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长安的朝廷与其说是刘协的朝廷,还不如说是董卓的朝廷。
朝中九成文武都是董卓的心腹,刘协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傀儡,一举一动全都要听董卓操纵。
刘辩登基的这天,一众文臣武将全都换上了崭新的朝服,手捧洁白的板笏,分列金殿两旁。
而前来朝贺的诸侯也都来到了大殿中,同殿观礼。
文臣以黄琬为首,武将以吕布为首,一众大臣分列在金碧辉煌的大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登基礼。
刘辩身着龙袍,头戴冕冠,缓步登上了阁台,然后坐在了金灿灿的龙椅之上。
随着一声“百官朝贺,跪拜天子!”的声音响起,一众大臣纷纷行礼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一脸严肃的抬手示意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文武再次行礼,然后起身站在两旁。
又是一番复杂的礼仪过后,然后这登基礼才算是完成了。
腰酸背痛的吕布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大殿,找了个借口溜了。
不知不觉中,刘辩与刘协二兄弟,竟然形成了势同水火的两股势力,一方以吕布为首,另一方则是以董卓为首,两方势力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史称此事为“东西二帝”。
登基礼结束后,吕布代天子款待前来朝贺的各路诸侯。
渤海太守袁绍遣长子袁谭前来蓟县朝贺;
陈留太守曹操遣长子曹昂前来蓟县朝贺;
长沙太守孙坚携长子孙策前来蓟县朝贺;
西凉太守马腾携长子马超前来蓟县朝贺;
徐州刺史陶谦遣长子陶商前来蓟县朝贺;
中山国相公孙瓒携刘备前来蓟县朝贺;
北海太守孔融亲自前来蓟县为天子登基朝贺;
兖州刺史刘岱亲自前来蓟县为天子登基朝贺;
冀州刺史韩馥亲自前来蓟县为天子登基朝贺;
南阳太守袁术遣心腹杨弘前来蓟县为天子登基朝贺;
荆州刺史刘表遣心腹蒯越前来蓟县为天子登基朝贺;
……
其余各路诸侯或是派出了儿子,或是派出了心腹重臣携重礼前来蓟县朝拜,一时间蓟县热闹非凡。
对此,吕布新增派数千精锐负责维持蓟县的治安和保护这些诸侯的安全。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是为了防止这些土皇帝在蓟县闹事,二来便是保护这些诸侯的安全。
万一心怀不轨之人派出刺客将这些诸侯刺杀掉一个两个的,他们若是一不留神死在了蓟县,那吕布可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翔也是翔了。
但也不是所有的诸侯都前来蓟县朝贺,比如说益州刺史刘焉。
可能是因为路途太远,也可能是刘焉山高皇帝远,渐渐滋生了不臣之心,此时便无从得知了。
晚上,蓟县皇宫内举行了规模空前的晚宴,文武百官和各路诸侯使者全都赴宴,琼浆玉液如同不要钱一般被众人一坛坛饮下,而蓟县的炒菜也都让这些诸侯大饱口福,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简直就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哪里还有昔日的一方霸主形象。
行酒数巡后,吕布特意和马腾、孙坚两人坐在了一桌,这就是所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吕布和他俩碰杯,主要是为了日后大放异彩的神威天将军马孟起以及江东小霸王孙伯符。
现在马超和孙策还是两个半大小子,稍施手段,或许就能将其骗到手下。
“寿成兄,文台兄,吾这心中有一事不吐不快啊!”吕布长吁短叹的说到。
“哦?竟有此事?奉先请讲!”马腾听后立即说到。
“奉先,吾的命都是你救下的,有何事你直言便是!”孙坚很是爽快的说到。
“寿成兄,文台兄,吾一直都想收个徒弟将这一身武艺传承下去,毕竟吾儿方才六岁,近来吾一直都在找寻合适的人选,但怎么找寻也不曾找到。”吕布愁眉苦脸的说到。
“嗨!吾当是什么事,难道贤弟你忘了犬子伯符么?”孙坚大笑道。
“是啊,吾儿孟起同样可以给奉先做徒弟!”马腾也赶紧说到。
“当真?二位兄长舍得将贤侄送到吾这来?”吕布打蛇随棍上,很不要脸的说到。
“自然当真,吾又怎么敢哄骗大将军?”孙坚笑道。
“没错,吾和文台兄可不敢蒙瞎话欺骗大将军!”马腾也是笑道。
“嘿,二位兄长怎么还拿吾开涮?”吕布摇头苦笑道。
随后,吕布又与孙坚、马腾二人商议了一番收徒的具体事宜,吕布的打算是叫孙策和马超一年来几个月学武即可,因为吕布不想过多的干涉他二人的成长,现在收他二人为徒,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以防日后他二人自立或是投入他人麾下。
若是过多的干涉,神威天将军和江东小霸王的名号岂不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吕布的想法正合孙坚、马腾二人的心意,不管他俩怎么爽快的答应,舍不得儿子都是人之常情。
将收徒一事告诉孙策和马超二人后,二人都是很爽快的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吕布不说是当代青年的楷模吧,但光是他那天下第一武将外加虎牢关战神的名头,便足以成为让孙策马超答应下来的理由。
外加二人的父亲都已经点头同意了,就算他俩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况且他二人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放眼天下,但凡是习武之人,恐怕都没法拒绝吕布这个天下第一将的收徒请求。
晚宴结束后,各路诸侯并未直接离开,因为三日后便是天子的大喜之日,他们还得留在这喝喜酒。
登基和娶亲一起,这便是双喜临门!
刘辩的妻子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原配夫人唐姬。
这唐姬也是个忠贞不渝的奇女子,史书中对唐姬的忠贞有着明确记载,同时给予了高度赞扬。
唐姬者,汉废帝弘农王妃也。汉灵帝崩,子辩立,董卓废之,置于阁上,使郎中令李儒进鸩。
王曰:“是欲杀我耳。”不肯饮。强之,乃与姬及宫人饮宴别。
酒行,王悲歌曰:“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藩。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因令姬起舞,姬抗袖而歌曰:“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异路兮从此乖,奈何茕独兮心中哀。”
歌竟,泣下呜咽,坐者皆欷。
王谓姬曰:“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幸自爱!从此长辞。”
遂饮鸩死,时年十八。姬归颍川,父会稽太守瑁欲嫁之,姬誓不许。
及李傕破长安,钞关东,得姬,欲妻之,固不听,而终不自明。
尚书贾诩知之,白汉献帝。帝感怆,迎姬置园中,使侍中持节,拜为弘农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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