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良麾下不过五千骑兵,吾已派人去打探袁绍中军的位置所在,无双稍安勿躁,若是袁绍的中军不在附近,那咱们便先将颜良这五千骑兵给吞掉!”张郃低声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潘凤连连说到。
“兀那贼将,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颜良斜举虎头墨麟刀,口中高喝道。
潘凤本想反唇相讥,但却被张郃一把给拉住了:“与这厮做口舌之争,有何意义?”
过了会之后,颜良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张郃见此便对潘凤说到:“无双,派出去的斥候尚未归来,那敌将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你先去与他过过招,但我等都不知道这个敌将的底细,一定要注意安全,只需拖延一阵便可。但若是这敌将不如你,也不要将其阵斩,因为若是斩了敌将,这五千士兵便没法全歼了!”
潘凤点头道:“儁乂放心,这些吾都晓得,吾去去便回!”
说罢潘凤拍马持斧,径直奔向了立马横刀的颜良。
“来得好!”颜良爆喝一声,随即一抖缰绳,胯下战马冲锋而出。
颜良倒提寒光闪烁的虎头墨麟刀,杀气腾腾的直奔潘凤而去。
潘凤高举大斧,以旋风之势,冲着颜良迎头怒斩。
颜良见此眼睛微眯,提着虎头墨麟刀便迎了上去。
见此,潘凤手中愈发加力,其威势再猛三成。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呼啸风声,颜良不敢小觑,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暗自提神,将那抹轻敌之心褪去。
颜良心中暗想道:常言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既然这敌将用的斧子,此僚力气一定不小,吾还需多加小心啊!
“铛!”
大斧与虎头墨麟刀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金铁交鸣的响声响彻了这方天地。
潘凤与颜良二将的力气都不小,这一击二将都使上了全力,所以二人都是被震的双臂发麻。
二将这一招拼了个平分秋色,他二人都在心里暗赞“好大的力气”!
但毕竟颜良用的是刀,潘凤用的是斧子,所以一击过后,颜良先行出招,一刀削向了潘凤的脖颈。
潘凤不慌不忙,横过大斧拦下了颜良这刀,随即潘凤翻转大斧,一斧便劈向了颜良的前胸。
颜良催动虎头墨麟刀,将潘凤的攻势化解。
随即颜良将虎头墨麟刀往前一挥,迅捷猛烈的一刀直奔潘凤前胸而去。
潘凤眼睛微眯,提着大斧朝着颜良的脑袋便招呼了过去。
颜良若是一意孤行,那他的虎头墨麟刀落在潘凤身上的同时,他也会被潘凤一斧断作两截。
面对这样的无赖打法,颜良只得收刀变招,总不能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吧?
接着二将便使出了全身解数,马走连环,刀来斧往,酣战了二十余回合。
“战!”
两道虎啸,异口同声的从二人口中吐出!
战马飞驰,颜良和潘凤好似化作两道绚烂的流光,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流光之中,杀机弥漫,周遭狂风突起,凝聚的战意使得周遭的空气都是一阵的嗡鸣。
二将激战之际,张郃派出的斥候悄然返回。
这斥候冲着张郃禀报道:“将军,方圆二十里都不见袁绍军的踪迹!”
张郃听后大喜道:“好!这袁绍当真是猖狂,竟然敢叫这五千骑兵孤军深入,即是如此,那他们便都留在这吧!”
张郃倒是没有担心韩馥,因为城中还有两万兵马,城坚粮足,据城固守,袁绍怎么也打不进去。
简单的与沮授商量了一番如何进行合围,张郃、高览、赵浮和程奂四将分别率领五千骑兵从不同的方向对颜良军发起了冲锋。
随着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响起,两万骑兵席卷而出。
颜良见此叫苦不迭,这冀州军怎么和自家主公描述的不一样?这哪是什么畏畏缩缩、胆小如鼠?
颜良一边招架着潘凤的进攻,一边下令道:“撤!速撤!”
韩猛听后也是急忙下令道:“赶紧撤退!”
下达命令后,颜良便欲舍了潘凤随着大部队一起撤离,可潘凤又怎么会让颜良如愿?!
潘凤欺身而上,手中大斧舞的密不透风,将颜良后退的道路堵死。
颜良见此也是新生恼怒,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颜良手中虎头墨麟刀横举,使了记“举火烧天”便拦下了潘凤的这记杀招。
随即颜良将虎头墨麟刀翻转,还未等潘凤变招,他手中的虎头墨麟刀便先潘凤一步劈砍向了潘凤的脑袋。
潘凤惊的眼皮一跳,赶紧将大斧斜着劈出化解了颜良的这一刀。
一击不成,颜良手中虎头墨麟刀变招直刺潘凤的心窝。
潘凤刚把大斧提了起来准备格挡,但颜良却是突然变招,原来适才那一刺不过是颜良的虚招而已,这一劈才是颜良的杀招!
虎头墨麟刀荡起了一阵撕裂空气的声音,眨眼间便来到了潘凤的身前,刀尖上散发的一往无前之势让人为之胆寒。
潘凤赶紧将大斧横在了身前,虎头墨麟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潘凤的大斧上,火星四溅,金铁交鸣的兵刃碰撞声响彻了这方天地。
一击过后,颜良拍马后撤,潘凤半边身子都被颜良这一刀给震麻了,便收起了追击的心思。
望着颜良离去的身影,潘凤暗自点了点头,此僚气力惊人,刀法非凡,我不是其对手!
随即潘凤便没再理会颜良,拍马加入了追击颜良军的队伍中。
此时张郃四将已经对颜良军形成了合围,五千骑兵被围困其中,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颜良收拢了百余残部,凭着自身武勇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强行突围。
虎头墨麟刀在手,颜良浑身染血,几如疯魔。
无数冀州军围上前来,颜良丝毫无惧,反倒是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虎头墨麟刀猛然挥出,大杀四方。
围上前来的冀州军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虎头墨麟刀所到之处,必有冀州军士兵倒地。
鲜血覆于地面,尽是血红之色,可谓是血流成河。
颜良纵马所过之处,沿途皆是尸体,冀州军士兵无人敢挡其锋芒。
鲜血染红了颜良的战袍,浓浓的血腥味在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何谓万人敌?这便是万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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