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这会儿在药铺,在家实在无聊,她新学了点草药知识,想去药铺实践一下。
她知道司明厉在忙,所以这事儿就没跟他说。
学医多年让梁瓷养成了全神贯注,不为外界所打扰的习惯,所以在她研究药方的时候没看手机,导致司明厉快把南檩的天翻过来了。
八点半,梁瓷终于结束研究,这才想起看手机。
102个未接电话着实把她吓到了。
她战战兢兢的回拨过去,司明厉的声音像火山熔岩:“梁瓷你在哪儿!”
梁瓷报了个地址,司明厉怒吼:“原地呆着别动!”
咔嚓,手机被挂断,梁瓷觉得后背发凉。
药房老板也刚刚忙完,听梁瓷说要等人,便沏了一杯红枣茶,让她去门口的长椅上慢慢等。
梁瓷正好也有点累了,抱着杯子过去坐下。
“是等男朋友吗?”
店长问。
梁瓷一怔,含羞的点点头:“嗯。”
店长有些惊讶:“想不到你有男朋友了,他是你同学吗?”
梁瓷长得显小,二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像十七八,给人感觉也就高中毕业的样子,店长便以为她是早恋。
好可惜,这么乖又这么爱学医术的女孩子太少见了,他家儿子今年刚满二十,不知道能不能战胜她的男朋友。
店长还在盘算着小九九,梁瓷摇头说:“不,他是我的病人,年纪大我十岁。”
店长惊讶,“十岁!”
梁瓷“嗯”一声,店里的电视上这会儿正在播财经访谈,采访者正是司明厉,一身正装坐在镜头前,好帅好帅。
梁瓷与有荣焉,指着屏幕说:“就是他。”
店长再度惊讶,看看屏幕看看梁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司总是你男朋友?
哈哈哈!”
梁瓷愕住,店长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说小姑娘,喜欢帅哥不要紧,但不要痴心妄想呀,司总是什么身份,华宴司家可是豪门,你?”
他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分,马上尴尬的咳嗽两声,“我的意思是,咱们普通人,还是找普通人结婚过日子比较好。”
再怎么遮掩,店长语气里都在说梁瓷配不上司明厉。
心里有块地方突然酸楚起来,梁瓷眨眨眼,沉默着低头喝茶,“他马上就来了,不信的话可以等等看。”
调调怪怪的,像在生气,又像在赌气。
店长悻悻的不再接茬,去前台算账了。
过了一会儿,店门口的风铃响了,梁瓷以为是司明厉,立马站起来,结果迎面撞上去,是个女的,梁瓷手里的茶全泼到女人身上了。
“啊,你干什么!我的衣服很贵的,都被你弄脏了!”
女人尖叫,声音刺耳的不得了,说完就狠狠推了梁瓷一把,梁瓷撞到茶几边角,大腿后侧钻心的疼。
“对不起。”
她赶紧道歉, 掏出手帕给女人擦,结果被女人嫌弃的推开,手帕掉在地上。
“土包子,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女人身后还有同伴,把脑袋上的棒球帽摘下来戴女人头上,“琦琦,小点声,别引人注目。”
说话的是经纪人田惠,被梁瓷泼茶的叫慕容朵儿,是个最近新火起来的三线小明星,演技不咋地,身家背景很雄厚,在南檩算数得上的。
是以这位“四字小花”性格跋扈,像极了个神经病,田惠也常常被她整的相当无语。
就像现在,她非要在晚高峰的时候下车买避孕药。
妈的,这种干事儿不带套的蠢事,这丫头办了不知道多少回!慕容朵儿显然不在乎被记者和素人看见,她只生气她的新款连衣裙被弄脏了,于是很生气的戳着梁瓷的肩骨。
“喂,小土鳖,你弄脏我衣服了,你赔。”
梁瓷往后站了站,姿态没有瑟缩,也没有唯唯诺诺,而是很平静的问。
“多少钱?”
“五十万。”
梁瓷眉头皱起来,很凶的瞪人:“你不要忽悠我,我不识货,但也不是傻子。”
慕容朵儿长得刁,吊梢眼尖下颌,尖酸刻薄全占了。
“哈,你还敢朝我凶,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这件衣服,你挣一辈子钱也买不来!”
梁瓷瞪着她的眼睛,丝毫不惧:“你能买的起也是因为你的家世,刻薄的人穿太贵重的衣服如果不做好事,会折寿。”
她太平静了,语气又很低沉,慕容朵儿只顾她的表情,说的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小贱人,你敢骂我刻薄折寿!”
她扬手要打梁瓷,一道声音窜出来,“你敢动她一下,我宰了你!”
慕容朵儿一怔,回头就见一个大帅哥气喘如牛的杵在门口。
身型完美,相貌完美,声音完美,就是表情要杀人。
田惠见多识广,立马认出司明厉:“司总?”
慕容朵儿眼冒桃心:“惠姐,帅哥!”
田惠暗骂她傻逼,南檩豪门之首的司总可不是你能碰的!司明厉根本无心看其他小喽罗,他要累死了,焦心劳累,心慌心悸,感觉要犯病,浑身都是冷汗。
他沉了口气,快步过去拉住梁瓷。
“跟我回家!”
店长目送梁瓷被司明厉带走,暗道苍了个天,司总真是这小丫头的男朋友呀!“诶,帅哥!别走啊,帅哥!”
慕容朵儿试图追司明厉,被田惠拽住,“你不要命了,那是司总!”
“司总?”
慕容朵儿惊喜:“原来他就是司总呀,也太帅了吧,我要追他!”
田惠呵呵呵,“可你没看见人家有女朋友吗?”
她把刚刚在地上捡起来的手帕递给慕容朵儿,“你看,人家定情信物都交换了,这手帕上绣了个司字,是刚刚拿小姑娘掉的。”
她的意思是要慕容朵儿知难而退,结果慕容朵儿就地开始撒泼。
“我怎么没听过司总谈女朋友!没有官宣的就不算数,我要把司总抢过来!”
她气急败坏的给爸爸打电话,根本忘了要买避孕药的事,田惠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再说司明厉把梁瓷塞上车,一路到家才开口,上来就是一顿数落。
“断联一下午加一晚上,你给我个解释!”
这话其实不是训斥,更多的是心慌后留下的后怕,目测梁瓷只要说两句软话就能好,可小姑娘现在心事忡忡,没心情哄人,就摇头。
“没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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