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蝶脸上依旧带笑,轻轻和沈不易碰杯。
两人一饮而尽。
等沈不易吃了几口菜之后,白振江再次举起酒杯。
“沈兄弟,我虚长你几岁,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我说的不对,还请不要见怪为兄才是。”
在人家的主场,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下,沈不易自然无法多说什么。
“白大哥但说无妨。”
“沈兄弟,你此次前往契丹,一路迢迢,路上还不知道遇见什么艰险,再者,契丹民风彪悍,做事不讲法理规矩,我和晓蝶正好要护送一趟镖去契丹,我们一路结伴而行,但不知沈兄弟意下如何?”
“对呀,我们顺路保护你。”
白晓蝶笑嘻嘻的补了一句。
意下如何?
我能如何?
世界上真有这般奇妙的事情啊。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我这个被保护之人,摆下酒宴,请你们二位镖局的高手吃饭喝酒,乞求得到他们的保护。
而现在,正好反过来,是高手摆下酒宴,主动请求保护自己。
这就有点尴尬了。
说是送镖,还和自己顺路,这似乎有点过于巧合。
这事说白了,他们主要还是想跟随自己去契丹。
可目前的情况是,自己已经带了很多帮手了,按理来说,是够用了。
只不过,如果自己开口拒绝,又怕会伤了白家兄妹的这火热的心,这以后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但是,让他们以何种身份和自己一起,这是个关键。
如果是堂堂的大唐朝使臣,和镖局的人掺和到一起,这话好说不好听啊,真的有失国威,成何体统。
沉思一会,沈不易笑着举起酒杯,三人再次干杯之后,沈不易用一副无奈的口吻说道:“二位,实不相瞒,这件事,我暂时无法回复你们,我这一次,是跟随太子出使契丹的,所以,这件事,我要向他汇报,得他点头,这件事才算成了。”
“也好,那如此,就有劳沈兄弟多多美言了。”
这顿酒,是沈不易这么久以来,喝的最舒坦的一次,或许是年龄相近的原因,和白家兄妹说起话来,无拘无束。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两人,不把自己当做驸马,不当做朝廷的官员,而是朋友,是兄弟,这一份平等的对待,让沈不易感受到了自由自在的放松。
他,可没有李瑛的那一份定力,一来二去,就有些醉意了。
这时候,在外屋的江全,来敲门了,“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这一点,让沈不易对江全很是满意,来敲门的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不错,孺子可教。
带着几分酒意,和白家兄妹,拱手道别。
看着沈不易离开,白振江转脸看向自己的妹妹。
“晓蝶,你觉得,沈不易这人如何?”
“我!”
白晓蝶自然是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脸微微一红,想起这个沈不易,在虹城的时候,给自己剥壳海蛎子,想起那一大碗扑面而来的羊肉汤。
他,还是有几分的可爱。
见她沉默不语,白振江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这事,有戏。
回到驿站,沈不易面对红羽和蓝羽的侍奉,一声不吭,打算脱衣睡觉。
红羽很贴心的帮他准备好床铺,“少爷,要我侍寝吗?”
酒后的沈不易,是有所冲动的。
况且,还是十七八岁,如狼似虎的年纪。
见沈不易沉默不语,红羽对着蓝羽递个眼色。
蓝羽并未如往常一样退去,而是笑着说道,“姐姐,你去歇息,这些事,我来吧。”
我来吧。
看似稀松平常一句话,却在红羽心里泛起涟漪。
她的内心深处,终于感叹一句,三妹终于长大了。
看着稚气未脱的蓝羽,沈不易忽然有一种负罪感,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男人的本性,占据了一切。
当他宣泄完之后,看着紧要牙关,闭着双眼的蓝羽,沈不易轻轻碰了碰她肩膀,“蓝羽,蓝羽。”
“少爷,你好坏。”
蓝羽把头埋进了沈不易胸前。
我,坏吗?
沈不易忽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我他娘的,到底是好还是坏?
这,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安抚怀里的这个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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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不易就躺不住了。
身边蓝羽,还在沉睡,他悄然起身,来到院子里。
红羽,很快便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少爷,蓝羽她,您可还满意。”
如此卑微的问话,让沈不易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想说什么,又无法说出口。
他只得敷衍的点点头,“还好,还好,我要去见太子殿下。”
‘太子李瑛,见沈不易来了,笑着招呼他赶紧坐下。
“恩师,咱们何时启程为好?”
沈不易故作高深,眯着眼掐着手指,来回掐了好几遍,差点都掐出血了。
“殿下,此事咱们不宜太急,再等几日为好。”
虽然,他也不知道,再等几天,到底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但是,太子李瑛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也好,那我们就再多等几日。”
“殿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决断,我在冀州有一好友,他正好要押运一趟镖去契丹,想和我们结伴而行。”
这个。
李瑛也是一阵犹豫。
他看着沈不易,试探着问道,“恩师,你和他们,熟悉吗?”
沈不易不敢隐瞒,躬身回复道,“还算熟悉,他们做的是正经生意。”
“那好,既然是正经的生意,那就和我一起,也正好有个伴。”
既然有李瑛这句话,沈不易放下心来。
自己对白家兄妹,想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回到自己住处,白寒闪进屋来,回身把房门关紧。
“少爷,长安城有消息传过来。”
见白寒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沈不易一皱眉,多半不是好消息。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是喜忧参半了。
白寒带来的消息,他也说不上,到底是喜还是忧。
何良的家人,带着徐家五虎,还有张子京的一名家仆,匆匆离开长安城。
白修推测,是来到边关了。
听完这个,沈不易长长的叹息一声,“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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