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这小娘子是城里的吧,看看这皮肤多白,多嫩。”那男子眼里的赤裸裸欲望让姜如月心知不妙。
“放肆。我丈夫是镇北侯,你胆敢对我无礼,定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骗谁呢?镇北侯夫人会倒在我家门口?大半夜跑出来不是被夫家撵出来的吧?”下一秒人已经扑了上来,一张臭嘴在姜如月脸上、脖子上乱咬,熏得姜如月差点吐了出来。
姜如月拚命挣扎,奈何身体虚弱,根本不是对手。
男人的手也没闲着,撕扯着姜如月身上的粗布衣衫。这时姜如月从一旁的香囊里摸出了小金弩,用尖端狠狠地戳向了男子的眼睛,男子痛叫一声,捂住了眼睛,她趁机翻身下床,等大娘听到惨叫进门时,姜如月已经将箭矢搭到了机身上。
男人这时也直起了身,上来要抢箭弩,下一秒却被箭矢射中了胳膊,登时血流如注,姜如月趁大娘愣神的功夫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大娘的咒骂: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亏我还救了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不得好死…”
姜如月顾不上这些,捂住被撕碎的领口拚命地向大路上跑去,这里离城门不远,会有进城的马车。
刚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姜如月心怦怦直跳,生怕再遇到不测。
到了大路上,就看见一队人马驶来,最前面的一匹枣红马上赫然正是徐成暄,那个支持她活下去的人就在眼前了,她安全了,瞬间眼泪涌出来,这一天一夜的心酸、屈辱全部涌上心头。
不怕了,不怕了,她的盖世英雄来救她了,然后向徐成暄飞奔而去。徐成暄下了马,稳稳接住了飞扑入怀的姜如月,紧紧抱住她。
“如月,别怕,别怕。”徐成暄拍着背安抚她。
“将军,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姜如月声音哽咽。
“如月,你这一夜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在马车坠崖的地方整整找了你一夜,我以为你出事了……”
姜如月抬头看向徐成暄,果然一宿没睡,脸色发青,眼睛带上了血丝,眼里全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姜如月月刚要开口讲一下过去一天发生的事,一声“姐姐”却让姜如月混身冷凉。
蒋碧婷从后面的马车走了过来:“姐姐,你让我们好找啊,人没事就好。”
徐成暄看她过来,松开了姜如月。
“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姜如月不解。
徐成暄没说话,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徐成安。徐成安解释道:“昨天在你去银庄的路上被劫后,蒋姑娘在去胭脂铺的路上也被劫了,不久大哥收到了一封勒索信,要十万两银子才放蒋姑娘,大哥派出人手,昨天晚上终于找到那个扎布的藏身处,大哥救了蒋姑娘,抓了扎布,他说你自己找了马车已经回城了,后来发现了马车的残骸,蒋姑娘也和我们一起找了你一宿。”
“大嫂…,我们在扎布身上搜到了你给他打的欠条。”徐成安说得吞吞吐吐。
“那个欠条是他逼我打的。”姜如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刑部和乞颜特使连夜突审扎布,他交待说是受了大嫂的指使才去绑架蒋姑娘,事成之后,你会从募捐款里拿十万两给他,你打的欠条也认证了他说的话,因为涉及两国邦交,这件事已经被捅到了皇上那…”
事情似乎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姜如月慌了,赶忙解释:“我没有要绑架蒋姑娘,那个欠条是扎布逼我写的,好有把柄在他手上,这样他才肯放了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让他伤害蒋姑娘,你们相信我…”
所有人都没有接话,一时间安静得可怕,姜如月看向徐成暄寻求支持,他会相信她的。哪知徐成暄却别看了眼,不去看她。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姜如月感觉全变了?
“姐姐,你怎么穿了这么身粗布衣服?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姜如月松散的领口,那里有着星星点点的青紫和红印,姜如月赶紧拢紧了领口。
蒋碧婷哪肯罢休,上前假装关心:“姐姐,出什么事了?是遭人非礼了吗?将军,你可要帮姐姐作主找出那个歹徒。”
徐成暄看向姜如月紧拢的领口,眼里都是心痛:“如月,怎么回事?”
姜如月挡开蒋碧婷伸到她领口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昨天回城的马车是扎布安排的,车夫要杀我,我用箭弩杀了他逃了出来,昏倒在一户人家门口,那家的大娘帮我换了衣服,今早醒来那家的儿子想非礼我但没得逞,反倒被我用箭弩伤了。”
“将军,找个有经验的婆子给姐姐验验吧,这样也好给那个贼人定罪。”
“蒋碧婷,你说什么?”姜如月怒喝,这是要给她验身?蒋碧婷之前也暗戳戳试探挤兑过她,但哪敢这么明目张胆,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一旁的徐成暄终于说话了:“碧婷也是一片好心,无论是否发生了什么,验验总没坏处。”
姜如月一时目瞪口呆,这是和她表白的徐成暄?还是这才是真实的徐成暄?是了,他曾经说过如果她失身,就休了她。如果她真失了身,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一文不值了,那些甜言蜜语也都做不得数了吧…
姜如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成暄:“你…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喉咙里咸腥,一头栽了下去,在她闭上眼之前,她好像看见徐成暄抢了过来抱住了她,出现幻觉了吗?
当姜如月再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恍惚间,她觉得又回到了刚穿过来的时候,茫然无助,没人相信她,每个人都当她是个笑话,好像一切都清零了,刚穿过来做过的那个噩梦又清晰地回到了脑海,这会是她的结局吗?
直到春兰端了粥和药进来,姜如月身上才感到了一丝暖意,刚穿过来时,也是春兰端了粥进来。姜如月伸手抱住了春兰,眼睛就红了。
春兰安抚她:“少夫人,您别难过,事情奴婢听说了,但我们天天跟在您身边,知道肯定不是您绑架的蒋姑娘,清者自清,他们冤枉不了您。”
春兰的话点醒了姜如月,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自己没做过,肯定会有说不通的地方,这时侯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
就在姜如月喝着粥,脑子里过着这一天一夜发生的点点滴滴,彩蝶进来通报:“少夫人,蒋姑娘找的给您验身的婆子等在外面了。”
岂有此理,姜如月实在冷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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