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风家,南希有一刻的愣怔。
这天,风霁风先生,竟然不在家。
奇怪了,以前他每天都在家,游手好闲地可怕,但现在,他却没在。
南希站在台阶上,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推门而进。
刚坐下,就觉得沙发冰冰凉凉。
南希瞟眼,发现风霁的卧室敞开着。彼岸花香,自卧室里盈盈传出。
嗅着那清香,南希一时间,不自觉地抬了步子。
推开房门,便间偌大一块彼岸花地里,机器狗子正在刨土。
不好?
这是在拉便便?
不对啊,它一个机器狗子,也拉便便?
快步上前,抄手将机器狗子拎出来,摇晃两下,盯着它的眼睛,“你千万别在这儿上厕所。你的那位……爸爸爱干净。这花园,可是他的地方,弄脏了,你处理!”
“汪汪!”机器狗子汪汪两声,晃悠尾巴。似乎在抗议。
“我没拉便便,妈妈!”
它说完,又附带良心地解释了一句,“我是机器狗,机器狗不排便。”
南希低下眸子,眼神在彼岸花园里扫了一眼,“风先生有洁癖,另外,彼岸花是他心悦之花,可别弄坏了,到时候免得因此麻烦我?”
机器狗明了,那双眼睛在眼眶里沉陷,“我知道,但是爸爸许可了。”
呵呵……
南希伸手,将机器狗放下,不再理会,只进屋,瞄了一眼房间。
整洁的卧室,整洁的被褥,以及那玻璃门中一隅之地。
她退出,正将房门关上,不由得问机器狗,“风先生呢?”
“去公司了。”
“他……还有公司。”
“有呢。”
“什么公司?”
“不知道。”机器狗继续刨土,一脸地无辜。
南希关门,未想太多,只能先进厨房,替人做饭。
菜烧了八样,放置桌前,又用碗盖住了,这才慢腾腾地收拾了,回房间。
七点将过,女身恢复,风霁未归。
推开窗子,瑟瑟冷风,吼叫着,令人难以入眠。
南希听声,略略迟钝了下,朝着远方看去。天光幕尘,大楼高耸。夜下,斑斓彩灯,闪烁不停。
汪汪汪……
机器狗子又在叫了。
想来有事儿?
“别汪了,直说,什么事儿?”南希靠着房门,小心翼翼地打听。
“妈妈,爸爸来了星际电话。”
风先生?这么大晚上,来电话做什么?
“你说?”
“爸爸让你开车去接他。”机器狗子稚嫩的嗓音,有些焦躁,“妈妈,你快出来,难道……你不管爸爸了么?”
哎……
想不管,可能行么?
南希沉默许久,走到箱子前,穿了一身长款黑色大衣,将头发高高竖起,戴了一顶帽子。
又围了一条围巾,戴了口罩。
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眼上墨镜很大,似乎也看不大清。
“风先生的地址?”
“这是电话?”
机器狗舞动着手上星际电话,许久悬空而置。
“……南希,过……过来接我!”语气悠悠弱弱,声音轻柔又无力。
南希还没有开腔,机器狗就问,“爸爸,地址。”
地址?风霁迷蒙地看着四周的黑衣人,愁苦地说了一个地方。
黑白分明星际荣耀输赢场。
在星际,赌博不常用。一般名为输赢场。
赌的可以是钱,也可以是命!
“黑白分明星际荣耀输赢场?”南希听后,大吃一惊。那不是星际荣耀最大的赌、博之地么?何以风先生会去?
“你在家看门,我去去就回!”
身为特别助理,南希此刻若不出马,届时不知,风霁男神会发生何事儿。若有生命威胁,自己身带的这份【让男神讨厌自己可成固定宿主】的系统,定然会发出抗议。抗议无妨,关键……
走在楼梯角,她又退回去数步,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带上足够的可以对打的东西。
毕竟抢钱没有,要命……也不能给。
拎出车钥匙,驱车导航,直接到了黑白分明星际荣耀输赢场所。
准备进去,却被站岗的两人叫住了。
“请问有邀请函么?”
南希睁大了眼睛,以往还是杀手时,哪里不能进去。这会儿,对方竟然邀请函。
“我……没有。但……两位大哥,我是……风霁风先生的特别助理的……朋友!”
特别助理的……朋友?她伸手,拿了一张自己的西装革履机器男身照片,交给二人。
两人对视,其中一人直接接下照片,上了二楼。
十分钟后,人出来,放南希进去。
之前来过,并不陌生。自楼梯而上,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嗓音。
“老大,要不还是放风先生回去吧,万一……”
“万一怎的?”一个长发男人,坐在桌前,手指撑着下巴,金色的眼睛,像落日余晖。
南希听声音很熟,想是知深,犹豫顿了会儿,才拾阶而上。
二楼里的赌……桌上,长发男人撑着下巴,看着一旁醉意深沉的风霁。
眼神又邪又冷。
皮鞋蹭着地面发出的响声,迫使正中坐着的所有人瞟向了自己。
南希有些后怕,还是抬起了脸颊,看过去。
系统小姐姐在途中,被南希叫出,让对方替自己变声。
如此,她的女儿身份,或许不会被人察觉。
“风先生?”也许本人比较紧张,她一上楼。第一句话,就是同风霁说的。
并且,大步迈开,朝着风霁,一步一步地走去。
同知深擦身而过,她还担心被人发现。
“南助理,你终于来了?”那头发极长的男人,手指团着茶杯,转动着,忽然问了,“刚刚听风先生说,你是他的……特别助理?”
南希手心捏出冷汗,但想想,也不能不说实话,“对。”
“风霁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见过,他需要助理。怎么会突然……”男人的长发,远远观去,又长又柔,乌黑透亮。
吹弹可破的皮肤,较之女人,还要惊艳。
南希不敢多看,只想着,这个男人,很多年前,就在星际荣耀的江湖上,传得热火朝天。
他……绯言。
喜怒无常,手段狠辣。
但风霁风先生如何能和他有交集,这是南希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的事儿?
“风先生,风先生……”南希推搡着风霁的肩膀,寄希望他能苏醒过来。
风霁睁开眸子,发现真是南希,这才抬起手臂。
却不知为何,手臂刚抬起,风霁额头就蒙上了一层汗渍。
难道胳膊……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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