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既然提出了概念,自然马上就开始干活了,今天之所以把这么多企业带到这里来当然不是单纯的带过来亮个相,来都来了,就正好开始干活了。
在大风集团的牵头之下,多个国际间组织在大会现场直接落地,现场近千家的企业响应积极,直接把势头给造了起来。
孟谦当天就把包括全球半导体战略联盟的在内的多个国际组织的雏形给弄起来了,尤其是最受关注的全球半导体战略联盟,短短三天时间就收到了全球超1000家企业或机构的申请书。
而孟谦声势搞得有多浩大,米国半导体企业的反应就有多快。
包括英特尔,IBM在内的米国半导体企业齐聚一堂。
“这个孟谦越来越没分寸啊,再这么闹下去,半导体行业可真的要变天了。”
“你们不觉得这个孟谦的做事风格有点不按常理出牌么?他好像...在某些事情上从来不抱有任何的...余地。
都说这个时代变了,这是一个利益交叉复杂的商业全球化时代,连我们都不得不有更多顾虑的时候,孟谦却像个蛮牛一般横冲直撞,不断打破延续几十年的规则,他是真不怕把这个世界搞乱么?”
作为创造半导体制造技术战略联盟核心人物的老摩尔被邀请到了现场,不由沉声道,“他可不是什么蛮牛,他目标清晰的很,他就是奔着我们来的,从一开始,孟谦的目标就是我们。”
“他到底想干嘛?”
“你刚才不都回答了么,他想打破延续了几十年的规则,把这个世界搞乱,然后去创建一个新的规则。
他有一句话倒是说的真实,他才34岁,他的野心大着呢。
他想打造新的游戏规则,这个目的已经藏都不藏了。
不过我也想正好问各位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人支持孟谦,现在包括在我们米国境内也出现越来越多的孟谦支持者。”
众人面面相觑不说话,老摩尔更直白的问道,“你们觉得过去的规则是不是确实出现问题了。”
有人沉默,而有人忍不住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这个时代矛盾的并不仅仅只是合作和竞争,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民族主义和全球化之间的矛盾愈发严重。
民族主义的复苏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不管是我们米国,还是欧洲那边的英国,还是亚洲的华夏? 民族主义的爆发对全球化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欧洲已经有媒体在看到英国愈发明显的民族主义后开始担心新一轮世界大战的爆发。
而大风集团是一家民族主义非常强烈的企业,孟谦也从不在公共场合避讳这件事情? 就像他经常说爱国是做人的基本修养? 所以他的新全球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化解民族主义和全球化之间的矛盾,他用行动和理念在传递一个想法? 我确实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我确实在支持民族复兴? 但我们强大我们的? 你们强大你们的,大家一起强大。
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就是,大风集团的所有强大绝对不能利用抢夺弱者资源来实现,但这么做又会影响到企业的发展速度? 所以他这次提出了这样一个新平台想法? 他不去抢夺弱者,但他通过他的方式获取了来自弱者的资源。
一旦这一步继续发展起来,一旦真的打破民族主义和全球化的天然矛盾,那么新的规则可能就真的出现了。
因为孟谦解决了这个时代的矛盾点,而大风集团? 在科技行业又偏偏有这个影响力和号召力!”
老摩尔提到了点子上,也刺激到了大家的神经。
“那我们必须给大风集团一点极限施压了。”
老摩尔无奈白了一眼? “孟谦就是拿我们的旧思想来恶心我们...这个时候如果极限施压只会进孟谦的套,全世界只会更认为孟谦的理念是正确的。
我们现在该做的? 反而是顺着他。
刚才已经说了很多遍时代不同了,大家的利益纠缠太过复杂? 但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商业公司的本质永远是资本? 孟谦无论如何也永远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他能改变世界合作的规则,但他不可能改变资本世界的基本原理。
孟谦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年轻人,但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理想主义了,百年时间积累起来的利益关系,又岂是他能用几年时间能打破的。”
科兹安尼克小心翼翼的看着老摩尔,“摩尔先生的意思是...”
“孟谦知道这个时代的矛盾点是什么,我们也知道,那么他要当精神领袖,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当精神领袖。
刚才我也说了,孟谦这些年能制造这一切,关键的因素是由于大风集团在技术上的强大,如果大风集团的技术不够强大,光是去输出这样的新全球化理念,好是好,可根本不会有人去搭理孟谦,这就是事实。
无论你的思想多么伟大,大家选择的前提还是你是否强大。
而至少目前来说,我们依然有着大风集团不可颠覆的绝对实力,如果你们信我的意见,我认为我们现在加速去做一些调整,只不过在大风集团的压力之下,我们或许要多牺牲一些东西,但这个世界可以有新规则,也应该有新规则,只是新规则的缔造者,总得有分个你我。”
老摩尔总能看的很透彻,大家也都愿意信他。
接下去这段时间,米国企业快速梳理最近发生的一切,深度分析孟谦所做一切的目的,并且逐步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而对于老摩尔会有的反应,华夏这边也有不少企业家有所预判,因此对孟谦产生了担忧,就比如华为的任政非,在大会后等孟谦闲下来第一时间跟他约了一顿饭。
“你这次的事情闹的有点大啊。”
孟谦不在意的一笑,“我之前不就说了,丛林法则之下,当你无法再韬光养晦,进攻会变成最好的防守。”
“我能理解你的无奈。”任政非提酒敬了孟谦一杯,“但进攻终究是要以实力说话的,在实力还存在差距的这个阶段,到底该怎么做确实很难。
只是...我担心你这次可能会犯了一个忌。”
“哦?还请任总请教。”
“表面上来说,你进一步的新全球化是在针对米国的半导体制造技术战略联盟,可事实上它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高度,针对的是一种思想,这个思想就包括瓦尔森协议。
瓦尔森协议就是以强强联合打击弱者作为协议基本原则的标志性组织。
你这就很容易引发国家队下场,企业跟企业斗,怎么斗都成,可企业跟国家斗,就麻烦了,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国家。
而且八年前在西湖茶楼你自己也说了,米国会花很大的力气来推动全球化,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甚至可能会去妥协一些东西,我相信米国企业绝对不是傻子,他们不会正面去跟你在思想上反着来,他们只会更进一步的推动全球化。
甚至,他们会把民族主义藏好,他们只要能给出足够的利益,他们得优势就起来了。
我猜测米国接下去会继续加大全球化的主导,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一些极端化的米国优先。”
“你说的在理。”孟谦并不否认任政非所说的一切,“我确实在赌。”
“赌?赌什么?”
孟谦转了转面前的酒杯,拿起来抿了一口,略有一些自言自语道,“米国换届快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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