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突然一缩,接着便有数不清的白光从身上飞出来,细密如雨,飞散向四面八方。四周的巡江人或躲避,或用法宝抵挡,形成的合围之势瞬间被破开。
那人借机再次遁走,照旧是一道剑从天斩落。
咔嚓一声,那人身上散发出一道白光,那白光一分为二,一道落地,一道冲天起。
接着又是一道剑虹拦住了冲天而起的白光。
那人身上突然出现一尊法相,乃是一尊通体白骨骷髅,狰狞可怕,撕裂了半空的雨幕,直奔半空之中持剑的无生而来。
半空之中一道十几丈的长虹横在风雨之中,一下子截断了风雨,斩断了那白骨骷髅,半空之中意欲逃走的修士血洒风雨之中,然后从空中掉落,咕咚一声,砸在雨水之中。
身上一道剑痕当胸切过,几乎将他一分为二,鲜血止不住的流。他人已经直接昏死过去。
“有什么话快点问吧,他活不了多久了。”无生对一旁赶过来的苏家人道。
这一剑他已经收了几分法力,毕竟是蜀山剑圣亲手画下的剑,还是太强,这邪修的修为又不够,那白骨骷髅虽然看着厉害,实则只有几分形似,看看入门,刚才的那一剑已经斩断了他的生机。他能撑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苏诚过来,先是朝无生一拱手表示感谢,多余的话也没说,现在不是时候,他直接往那重伤昏迷之人的口中塞了一粒药丸,然后指挥几个人将之人带走。
云空之中,一人从风雨之中落下,坠在地上,踏碎大片的青石。
落地的叶琼楼盯着云中,脸色有些发白,肩膀靠近胸口位置一个血洞,拇指一般大小,还在流血,鲜血染红了一片长衫,他眉头皱起。
“怎么了,受伤了?”曲东来急忙近到跟前关切问道。
“那人手里有迷魂铃。”
“迷魂领,那不是巫教的宝物吗?”曲东来吃惊道。
“苏和还在云中,不过他可能也找了道,估计要被那人跑了!我们都没想到他手里还有那件东西。”叶琼楼眉毛皱起,面色很是凝重。
风雨之中,钱塘江的水比昨日更加的浑浊了。
不一会功夫之后,苏和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根青金色铁棒,其上有繁杂的符文。
“今天夜里多谢几位出手相助,只是苏某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改日必当重谢,叶先生如不嫌弃请到苏府养伤吧?”
“那就叨扰了。”
今夜事情让苏和很是恼火,巡江人之中居然有对方的内应,而且不只一个。
那苏家呢?
他一时间联想到了很多。
叶琼楼去苏家养伤,他这一次伤的颇重,产点伤到了心脉,就算是有书院的疗伤灵药也要休养一段时间方才能够恢复。
从苏家出来之后,无生和曲东来便去了他们在临安城临时的住处,一个临江的小院。
几个小菜,一壶美酒,两人对饮。
“苏家之中果然有人做了内应。”曲东来喝了一口小酒。
“很正常,被收买,或者是被胁迫,苏家虽然在这里根深蒂固,但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是的忠心耿耿,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叶琼楼的上一时半刻也好不了,他应该会书院疗伤,而不是这里。”
“你是担心苏府?”
“嗯,巡江人能够做内应,那苏府里面的人也很难说,现在想想苏老爷子悄无声息的被杀,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苏家内部有人接应呢?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苏家内部怕是要进行一次血洗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曲东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过一夜的时间,苏家就审问出了消息。
潜入江中的那妖怪乃是借着风雨进入了钱塘江中,和苏家巡江人里应外合破掉了镇河塔,苏家设下的阵法其实有了反应,却被那两个巡江人隐瞒不报。
至于被无生拦住的那个人,乃是来灭口的。没有问出幕后主使。
这风雨夜色之中的一战,无生又知道了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名为“迷魂铃”,西南巫教的重宝之一,铃声一响,神魂迷乱,坠迷魂阵中,不能自拔。叶琼楼就是因此受的伤。
无生记在心上,有些法宝的确厉害,措不及防之下会吃大亏。
东海王在临安呆了几天之后便回到了海陵城中。
无生这两天也并未再回兰若寺,而是呆在临安,除了修行就是传授曲东来特殊的“秘诀”。
这一天下午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卫明突然来到了临安城,急匆匆的找到了无生,说是东海王世子遇刺,请他回海陵城。
无生和叶琼楼、曲东来商量之后便和卫明回到了海陵城。
毕竟他是八方楼的贵客,还挂着一个东海王护卫参将的闲差,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
但是他们都觉得这其中似乎有几分“调虎离山”的味道,现在叶琼楼受了伤,无生若在离开,一下子少了两个强援,曲东来可能独木难支,苏家又有人里通外敌,这一下子毁掉“镇河塔”的可能性更大了。
而剩下的那些人,武鹰卫、府衙、乃至长生观的人只怕也不会真心帮忙,这几日无生也看得出来,这些人能来也是冲着东海王的面子,未必会真心实意帮忙,就算他们肯帮,苏家也未必敢用。
人情冷暖,苏家自己知道。
无生随卫明回到了海陵城,见到了受伤的世子,种了毒箭,面如金纸。
这次世子是乘坐东海王的马车出去,半路上被人行刺,说明这人极有可能是冲着东海王来的。
世子遇刺,这在海陵城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时间,海陵城戒严,全城排查,风声鹤唳。
就在第二天,临安传来消息,第三座“镇河塔”被毁掉,钱塘江中出现了水妖。
曲东来也受了伤。这下子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无生和东海王说了一声然后去了临安,曲东来受伤他应该去看看。
结果当他见到曲东来的时候,对方正在抱着一只鸡翅大口啃着,一嘴的油。看那面色红润的样子,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来了,吃点。”他指了指桌子上,那里还有一盘鸡翅,色泽金黄,香气扑鼻。
“你不是受伤了吗?”
“假的,骗他们的。”
“什么人?”
“当然是准备毁掉镇河塔的人那帮人,还有那几个苏家的内应。”曲东来放下鸡翅,擦了把手。
“东海王受伤了?”
“没有,伤的是世子,现在还没醒呢。”
“你离开之后,我和叶琼楼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两个人都受伤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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