落在凤澈的身上,说出了令几人震惊不已的话。
“几位是官场之人?”
“何以看出?”凤澈心头微震,脸上却仍保持着平静。
“几位气质不俗不似寻常人,隐约有上上之人之感。”
凤澈哑然失笑,静静的望着她,“若非如此,何以会被刘将军选中来此呢,刘将军是不是?”凤澈冲着前面的屋子内喊道。
“澈姐姐,你在说什么?”凤仪皱了皱眉,有些看不懂凤澈在干什么,倒是一旁的皇甫璃雪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之间蒋大夫脸上也露出几分无奈,屋内隐约走出了一个人影,脸黑黢黢的,神情阴沉,可不正是刘钊。
“蒋大夫,您不是和官府之中的人断绝联系了,怎么?”夏木重也是知道刘钊的,见蒋大夫和刘钊这关系不禁有些懵。
凤澈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刘钊,一下子就笑了,搞得周围人一团懵。
“澈姐姐,你笑什么?”
“刘将军这心思可不像一个武将啊。”
“殿下早就知道了?”她微微有些错愕,精锐的双眸如鹰一般。
“也是刚刚知道,又是派人在马厩撒巴豆又是托人稍信,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里来,恐怕是为了您家小姐的那个案子吧。”马厩中的草料的确没有问题,若不是她注意到马嘴内细密的黄色粉末也不能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
似是觉得凤澈真的能帮助自己,刘钊目光一沉,没有说话,心里明白凤澈已经知道了自己算计她的事情了。
凤澈瞥了一眼,似是没看见她脸上的阴沉一样,只自顾自的说道,“这一路跋山涉水,倒是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回去休息吧。”
“景王殿下!”刘钊猛地叫住她,“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小女这个案子,更是为了平城的百姓。”
凤澈停住了脚步,她要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想知道平城的大坝为何年年拨款的银子去哪了,还有平城的税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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