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边高轩还在说,“叶铭那货都让你把脸皮撕下来了,你不老老实实猫在基地市躲灾,还敢出来....嘎,温,温大人?”
温重酒点点头,二人之前在八方楼已经见过,“林小友可在?”
林愁从后厨探了半个脑袋出来说了句话,就又闪了回去,“唔,客人请坐,点什么请看小黑板上的菜单。”
今天的确是有点忙的,那只...头...呃,那个叫游荡魔的家伙预定战斧牛排需要提前准备。
还有虽然司空很不情愿但还是忍痛约好了今天要来送还夜雀,林愁完全不明白这货为什么对几只鸟那么感兴趣,恋恋不舍的样子像是在割肉一样。
“唔,盐焗鸡两百五十点...很公道的价格,猪血汤....还是两百五十点....暴牙狼刺身两万一千点?嘶,战斧牛排,十五万?!”
黄大山不动声色的指指旁边的另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十年河西,四千万流通点,限女性。”
温重酒的表情此刻很呆萌,恩,非常呆萌。
“林老弟,先别忙了,这是五阶温重酒温大人....”
赤祇自觉承担起了服务生的工作,挡住山爷的视线和话茬,“两个愚...雄性生物,点点儿什么?”
事实是,不承担不行啊,她家滚滚大人用颗野果子换了客人两坛好酒,天知道那愚蠢的雄性生物知道之后又要在背地里给她加上多少工时。
温重酒道,“三彩蛇酒一坛,五彩蛇王酒一...”
“大大大人,口下留情!!!”山爷惨叫道。
一百万一坛啊...
不知道林老弟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打个一折——山爷如此想到。
当然,请客钱不够这种话是不能放在明面儿上说的,
“咳咳,林老弟说这五彩蛇王酒非五阶不可享用,就连五阶,或许都无法承受蛇王酒的药力...您...”
“那我就更要尝尝了,五彩蛇王酒,一坛!”
山爷一拍脑门,完了,这次要把内裤都当掉了。
果然就听赤祇说道,“不要别的了?一共一百万零三千流通点,付钱吧。”
正在努力重拾风度的温重酒很想一口老血喷在地板上,“多,多少?”
一抬头,又是一惊,嚯,好家伙这姑娘得有三米高吧?
价格的确、稍稍、有点、啊呸,实在是太TM离谱了,想我温重酒温大人喝了一辈子的酒也....
“等等!”
赤祇不耐烦的回头,“什么事?”
“三彩蛇酒多少?”
“三千。”
“五彩蛇王酒呢?”
赤祇的眼里分明写着愚蠢的雄性生物都去死吧之类的演讲稿,“一百万。”
“哦,那没事了,划卡吧。”
山爷一听,“哪能让您破费呢....”
“恩?”
谁敢反抗五阶大人物的决定?于是山爷乖乖悄然退下。
“喂,黄大山你打什么鬼主意,怎么把温大人带过来了!”
“什么叫我打主意,那次听我叨咕了一回清泉山酒不是给进化人喝的酒,大人就惦记上了。”
“三天两头派个七老八十比我爹年纪都大的老管家跑过来问...那喘的哟...”
“所以你就拜倒在五阶进化者的淫威之下了?”
“滚!”
高轩认真道,“喏,温大人在酒之一道上可从没服过谁,那可是清泉山的创始人啊,你这不是给林老弟找别扭么?”
黄大山撇撇嘴,“那可不一定,林老弟的三彩蛇酒,现在想想第一次喝时那个场面刺激的哟.....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五阶大人嘛,咳咳,正好试试蛇王酒...”
“噢,原来你....”
“嘘!!”
“既然认识,就都坐过来说吧。”温重酒淡淡的说。
“...哎,好。”
高轩瞪了黄大山一眼,山爷耸肩。
“叶铭此人,冲动热血是有些的,不比你们这些在荒野上惯了的真把式。”见两人莫名其妙,温重酒突然苦笑一声,“老叶就这么三根独苗,还等着他们给叶家留一麟子乘风化龙...你们要是真把他伤着了,不好善了。”
山爷语气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嘴角却咧到耳根,“我这小小的三阶,怎么敢得罪四阶的中将大人,唉...”
温重酒噗了一声,“那天的事我已经帮你处理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光是守备军就死了三个,还残了一大片。”
“我们狩猎者也没少死啊?我们也死了一个人呢!狩猎者就不是人了啊,不行,山爷我受不了这个委屈。”
“那你要怎样?”
温重酒真是气得笑了出来,三阶挑衅四阶,结果还TM是三阶打赢了,你还委屈啥,你有啥委屈的?
山爷话锋一转,“这不是也没怎么样么,要是叶铭再找我麻烦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确定是叶铭,找你的麻烦么。”
“嘿嘿,温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儿,气坏了您老的身体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温重酒上下扫了两眼,“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年龄?”
“您和秦之埅秦大人不是战友么,秦大人战死明光城外时,明光的三道墙刚刚建好,想那时您也....”
“酒来了。”
林愁送上一坛三彩蛇酒,特地挑了三个低沿阔口的海碗。
“喏,酒鬼花生,醋泡紫苋菜,算我送的,喝酒没道下酒菜怎么能行?”
山爷嚷嚷道,“林老弟,我怎么就没见过你送我们几盘下酒菜呢?”
林愁头也不回,“你点一坛五彩蛇酒,也送。”
山爷噎了一下,“算了算了,来呀小二...一份暴牙狼刺身,一只盐焗鸡,给大爷快点走着!”
温重酒对花生很是熟悉,也不动筷,直接用手捏了两颗,向上一扔,嘎嘣嘎嘣的嚼起来。
“恩,这花生,对味!就跟我和秦哥在大灾变前废墟里挖出来那几袋酒鬼花生,一模一样啊!”
端起酒杯一口抽干,“嘶!”
黄大山一翘大拇指,两眼放光,用极夸张的语气赞叹道,“温大人好酒量!”
温重酒脸色陡然涨得通红,铁画银钩书法一般的眉毛掀了掀、又掀了掀、再掀了掀,终于呼出一口长气。
“这酒,怎么会这么烈?怎么能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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