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姬便凑到她耳边,“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等到回头,姐姐找机会好好给你说。”
生怕千痕拒绝,妩姬复又补充道,“是有关姐姐的终身大事~。”
千痕愈发不解,“冰奴……也可以成婚的?”
换来妩姬一个白眼,“哪儿和哪儿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话落,发现千痕仍旧盯着她。
妩姬尴尬的咳了一声,干脆转口,“对了,你们俩是怎么回事?这半年去了哪儿?怎么会伤成这样?”
千痕苦笑,“这件事,你还是问白昼吧。”
巧得是话音方落,躺在床上的白昼便发出一声低吟。
妩姬走过去,“喂,该醒醒了,天都要黑了。”
她伸手推了下白昼。
白昼这才睁开眼睛,在看清是妩姬后,白昼一愣。
“干嘛,不认识我啦?”
“你……”白昼嗫嚅,同时想起什么,他蓦地坐起,下一刻发现千痕就靠坐在墙角,他不再激动。
妩姬朝两人来回看看,“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承想,“出去。”白昼冷冷发声。
“什么??我腾地方给你们,你居然叫我出去?”
“最后一遍,出去。”
白昼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得已妩姬只好再次不情不愿的退出房间。
剩下白昼和千痕二人,白昼开口,“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为什么用又,是因为上次白昼被火油烧伤,也是千痕治好的他,且未有留下半点疤痕。
所以刚才白昼一醒,他就可以肯定是千痕所为。
“呵呵,有什么好谢的。”千痕声色淡淡,“你不是也帮过我几次。”
白昼也不忸怩,他下床,走近千痕,“你脸色不好,要不要紧?”
千痕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白昼便又继续道,“若是担心暗幽谷的事,你大可放心,我并未告诉王尊。”
这回千痕不免讶异,她看着白昼,直至白昼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白昼方才道,“如果让王尊知道,我们是和那个人在一起,今日你我都必死无疑。”
千痕不大相信他的说法,毕竟他身为冰奴,对刹梵莲有的是绝对忠诚,怎么会因为怕死,而隐瞒这么重要的事呢?
然而她刚要再问,白昼先一步出声,“别去练奴厂。”
他话落,妩姬蓦地推门冲进房间。
“什么什么?丫头要去练奴厂???”
话落,发现白昼和千痕齐齐盯着她,且二人皆是微微眯眼。
妩姬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她假借摇扇的动作以掩饰尴尬。
“我……我是恰好路过,不是故意偷听哈,不是故意的。”
妩姬说着,她瞄瞄千痕,“你真的要去?”
千痕不语。
“不会吧,你真的真的要去?”
千痕还是不语。
见此,妩姬一个人在房里转悠起来。
“完了完了,看样子丫头是去定了。只是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吗?明显不可能啊!她要是丢了命,那我要怎么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希望啊~唉唉唉。”
忽略了妩姬后半句,此刻千痕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法活着回来?”
妩姬像对傻瓜一样剜了千痕一眼,“你以为练奴厂是什么地方?皇宫内院?还是小楼集市?我告诉你,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妩姬双手叉腰,“就算你再本事,再能耐,去那里走过一遭后,都不可能和从前一样,做个好端端的人。”
“况且就你这小身板,怕是连三天都撑不下去,就去找阎王报道了!”
妩姬一口气说完,她遂转向白昼,“你怎么也不拦着她?”
白昼冷冷瞥她,“王尊的吩咐。”
妩姬一听,当下禁声。
而千痕也不再多言,她当然知道练奴厂危险,但她既然答应了要去,那无论前路有多险阻,她都会想法子活着走出来。
另一边,妩姬开始暗自叹息,“唉,我们去也就罢了,本也是该下地狱之人,去了反倒是解脱。”
每次谈到冰奴,妩姬的态度就会变得奇怪。
千痕不禁生出疑惑,“什么叫去了反倒是解脱?”
妩姬却是摆摆手,“不提也罢,总之你马上就会知道,尤其是出来前的最后一关。”
闻言,白昼微微握拳。
是的,最后一关……
……
自从阎司炔失踪,玄贞也没心思再留在春色满园,他回了宗门,成日外出寻找阎司炔下落。
只不过每每都是一无所获,且每每都失望而归。
不承想今日刚踏进石室,就见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石床上,调息。
“门主!!”玄贞箭步冲过去,“您终于回来了!!”
阎司炔眉梢轻挑,“怎么,你也会担心我?”
玄贞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在确定他无有大碍后,玄贞才撇了撇嘴,“属下是担心往后没人给银子。”
“呵呵。”阎司炔笑。
玄贞便警惕地盯着他,“您……您笑什么?该不会是一回来就打算算计属下吧?”
与此同时,狙翎提着酒壶,摇晃入内。
和玄贞一样,在看见阎司炔后,他醉懵懵的眼瞬时划过一道喜色。
“门主!嗝~。”
狙翎一个趔趄,旋即摔倒在地。
见此,阎司炔再次失笑。
之后谈起正事。
玄贞负责回禀。
狙翎则是一再观察阎司炔面色情况。
他暗自纳闷,半年过去了,怎么门主还有几个月的寿命?不应该啊……
直至阎司炔出声,“拔出冰奴一事,因我不在,你们果然半途而废了?就连已经暴露的春色满园,你也放过了?”
玄贞公私分明,因此他双手交叉于双肩,恭敬道,“是属下失责。”
说完玄贞褪下面具,将其高举过头,“右禁主玄贞,办事不利,愿自降身份,以及按照门规,去暗室受罚。”
“好了。”阎司炔一拂衣袖,“罚是要罚,但毋须降职。”
玄贞垂首应是。
“卫翼呢,有没有消息传回?”阎司炔转口问道。
玄贞摇了摇头。
说来也巧,他们刚提起卫翼,卫翼就领着一年过花甲的男子,急匆匆进入石室。
“门主,属下幸不辱命,终于找到那位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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