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酒会似乎让风霁男神的出入自由都被限制了。
不知谁透了消息,星际荣耀大部分的人,包括一些爱慕风霁的粉丝,也都站在楼道底下,翘首以盼。
除此以外,往里走,小区封了路。星际荣耀逮捕人李齐本,这次带了人,直接到了风霁的家门口。
像以往那样,只要警报触动,就会发出声音,不尖锐不刺耳。很平常。
天蓝色的被子里,伸出了一双手,嫩白。粉嫩的手指,伸手将闹钟关掉了。
她的鼻子在被褥上蹭了蹭,有些困,还想休息。
有人在敲门。
系统小姐姐提醒了她。
【今天已经很晚了,再不起来,又要挨骂了。】
被褥用力一扔,南希跳下床,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面容较活泼,眼神较赤诚。
她拉开了柜子,发现柜子里那件被自己穿了很久的西装被人替换了。
新的。
有封条。
价钱二十万。
她看见,本内心激动,想要开门问问风霁男神,感激他大恩大德,竟然未曾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自己买了新衣服,她实在有些感动。
柜门拉开,她拧着西装刚要试穿,忽然听见门铃声。
……
风霁男神倚靠着门框,这次他是光明正大地说话了。
已经回复了男神的南希,讶异地看着,“一会儿就好了,你先等等。”怕他饿了,南希穿衣服的速度都变得很快。
“有件事儿,想同你说?”风霁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那手表内部镶了钻,看起来十分漂亮。
南希叩西装的扣子,极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帅气,“你说?”
“这件西装……”
“哦,谢谢你,很合身。”南希抬起下巴,水雾似的眼睛里,有意地透着点儿轻灵的光。
“不必客气!”风霁可能觉得南希太过冷淡,全然没有激动,所以他一生气,就恶搞了,“忘了告诉你,这身西装是拿你的钱买的。”
哒……
西装上的一颗金属纽扣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风……风先生,您……您说什么?”南希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若有若无地打颤,她开始紧张,甚至难过。
刚刚标价牌上的零有些多,她哽了哽,贱兮兮地笑,手掌放在门板上,“风先生,你一定是在骗我!”
风霁没笑,严肃正经,刘海很乱,遮住了那温暖平和的眉,但是那双时刻看起来犀利的眼睛,却深藏着内容。
南希紧张起来,打破牙齿和血吞,“那钱?”
“你赚的钱不够,我给凑了点儿。”风霁转眸笑笑,容色里皆是冷淡。那光让他整个人显出了一股好看的气质?
可南希却如同冰雕,木讷地站在那里,无法形容她内心深处的焦躁不安。
“全用完了?”
“用完了!”风霁现在不敢抬眼看南希,总觉得会被她的眼神沦陷。
毕竟他跟别人不一样,看见南希,就是真地看见她整个女儿身。
毫无心思地走到冰箱门口,风霁拉开了冰箱门,从里间顺了一瓶冰冻啤酒。仰头喝了一口,那丝说不出的燥热绝望才渐渐消散?
“快做饭吧!”风霁拉了把椅子,坐下,拎了份报纸,淡然宁静地瞅着挂在墙头上的闹钟。
那古钟……貌似失灵了。不管用,它没动了。
古钟已经坏了,南希非常确定。
她抬手,指着钟,问风霁,“不换么?”
“它只是一个装饰品。”话声显得冷淡,风霁恼它,停止了它的转动。
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同风霁有仇。
风霁喝完了啤酒,手指将啤酒罐捏成扁,气未消失,他忽地一下,抛空扔出,打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沿。
和着所有的垃圾,毫无征兆地扑通坠地,一地的垃圾,在雪白的瓷砖里,分外显眼。
南希不知道风霁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有些不明白地去拿扫帚把垃圾扫了起来。紧跟着蹙了整张眉,神色不安地回了一句话,“抽什么疯?”
风霁难受了,“你说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风先生,你再生气,也得文明一些,不然……这很不好。”她说完,手指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就去了厨房。刚要伸手洗菜,门口的人突兀地叫了它一声。
“扫了地不洗手,就得重做!”面部表情没有变化,平和冷静,却说着让人暴跳如雷的话。
气死人了,好想发火!
南希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心情不顺,可为了照顾对方的心情,她还是得专心做菜。过了会儿,沉思了下,转过脸来,是比较烦躁的。
自从她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风霁,对方知道她脑子里有个系统开始,风霁似乎就特别注重压抑自己的情绪。
每天想要看到它是否讨厌自己,都有些说不出的艰难。
每每想到这里,南希就说不出的隐忍不安。她担心……担心突然有一天,风霁男神再也不发火了。
不发火,自己怎么赚钱?不讨厌地想要杀了自己,那系统如何会成为宿主。自己的命呢,命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舒坦,握着的白菜放在一边的篮子里,毫无征兆地掉落。
幸亏身后的男神手脚利落,才不至于让白菜掉落在地。
“……谢谢。”身旁的人单手握着菜篮子,里面的白菜一块未掉。但南希那粉嫩的手指上却掉下了水。
水声滴答在风霁男神的胳膊上,水渍打湿了他的袖子。
身上那块水渍,沿着手腕流去。
啊啊啊啊……那块手表。
南希无法否认自己的难堪,她盯着手表,许久,拿着自己的围裙,来回地蹭手表的水。
也许用力太大,手表上的水钻,卡啦一声,被弄断了。
“……断了?”头顶一个冷飘飘的声音,突然地压下来,如同一层厚重的冰块,落在了脖颈。
南希有些后怕,没敢抬头看,只是快速地接过了菜篮子,着急地洗自己的白菜。
哗哗哗……流动的水好像她沉闷的心情,让他忽然有一种说不得不适和难耐。
这种不适越发可怕,甚至让自己有些不安,有些迷茫。
她快速地洗着白菜,只听得身后厨房门被拉动的声响。
当她扭转过头时,厨房门合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该死,风霁恨死自己了,就在刚才,她盯着南希的时候,内心突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觉得羞耻。
也许是因为后怕自己再生气,如了它身带系统的心愿,因此风霁还是果断理智地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的时候,风霁的脸都红了,有些不安,有些惶恐,还有些尴尬。
他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像自己,于是特意给自己的好友,云耳打了一通系统电话。
系统电话的第一句是。
【我生病了?】
系统电话那边,云耳品着杯茶,脖子夹着系统电话,“生病了?”先是惊愕,而后平心静气,“生病了就看医生啊。”
“我得了一种严重的病,无法呼吸了。”风霁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别瞎几把想,就你那铁打的身体,还能生病!”云耳小声骂了一句,完事儿,跟着嚷,“病得这么严重,敢在我这儿来看看不?”
作为心理医生,云耳百分之百确定,他不会到自己这儿来的。哪怕真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也会自己忍着熬着,这点儿,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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