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姜如月唤来春兰问道:“你知道我的嫁妆都有什么吗?”
春兰道:“有二间铺子,一间胭脂铺,一间粮油铺,还有一个庄子。除此之外就是银票、首饰、衣物这些。”
“银票有多少呢,你拿给我。”
“少夫人您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银票一部分被您买了首饰,剩下的一大部分还有那间胭脂铺被您卖了都给了一个道士,帮您做道场拴住姻缘的。剩下一间铺子和庄子的房契、地契也被夫人拿去公中统一管着,怕您再被骗了,不过每年年底会给您分红。”
“那我手里就不剩什么了?”姜如月不由心底一凉。
“就还有些首饰。少奶奶,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你也看到了那个蒋姑娘有多美,将军有多在意她,将军又那样强势,我再不识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话到末尾声音竟有些哭腔。
“少夫人,您是要和离?”
“嗯,我有这个打算,但要从长计议。春兰,这府上没人待见我,我只有你可以信任了,我能信得过你吧?”
“少夫人,奴婢从小服侍您,一向对您忠心耿耿。以前小姐猪油蒙了心,非将军不嫁,入了府,您撵了伺候将军的秋梅和冬雪,顶撞夫人,奴婢一直劝着您,可却被您不喜,只听彩霞的,奴婢也不敢有怨言,如今少夫人想通了,奴婢真是替您高兴呢。”
“春兰,我想不起来撵人的事了,你给我说说。”
原来在娶原主入府前,夫人给了将军两个通房秋梅和冬雪,秋梅模样娇俏,心思灵巧,很得将军欢心。原主入门后没少搓磨她们。后来一次将军回京叙职,让秋梅怀了身孕,后来被原主推了一把摔了一跤流产了,夫人气得将原主大骂一顿,将军却什么也没说,不久把刚坐完月子的秋梅送出了府。原主得意了,冬雪后来也被寻了不是撵了出去。
“我怎么想都觉得以将军的性子不是会被逼娶亲的,连自己孩子没了都没休了我,难不成是为了姜家的权势做缩头乌龟?不管什么原因,连妻儿都护不住的算什么男人,你说是吧。”
“少夫人,您这是撞了头撞清醒了,以前还说是将军心里有你呢。既然将军不是良人,咱们赶紧离了这,回到姜家,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真心对您的。”春兰声音里带着兴奋。
“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将军为了父亲的权势不肯放我呢?”姜如月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
“少夫人,我倒听说将军和老爷都是瑞王的人,将军和瑞王在一起打过仗的,感情更近一些,他要是真有心,奴婢估摸着老爷也不会太为难他。”春兰没说的潜台词是老爷根本对这个女儿不上心,而且知道徐成暄对姜如月的冷落,对他们的婚姻也不看好。
姜如月听了心情又好了起来:“我看将军对蒋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就蒋姑娘那人材,我估计他都不好意思让人做妾。春兰,我怎么对瑞王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说。”
“瑞王就是三皇子,好像也想当太子,您不记得瑞王妃吗,她之前可是和您很要好,不过前一段时间你们吵了起来,现在谁也不理谁。“
姜如月心虚,转移话题:“春兰,我下堂是早晚的事了,不过我娘亲也不在了,父亲、继母也不待见我,回娘家也是没脸,我是想着最好能自立门户。”
“一个女子自立门户哪里容易呢?”春兰担忧。
“不怕,只要有钱,可以多请几个护院,有我父亲和将军在,想必也没人敢欺负我。你把我的首饰都拿过来,然后想办法要把地契、房契要过来。无论如何,先多弄点钱在手里心里才不慌。”
等到姜如月打开春兰从库房拿来的数个妆奁,顿觉自主门户有了希望,原来原主酷爱金银珠宝首饰,每每出了新鲜款式,她一定要收入囊中,是以原主手里没存下什么钱,却存了一堆首饰,再加上陪嫁和侯府聘礼的首饰,加起来当真价格不菲。
“春兰,明天和我出去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当铺。”
“少夫人,您可想好了,当出去了再赎回来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想好了。”
“那我去和夫人通禀一下就说您明天要出去买首饰。”
春兰出去了,姜如月翻看着首饰,虽然不是很懂,不过金灿灿的黄金、绿油油的翡翠和碧玉、亮晶晶的珍珠还有不同颜色的宝石,让人心情大悦。特别是其中一个凤钿,足料的黄金底座,上面镶嵌有珍珠、珊瑚、绿松石、青金石、红宝石和蓝宝石等,做工精致,华丽非常,一看就价值不菲。就先当这个,姜如月眼睛都闪着光,找了个包袱包了起来。
春兰回来说夫人准了,又告诉姜如月徐氏兄弟下午进宫面圣,晚上皇上会在宫里办庆功宴,不会回来用饭,姜如月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回床上补眠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丫鬟进来摆了饭,用过饭,彩霞上前伺侯着漱口后说:“少夫人,您是还恼着奴婢吗,奴婢决无二心,我这不是担心将军心都在蒋姑娘身上,想帮您分扰,您怎么还怪上奴婢了…。”说到后面眼睛已经红了。
现在的姜如月根本不想为难蒋碧婷,而且姜如月听说当日在池塘边本来是彩霞陪着的,不久其他丫鬟却见她回来取火折子,然后原主就出事了,因此一直琢磨着这个彩霞留不得了,得想个法子打发出去。
不愿多费口舌,姜如月问她:“你这一下午去哪了?”
“奴婢下午把避子汤煮好,刚才给端了过去,她两个婢女还不肯接,那蒋姑娘倒是明白事的,接了过去,还赏了奴婢,还说今儿大家劳乏了,明天过来给您请安。”
“不是说不让你送了吗,送了过去人家不喝你有什么办法,还白担了恶名。”
“她初来乍到,未必敢违逆您的意思,如果现在不立规矩,以后岂不是更难立了。”
不是没有道理,但姜如月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就直接命令她:”你现在去把那碗避子汤给我端回来。“
话音未落,外面一阵喧哗,应该是徐成暄回来了,两个院了是挨着的,中间只隔着一道竹篱笆,想不听见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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