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严正也是有一点儿意思,平日里心狠手辣,经常滥杀无辜,杀个人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今日居然为了他的小儿子,放过了他未来最大的敌人,想一想,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感觉这不是相矛盾的吗?”
龙三平躺在睡榻之上,看着营帐的顶端出神道。
任奕帆坐于一侧的书案之上,随口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不过我倒是对另外一种东西有了额外的见解。”
龙三儿问道:“什么东西?”
“人性!”
何为人性?可以说就是人的思想意识以及在自己的思想意识下,所产生的一系列行为。这些行为构成了人类的生活,也将个人引向一个指定的未来。
可是影响人思想意识的因素有哪些呢?
第一个就是我们所接受的教育,第二个就是我们所处么环境,第三个是我们身体的本能欲望,比如说求生欲、归属欲、**等等。
人本来就是一个即兽性与神性于一身的复杂动物,每个人都会有善恶的两面,而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仅仅在我们的一瞬之间。
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都是正面形象,如果说有的话,那么他肯定是个圣人,或者说是某个寺庙里面的得道高僧。
只要是人身中的核心价值体系还在,那么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完美,有那么一些缺点和瑕疵,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也许有些时候,人也不能活的太压抑,给自己设立太多的限制,一切应该顺乎于自然,强为的结果不会太好!
很多东西其实是十分正常的,你要时刻相信自己已经比大部分人做的好了,随后就要看向那些比自己做的好的人,然后稳步前进。
但是人应该坚守最起码的底线,不仅是学如逆水行舟,做人也是一样,一旦底线突破了,那将会是没有下线。
所以做人做事,确实应该设立一套准则,只要完完全全的按照准则去做,去实行,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担心和可自责的。
任奕帆对着龙三儿说道:“今后,我们的日子,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龙三儿哭笑道:“在这乱世之中,这一天天的不管是再糟糕,不是都那样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时间长了,该忘记的就会忘记,过不去的也会过去。”
任奕帆答道:“是啊,反正人终有一死,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尘归尘,土归土,在这世间也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
“所以,心里面只要想着死,那就会明白,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的让人不爽的事情都是可以选择性的忘掉的。”
龙三儿细细品味了一番任奕帆说过的话,轻微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在这个人世间不论发生任何事,哪怕他再不可思议,再奇葩,你都不要感到奇怪,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是啊,总有一些人,处境比我们糟糕许多,但是别人仍然能够从有限的环境之中脱颖而出。”任奕帆应合道。
“好了好了,这些人生哲学我就不和你谈多了,不过我发现龙副将对于生活,还是能够有几番感悟的嘛!”
“有些想法,虽然我们表述的不一样,但是大致的思想内容还是挺相似的。你我比较投机,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可以随意畅谈,不醉不归!”
龙三儿躺在床上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不过这也得等我把伤养好了,能够下地才行。”
“那是自然!”任奕帆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出了营帐,看了看外面的士兵演练。
依然采用的是没什么大用的旧方法,不过与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在每个人的旁边儿,都多了一杆儿木制的等比例长矛。
昨天龙三儿刚刚让他们做的,他们做好了,也迟迟不见下指示,心里面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任奕帆此时也没有想过要马上进行改革,然后带兵。他想要等一等,等龙三儿的伤势好些了,再开始着手准备。
他又到处逛了逛,心想着还是回家去看一看,于是就走到了军营中的驿站,一个专门负责跑腿送信的地方。
里面的人正在一张棕色的木桌旁玩儿着骰子。
“大!大!大!”
“小!小!小!”
任奕帆进门,高声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儿的。”
众人一回头,发现是任将军,立马儿下跪相迎:“不知将军到访,还请恕罪!”
“起来吧,去我府上一趟,叫王管家来接我,今天中午我要回家去吃饭。”
“小六子!你去。”一个面容有些黝黑消瘦的男人说道。
此时还带着一脸稚气的小六子,动作麻利的翻上了门口儿的一匹马,向着任府的方向跑去。
“行了,你们继续玩儿吧!”交代完事情之后,任奕帆就去了演练场,坐于高台之上,泡着一杯淡茶。闭着双眼,养着神。
“呵!哈!嘿!”
“呵!哈!嘿!”
底下的士兵们看见任奕帆亲自来巡视,一个个的也练的更加起劲儿了。
听着演练场的叫喊声,吹着这塞外的北风,颇有一番异域的情形。
“呃...有点儿想念大史和蓝了。”
“更加想念王兰的温柔乡,虽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吧,但是只要是抱一抱她,都能够让我的心中更加温暖,因为我知道这就是爱。”
“不是男女之爱,而是众生之爱。我感觉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恋爱的感觉。我也只是想通过渡她的方式来实现自渡。”
这时一个士兵跑上前来,在任奕帆耳旁说道:“将军,王管家抬着轿子来了!”
“哦~我知道了!”任奕帆起身,向着军营的大门走去。
刚刚一到,王管家就笑嘻嘻的迎了过来,递给任奕帆一个盛着樱桃的果篮儿。
“老爷,咱自家种的,洗干净了,可以在路上吃。”
任奕帆哼哼一笑,这个姓王的还挺用心的。
随即掀开轿子的门帘儿准备坐进去,可是这一掀开,任奕帆发现轿子里做了一个身材娇小,惹人爱怜的女人。
“王大龙!这怎么回事儿!不是提醒过你,以后不要搞这些玩意儿吗!”
王管家面带微笑,连忙说道: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说书的,是艺术家!艺术家!”
“路上给老爷解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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