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碰面,就那八十来号被团团困住的人,范丞一行人都惊呆了,连带着俞大郎等一小旗的人,乌泱泱的围过来问长问短,一个个的都在为肖文业的能坚持下来喜极而泣。
范丞拍着肖文业的肩头笑着夸赞兄弟厉害有本事的时候,储广元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他们这小旗长,其实真是挺爷们,挺有本事的一人呀!
得了,从今往后啊,自己就跟着他干定了,兴许啊,跟着这样的人,未来的路才能走的昂首挺胸。
寻得了人,通过商议,肖文业坚持让范丞带着剩下的这车粮食走,而自己则是跟小旗的成员,还有杨千户好心派来找女儿的心腹们,一道回军屯去。
至于这八十来号犯人,他们二十个人押送倒也没问题。
响马骑来的那些马,当时因为在迷魂林的混战而跑散了不少,不过老马识途,后来自己被闺女磨在林子里不挪窝,那些跑掉的马也陆陆续续的自己回来找主人,眼下这些倒是好好便宜了他们。
因着永固城缺战马,杨大虎杨二虎亲兄弟,也不会彼此计较得谁占谁的便宜的问题,如此,肖文业干脆让范丞带走这些马去永固城。
而范丞看到他的伤,忙大手一挥,让手下卸了粮车上的粮食,分别驼在马背上,带走了粮食跟马匹,却把马车留给了伤员肖文业。
安排妥当,一行人出了迷魂林,到了三岔口分别。
等他们匆匆赶路回到复兴军屯,先给杨千户汇报过后,再往百户所来的时候,时间都已经是下半夜了。
担心丈夫,又丢了女儿的李玉蓉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打发两个孩子去休息去了,自己坐在屋子里的南炕上,点着盏油灯,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炕桌上,自家倒霉闺女的留书在发呆。
心说,千户长好心派出去,帮着自己寻人的将士也走了不短时间了,怎么打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消息呢?
李玉蓉不断的查看着手腕上那什么啪啪圈,一边却又不停的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直到……
自家大门被砰砰的拍响,李玉蓉当即一惊,刷的一下,当即从炕上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好,飞快的拉开房门,准备跑去开院门时,刚巧对面孩子们的屋门也被打了开来,自家的楼儿也站在门口,一副急匆匆要去开门看个究竟的模样。
看来,不管自己如何安慰孩子们,不管他们面上看着如何沉稳,心里始终是记挂着的吧?
和衣而卧的肖羽楼跟神经粗的弟弟不一样,弟弟睡着了,他却躺在炕上,望着屋顶久久无法入睡。
听到自家院门传来拍门声,他二话不说就窜下炕,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冲上前打开屋门准备出去,看到对面屋门口,明显也担心的睡不着的母亲,肖羽楼急忙安慰。
“娘没事的,我去开门,您别急。”。
“好,你小心些。”。
“嗯。”,肖羽楼应了,赤着脚的就打开中屋的门跑了出去,李玉蓉想了想,随步跟上。
等她站在中屋门口时才看到,冲到院门处的大儿居然没穿鞋?
李玉蓉心疼,张了张嘴欲喊儿子,不料大儿却已经把院门拉开,而李玉蓉自己呢,这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院门外,黑暗里,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身影,此刻就站在那里。
院门外的肖雨栖,看到逆光站在屋门口的妈妈大人,她瞬间高兴了,扯着嗓子就喊:“娘,我带着爹肥来了!”。
结果因为太兴奋,嘴里的喊话,莫名就跟她作对,偏偏变了声调。
糟糕,脸丢大发了,她居然嘴瓢了!
正当小丫头懊恼,急忙捂住发瓢的嘴,恨不得缝起来的时候,逆着光站立的李玉蓉却突然动了。
看到孩子,听到熟悉喊声的这一刻,李玉蓉什么都顾不得了,上辈子一些不好的经历,唰的一下冲入脑海,她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断掉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从门口飞奔过来,冲到院门口,二话不说的蹲下,抓起门外的那个小身影,一把死死的嵌入怀中,紧紧的搂着。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飞快的,自上而下的,把孩子从头到脚的都摸索一遍,确认没有损伤后,李玉蓉忽然一把抱起女儿横在膝头,照着那肥肥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
嘛回事?
为什么她只感觉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后,小屁屁就传来了麻麻刺痛咧?
一直等到李玉蓉打完了,又紧紧抱着女儿呜呜的哭了起来,肖雨栖这才神经大条的后知后觉。
她这是被打啦?还是被妈妈大人亲手给打屁股啦?
……呵呵呵……
好,好,好新鲜的感受哦!
某小只有些呆,僵硬着身体,如机器人一样慢慢卡着脑袋瓜,去看眼跟前打了自己,却嗷嗷暴风哭泣的妈妈大人。
额……
“娘,您别哭……”,被打是自己,她都没哭哎。
小外星人急的呀,小爪爪小心翼翼抓起袖口,忐忑不安的撑上前去,内心慌的一匹的给亲娘擦眼泪。
想她肖雨栖,堂堂垃圾星一霸,天不怕地不怕,被打了,撸起袖子干;肚子饿了,垃圾山里翻;受了伤,独自舔舔就好;她小霸霸怕过啥呀?唯独眼下,她就怕妈妈大人哭呀!
怎么办?怎么办?外星人急的跳脚。
李玉蓉感受着女儿从来未有过的露怯,一副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擦眼泪的小模样,她的鼻子又是一酸,心里懊悔自责在不断的翻腾,眼泪就再度不争气的汹涌了起来。
“哎哎哎,妈妈不哭,妈,娘不哭……”,一着急,某小只又嘴瓢了……
门外送重伤号回来的俞大郎,还有巩繁星,看了眼下的场面,两人面面相窥突显尴尬。
小旗长夫人如此激动,他们到底是开口呢,还是开口呢?
而被两人搀扶下了马车的肖文业,虽然虚弱,却看到妻子失控的场面时,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心疼忐忑的开口,“蓉娘,蓉娘?”……
只可惜,某人哭的太痛苦,太投入,根本没有听到,倒霉丈夫那微弱的喊声。
不得已,被徒弟与巩繁星架在中间的肖文业,只得求救的看着门内的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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