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邪王的绝色一品妃 >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更)

  千痕当初在宗门的时候,曾听穆青提起过,卫羽被人下了纾忧散,记忆全无。

  所以现在卫羽重回阎司炔身边,是意味着他好了?

  千痕如是想着。

  然后发现,卫羽见到她,一脸漠然,好似陌生人一般。

  千痕便收回了刚才短短一瞬间的念头。

  “怎么,有了一个逸哥哥不够,还对我的手下感起兴趣来了?”阎司炔倏然出声。

  千痕脊背僵住,是没想到阎司炔会用这种方式讽刺她。

  毕竟他肯定知道,她只是好奇卫羽而已。

  见千痕沉默,阎司炔唇角染起凉薄。

  气氛冷凝了一会,千痕方才开口,“你要我来做什么。”

  阎司炔眉梢轻挑,“你说呢?”

  “不知道。”

  阎司炔笑笑,“我也不知道,只是你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就这样走。”

  “既如此……”阎司炔故意拖长尾音。

  千痕便抬眸看他。

  女子明显清瘦的小脸落入阎司炔眼底,他神情不变,淡淡道,“你便留在翰澜院,做我的贴身丫鬟罢。”

  他曾自甘成为她的手下,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确实这么做过。

  所以现在阎司炔是准备从她身上,把他曾付出过的,全都讨回来吗?

  千痕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下。

  并不知她的情绪,被阎司炔分毫无差的读了出来。

  阎司炔眸光微微变沉。

  之后卫羽带千痕去她的房间。

  和一般的下人房不同,千痕的房间就在阎司炔寝卧的旁边。

  千痕问为什么。

  卫羽回说是为了方便照顾爷的起居。

  “那么素心公主呢?她知道我来了么?”

  自从昨晚听贾珍提起小少爷,千痕就肯定阎司炔的妻室,是素心公主无疑。

  因为只有她生下过,‘阎司炔的孩子’。

  而千痕和阎司炔的谣言曾传得铺天盖地,素心公主应该不可能容得下她才对。

  闻言,卫羽似有愣怔,“关她什么事?”

  “她不是二少夫人吗?”

  “是又怎么了?”

  千痕,“……。”

  千痕欲要再问,卫翼突然过来,他对卫羽道,“好了没?怎么这么久,爷叫你过去有事。”

  然后卫翼朝千痕点点头,才和卫羽一起离开。

  对千痕,卫翼的态度和在宗门时一样,没有变化。

  谈不上毕恭毕敬,但还是颇为尊重的。

  这一日,千痕整顿完毕,就有小厮来找她,和她说了一些阎司炔的日常习惯,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另外,往后用膳,皆由你负责给爷送去,是爷吩咐的。”

  说完最后一句,小厮离开。

  当晚,数十道精美的菜肴整齐的摆放在梨木雕花桌上,阎司炔举筷,慢条斯理。

  千痕陪侍在侧,除了他们两没有第三人。

  见此,千痕琢磨着是不是要向阎司炔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

  首先她没有让‘莺’去袭击别院和宗门,其次她当日是被毓云逸控制了,所以才会说不了话。

  可千痕几度磨唇,话到嘴边都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无凭无据,阎司炔怎么可能会信,若是换作她,别说不信了,恐怕还会觉得对方是见自己地位今非昔比,起了讨好之意。

  但如果一直不说,这个心结就不可能解开,而她手下的人也都只能算是枉死。

  想到这,千痕鼓足勇气,终是开口。

  “我……”

  才出声,阎司炔淡漠的目光便朝她移来。

  千痕心头一紧,下意识垂眸。

  于是她安静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其实之前的事,不是我做的。”

  阎司炔唇边挂上一抹讥讽,不语。

  也正是因此,没能等到半点回应的千痕,开始尴尬起来。

  无声沉默,比有声讽刺,来得更让人难堪。

  “抱歉,我知道听起来很可笑。”千痕再次开口,声音渐轻,还夹杂了些许凉意。

  她这是在气自己,明知道结果,却还要硬着头皮去说。

  “知道就好。”阎司炔淡淡一言,如一根针刺进千痕心尖。

  她头埋得更低,没有委屈,有的只是更深的自嘲和无奈。

  “还有,食不言寝不语,小厮没有教过你规矩么。”

  千痕艰涩的扯了下嘴角,“知道了。”

  “仅仅是知道了?”阎司炔放下碗筷,“这是你对主子说话该有的态度?”

  他在暗指什么,千痕听得明白。

  于是千痕深吸口气,“奴婢知道了。”

  同时她在心底发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称奴婢。

  以后,她会变成哑巴,一句话都不会再说。

  之后阎司炔吃完,千痕负责收拾碗筷。

  曾几何时,二人位置是互换的。

  可现在,明明才过去不久,千痕却是觉得像隔了数十个春秋般遥远。

  千痕低垂着眼睑,动作很是麻利,一方面是不想被阎司炔发现她的情绪,另一方面是早点收拾完,她也能早点回房,避开阎司炔。

  岂料在她准备退出去之际,阎司炔还是找了她麻烦。

  “桌子这样就算擦干净了?”

  千痕看了眼,顶多有些湿而已。

  但她没有说什么,只默默走过去,用自己的衣袖把未干的水渍抹去。

  这一幕落到阎司炔眼中,他凤眸微沉。

  “去把衣服换了。”

  千痕不解,却也未有多问。

  她安静的退出,安静的回房,重新换了身下人衣。

  过没多久,小厮来找她。

  “爷让你过去伺候着。”

  千痕微蹙眉头,他都吃过晚饭了,干嘛还要人伺候?

  当然了,这话她不会问小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之后待到千痕重回阎司炔寝卧,阎司炔正在看书。

  千痕也不说话,就这样立到一边。

  室内很静,针落有声。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

  阎司炔起身,他走到床边,“过来替我宽衣。”

  千痕默默照办。

  她曾经假扮过男人,故而解男人的衣服,她还是顺手的。

  不承想。

  “看来同样的事,在你的逸哥哥身上,做过不少。”

  千痕“……。”

  她咬咬牙,未有言语。

  阎司炔却是又道,“怎么?虚心了?还是说,你是在默认?”

  这回千痕抬头,她蓦地看向阎司炔,魆黑色的眸底有阎司炔再熟悉不过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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