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陶商和陶应正在屋中喝酒。
这哥俩原来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但在陶侃成为陶谦的义子之后,这哥俩的感情迅速升温。
有个词放在他俩身上还算恰当,这个词叫做“同仇敌忾”。
“来,兄长,小弟敬你一杯!”陶应举杯道。
“好兄弟!满饮此杯!”陶商也举起了杯子。
但还没等两个杯子碰在一起,一个刺耳的声音便在刺史府中突兀响起。
这哥俩原本就都喝的差不多了,被撞门声这么一吓,酒算是喝不成了,酒杯直接掉落在地。
“是哪个不开眼的打扰吾兄弟二人的雅兴?活腻歪的不成?”陶商怒道。
“大公子、二公子,不好了!有人在撞门!府门马上就要被撞破了!”老管家急道。
“什么?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二弟,咱们去看看!”陶商艰难的站起身来。
“大公子,您慢着点!”老管家赶紧上前扶住了陶商。
只听“仓啷”一声响,陶应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老子非剐了他不可!”
见了陶应的迷之步伐,老管家赶紧叫人来扶住了陶应,又接过了陶应手中的佩剑,老管家真怕陶应一个不小心“自尽身亡”!
耽搁的这回功夫,刺史府的大门已经被撞破,乌泱泱的士兵涌入其中,将府中的兵丁砍翻在地,而后把守了刺史府的各处通道。
当然了,五千士兵自然没法都进入其中,刺史府虽然不小,但也没法一口气装下这么多人。
其余的士兵按照刘赟的吩咐,俱是守在了刺史府四周,别说人了,就连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呔!你们是何人的部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醉醺醺的陶商怒喝道。
刘赟并没有和陶商多ββ的打算,他直接上前一脚踹向了陶商,欲将陶商踹翻在地。
就在这时,面色阴沉的老管家动了,众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迈步的,但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老管家却已经横在了陶商和刘赟两人的中间。
老管家粗糙的手掌直接拍在了刘赟的腿上,毫无防备的刘赟被这一掌直接拍了趔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放在稳住身形,避免了摔在地上的出丑行为。
刘赟恶狠狠的盯着老管家道:“呵,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你姓甚名谁?”
老管家淡淡说到:“老夫陶福。”
刘赟从亲兵手中接过了长枪,提枪指着老管家喝道:“此事与你无干,速速让开!”
陶福面不改色道:“想要拿人,那便得踩着老夫的尸体过去。”
刘赟冷笑道:“呵,冥顽不灵啊!也罢,那本将便送你这个老东西上路!”
说罢刘赟提枪便刺,老管家并未硬接,而是抽身躲至一旁。
虽说陶福赤手空拳,刘赟手持长枪,二者之间并不公平。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刘赟可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也知道耽搁不得!
见老管家躲过第一枪,刘赟没有丝毫意外,刚才那一掌,他的腿到现在还麻着呢!
刘赟举枪再刺,老管家浑浊的眼睛微眯,侧身躲避欧,粗糙的手掌直接握在了刘赟的枪杆上。
刘赟手上发力欲抽回长枪,但即便他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长枪依旧没有动弹分毫。
刘赟瞳孔猛的一缩,心中暗道一声“要糟”,随即身形急退。
但老管家比他更快一步,如影随形般的出现在了刘赟身前。
紧接着,老管家那满是老茧的手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刘赟的胸前,刘赟被打的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狂喷。
老管家猛的向前,右臂伸出将刘赟拦在了怀中,而后左手成鹰爪状遏住了刘赟的喉咙。
“朝后退,否则,此人便得陪着老夫一同上路!”老管家冷声道。
一众丹阳兵进退两难,面面相觑,不知到底该不该后退。
刘赟本想叫手下士兵放箭,不必理会他的死活,但他喉咙被老管家死死的扣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就更别提说话了。
刘赟的副将急道:“都退啊!还愣着干什么?”
刘赟听后双腿乱蹬,胳膊也在不住的舞动,但老管家稍微加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刘赟顿时就没法蹬腿了。
望着丹阳兵缓缓朝府外退去,老管家回头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陶家兄弟,随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大公子,二公子,先离开下邳城再做打算。”老管家开口道。
“好!好!”陶商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
到了此时,陶商和陶应的酒早已醒了一大半。
这哥俩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行将就木的老管家竟是个大高手!
此老者,恐怖如斯!
但未等老管家护送着陶商和陶应出了刺史府,陶侃便已带兵赶至。
得知了刘赟被擒下的消息后,陶侃立即马不停蹄的带兵前往了刺史府。
刺史府中的丹阳兵可是不少,全都撤出去肯定需要一定时间,陶侃就是借着这个时间差及时赶到了刺史府。
“陶福,你可当真是人意外啊!”陶侃轻笑道。
“彼此彼此,你做出那禽兽不如的勾当,也着实让老夫感到意外。”陶福皮笑肉不笑道。
“你……”陶侃面色一僵。
“罢了,吾不与你逞口舌之利,当初吾刚来到徐州之时,你也给了吾不少照顾,今日吾不取你的性命,放了刘赟,你且出城逃命吧!”陶侃开口道。
“逃命?天下这么大,何处才是老夫的容身之地?这哥俩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他俩亦是你名义上的‘义兄’,老夫可以留下,但他们俩,你必须得放走!”陶福缓缓说到。
“放走他俩?痴人说梦!”陶侃怒喝道。
“即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让老夫手中的这个叛徒陪着一同上路吧!”陶福冷冷的说到。
“罢了,你我各退一步如何?”陶侃眼珠一转,冲着老管家开口道。
“怎么个各退一步?”陶福出言询问道。
“这对废物吾可以放走,但你得留下为吾效力!如何?”陶侃问道。
“让老夫为你效力?不怕老夫暗中了结你的性命?”陶福反问道。
“吾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此事你是否应下?”陶侃追问道。
“也罢,若是你放走大公子与二公子,老夫为你效力也未尝不可。”陶福回答道。
“好!让开道路!”陶侃下令道。
“诺!”一众士兵迅速的让开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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