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走后,段天行连滚带爬地朝这边跑来,疯狂的用手刨着地上的泥土。
他哪能想得到金武会被活埋,所以根本没带铁铲,只能用手刨。幸好那三人挖的坑不深,没一会儿段天行就把金武从坑里刨了出来。
“大哥,你千万别死啊!”
段天行说话都在颤抖,连忙掏出‘解毒剂’,打进了金武的体内。
大概过了两分钟,金武猛地睁开了双眼。此情此景,犹如丧尸苏醒一般,吓得段天行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睁开双眼的金武不停地倒吸着凉气,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到他醒来,段天行总算是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
“没事了没事了!吓死老子了!”
醒来后的金武看到自己一身是泥土,四下张望后还有些茫然,喃喃自语道:
“我不是应该在河里吗,怎么到土里面来了……”
段天行现在没心情跟他多做解释,连忙说道:
“别问了,先离开这里吧,回去再说。”
说完他便扶着金武,赶紧离开了这里。
……
当晚,金武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翻墙进入了岳风家的院子里。
岳风和段天行正在院子里面商谈明天抢那五千万的事情,突然就看到有个黑影从外面跳了进来,俩人顿时一愣。
“金武先生,你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岳风看清来人后,笑着问道。
金武也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职业病,没有走正门的习惯。”
“失礼了。”
岳风摆摆手道:
“没关系,你还好吧,今天真是对不住了,差点让你被人家活埋。”
“这次的酬金,我给你再加一百万。”
金武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就谢谢叶先生了,不过干我们这一行,面临生死是常事。”
“你们也不用自责,我要是死在今天下午,那也是因公殉职。”
他说话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一副冷峻的样子。
段天行觉得他有些冷幽默,笑着问道:
“金武先生,我听祁飞说,他收你为徒了。”
“他的年纪都能当你儿子了,你不觉得别扭吗?”
金武走过来坐下说道:
“没什么可别扭的,我虽是杀手,做的是不讲良心的血腥买卖,但杀手也并非是冷血动物。这世道,什么买卖不丧良心?要赚大钱,所有人都不会讲良心。”
“所以杀手仅仅只是三百六十行里的其中一种职业而已,我们也是讲究尊师重道的,我这个人思想传统,尤其恪守尊师重道的规矩。我既然拜师父为师,就会把他当成我的师父,没什么别扭的。”
段天行倒是没想到金武一个杀手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
岳风笑道:
“我很欣赏金武先生,既然你现在是祁飞的徒弟,那我们以后就都不是外人了。”
金武点点,他问道:
“我很好奇你们的身份,能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吗?”
“叶先生,你应该不姓叶吧?”
岳风和段天行对望了一眼,笑道:
“真让你猜对了,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不瞒你了。我确实不姓叶,我姓岳,我的真名叫岳风。”
金武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姓岳……你该不会是……”
思索间,他不禁脸色一变,震惊地望着岳风。
岳风点点头:
“你猜得没错,我是京都岳家的人,我父亲是岳天雄。”
听到岳风的话后,饶是金武这个国内的顶级杀手,也震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肃然了起来,抱拳说道:
“原来是岳家的大少爷,失敬!”
“之前我就觉得你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敢在天海市算计肖云龙,在背后策划这么环环相扣的阴谋,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岳大先生之子!”
金武的这番恭维,让岳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金武先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肖云龙打压我九鼎集团这么久,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金武坐下来后忙道:
“我没有损岳先生的意思,古往今来,权谋之人都是智者。那些站在最高处的人,往往都不是四肢发达的武夫,而是你们这样的智者。岳先生年纪轻轻,有这等头脑,金武望尘莫及。”
岳风摆了摆手,讪笑道:
“金武先生说笑了,我不是什么智者,我就会耍点小聪明而已。”
“明天肖云龙就要派祁飞押运那五千万入库,对此我还没想到很好的方案,金武先生跟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吧?”
金武点点头,说:
“之前我大概听我师父说过,其实要说把那五千万运走倒是容易。因为押运的总负责人就是我师父,押运的运钞车一共有两辆。我师父是总负责人,他有押运的一切指挥权。”
“但难就难在,负责押运的人,一半是丰华集团的人,一半是肖云龙的人。而这些押送的人,都是挂牌的安保公司的人。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配备防弹背心,可以持有散弹枪。”
“我师父是不可能明目张胆地下命令把运钞车的押运路线改变得太离谱。也就是他不可能命令那些人把运钞车往郊区的方向开,那样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听他的,反而会掉转枪口对准他。”
“而且我师父也不可能跟我们里应外合,来一场激烈的枪战。押运的路线全都在市区里,只有一处地方有些偏僻,那里没有多少车辆路过。但那也是在市区的范围内,如果爆发枪战,我们肯定会惊动警方,到时候,怎么逃都逃不了,更别说把那五千万成功劫走了。”
“所以难就难在这里,我们是不可能用暴力手段劫走那五千万。如果智取的话,更是难,要从三十多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带走那五千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听完金武的分析,段天行不由得有些惊叹。
岳风也赞叹道:
“金武先生一语中的,直接就指出了关键性的难点。我们现在也正是在为此而困扰,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应对。”
金武叹气道:
“那几乎是无解的,押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把钱劫走。”
岳风也叹了口气,说:
“今晚一定要想到解决的方案,我们这些天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明天而做的铺垫。”
“如果劫不到那五千万,那我们就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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