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便继续喊道,“阎司盛让你娶她,是为诱我来王城,到时不管他能不能抓到我,你对他都再没有利用价值!”
千痕话落,白昼终是开口,“你别胡说了!我不会信!”
“白昼!!”
眼看和他的距离越拉越大,千痕有些急了。
岂料,白昼突然被一黑影打晕。
黑影背对着千痕,站立不动。
待到千痕追了上来,她先是一怔。
“阎司炔……”
尽管她声音很低,黑影还是听见了,黑影缓缓转身,侧脸朝向千痕。
熟悉的凤眸,熟悉的鬼雕轮廓,不是阎司炔还能是谁?
千痕放慢脚步,在走近阎司炔后,她垂了垂眸。
她不知该说什么。
道谢?似是刻意了。
问他近来可好?又似是太过关心。
所以她干脆闭嘴,干脆不看阎司炔。
此处四下无人,千痕绕过阎司炔,她蹲身,想要带走白昼。
白昼倏地睁眼。
他直勾勾的盯着千痕。
短短片刻,千痕便意识到什么。
奈何不及她做出反应,后颈便遭到重击。
千痕晕了过去。
“阎司炔?呵呵。”未戴抹额,阎司盛眸底划过阴鸷。
是的,他假装阎司炔,连同刚才客房门口的九龙笛,也是他让人故意为之。
他在雨中等候许久,就是为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倘若今晚她没有因为九龙笛而无法入眠,也没有把他当作阎司炔,那么当她落到他手中后,他会对她稍微温柔一些,不会像对其她女人那样,直接纳为己有。
反之,他会将她带进地狱,让她日日饱受痛苦。
白昼看着阎司盛将千痕带走,他没有跟上,而是有个奇怪的声音在心中呐喊。
不要让她走,不要。
犹记得在大寨地库,她不知为何不理妩姬,妩姬则是一遍遍的哀求逗趣。
虽然没有记忆,但他的习惯不会发生改变,白昼清楚知道他不喜言笑,可当时他却是笑了,还是发自内心。
所以,她们会不会才是他真正的伙伴?
这个念头一出,白昼下意识握拳。
他拼命摇头,想要否认,奈何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
最终未能抵不过那个声音,他抬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阎司盛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侧头,余光扫过白昼。
接着阎司盛勾了勾唇角,他抱紧千痕,倏地一下,便从白昼眼前消失。
“……。”白昼怔了怔,遂匆匆赶去左家。
然而不见阎司盛,连白甲兵也统统撤离。
不得已,白昼只好去左丝丝房间叫醒她,问她关于阎司盛的情况。
左丝丝睡得迷迷糊糊,压根不知道阎司盛走了的事情,但她知道阎家正宅在哪,于是告诉了白昼。
阎家正宅
“去去去,什么暗夜,压根没听过大少爷身边有这号人物。”
看门的小厮将他拦在门外。
白昼推开他,欲要往里走。
又被一群白甲兵拦住。
“你要找大少爷可以,但必须在门外等。”
白昼皱眉,“为何。”
白甲兵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因为大少爷根本没回来过,我们职责所在,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他没有回来?那他去了哪里,又为何要甩开他?
白昼生出疑问。
……
千痕感觉有水滴到脸上,她动了动睫毛,遂缓缓睁眼。
她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手脚均被铁链绑住。
千痕不能动弹,她只能靠转头查看四周。
有一排烛火,颤颤巍巍的摇晃着。
墙壁很湿,爬满青苔,地面也是一样,到处都有积水,看情况应该是地牢,而且条件还很恶劣。
“醒了?”阎司盛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千痕这才发现原来他就站在角落,只是光线太暗,她没有发现。
“放开我。”千痕开口。
“放了你?”阎司盛冷笑,“那我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你……‘骗’来?”
在阎司炔这件事上,千痕确实觉得对不住阎司盛,因此她气势稍稍敛起,“抱歉。”
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阎司盛再次冷笑,“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的道歉还有意义么?”
千痕默。
阎司盛便朝床边走近。
他凝视千痕,眼底阴鸷加深。
“可知你带给我多少耻辱,以至于我夜夜无法入眠?”
千痕戒备的盯着他,“你变了很多。”
阎司盛不语,他坐下,抬手抚过千痕面庞,“是,因为你,我变了。”
千痕先是侧过头,以避开他触碰,然后她道,“真的只是因为我?”
阎司盛手指有片刻的僵硬。
“不然我还能为什么事改变。”
“是么?”千痕一转口风,“听说你的孩子由你母亲在抚养?”
阎司盛手指又是一僵,他危险眯眼,“你怎么知道。”
不及千痕回答,阎司盛快速继续,“你是不是见过贺楼慧莹。”
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千痕自然不会再供出贺楼慧莹。
她微微摇头,“不是。”
“那是谁!”阎司盛追问。
见此,千痕为能逃离这里,她当下有了对策。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
阎司盛额角浮起青筋,“是又怎样。”
“那就奇怪了。”千痕故作低喃。
“奇怪什么。”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不请乳娘照料,反而麻烦年迈多病的母亲,这难道不奇怪吗?”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阎司盛一听,情绪顿时平复下来。
“头一个孙儿,母亲喜欢得紧,很正常。”
“哦?”千痕似有不信。
阎司盛却是捏住她下颚,“我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劝你一句,少白费心思,我不会上当。”
他用的力气不小,千痕吃痛,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都已经落到你手里了,我能打什么主意。”
阎司炔冷呵,“用孩子作为借口,一步步引我入套,最后再趁机骗我替你解开铁链。”
说到这,阎司盛面色骤然转冷,“我没说错吧,琉璃公主。”
千痕心头一紧。
阎司盛居然变得这么警觉!
见千痕没有说话,阎司盛更加用力,“我要你回答。”
千痕疼得额头冒出薄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阎司盛反问,眼底的阴鸷愈发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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