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很好骗,闻言立马抱住他,“我不走了,我守着你。”
其实她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心境上的变化,说出这些话,纯属是下意识,司明厉却很感动。
低头想问她,梁瓷捂住他的嘴,“去医院吧,先把身体养好。”
“我没病。”
司明厉脱口而出。
梁瓷怔住,司明厉也怔住。
完蛋了,怎么给说出来了!梁瓷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先生,你刚刚在骗我是吗?
根本没有犯病。”
司明厉心脏突突,抓着她的两只手,“没骗没骗,我真的难受,你看我刚刚都吐血了。”
“再骗我罪加一等哦。”
司明厉结巴:“没、没骗……”梁瓷表情里不在有心慌,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人,说:“先生刚刚吐的那口血,佣人阿姨还没擦吧。”
司明厉五雷轰顶,“梁瓷!”
他没抓住,梁瓷一溜烟儿跑到客厅,佣人刚要拖地,被她制止,她蹲下蹭了一下“血”,二话没说就往嘴里塞。
“梁瓷,脏!”
司明厉光着脚奔出来,还是晚了。
梁瓷回头看他,眼神凉凉:“血是甜的,先生你骗我。”
司明厉站成军姿:“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
“梁瓷,瓷瓷……”梁瓷回房间,大门一摔,险些撞烂了司明厉的鼻子。
“先生骗人,不好好反省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天雷滚滚,司明厉肠子悔青,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明厉赶紧给羽川夫妇打电话,羽川·芹出马,结果两句话就败下阵来。
“心肌异常,脉象紊乱,这些症状不用药是做不出来的,姑老夫人给先生吃药了吧。”
“……”羽川·芹活了六十多年,就没这么丢人过。
这种苦肉计的招数当然是她那个倒霉侄子想出来的,亲侄子拜托她帮帮忙,做姑姑的怎么能不同意,何况她对梁瓷这么满意,早拐回家早抱侄孙子她一百个赞同。
所以就帮忙了呗,从医院搞来点药,再弄点果浆。
她做的可非常完美,是司小三不中用!“不不不,跟我没关系,全是小三子搞的。”
哼,这种时候,全推给侄子就对了!果然,罪加一等,梁瓷回头瞪司明厉,“滥用药物,不遵医嘱,先生是在打我的脸吗?”
司明厉:“……”呵呵,他想打自己的脸!“小瓷你放心,明厉欺负你,我这就狠狠教训他,罚跪键盘还是罚跪榴莲壳,你选!我绝不心慈手软!”
羽川·芹态度愤怒,“司家还有家法,虽然很多年不用,但我和司泰还都懂规矩,我俩一会儿就给小三子动酷刑,男女双打,一定脱他层皮,包你满意。”
键盘,榴莲壳,脱皮。
梁瓷成功被吓到,“不要这样,小小惩罚就好了。”
“那怎么行。”
羽川·芹添油加醋,“我们司家也是有家风的,不能欺负女孩子,不信你问阿浔,他什么时候骗过我。”
羽川小老头竖手指头,超级乖:“从来没有!”
司明厉听完呵呵哒:“司家还有家风?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风?
西北风吗?”
这个傻缺,帮他都不懂!羽川·芹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来人,给我把三少爷绑了,拿鞭子来,我要请家法!”
司家保镖也极其上道,立马就拿绳子过来,三两下把司明厉捆起来,韩申去请来戒尺——司家哪有什么戒尺,他从后备箱里随便抽了根木头板子而已。
羽川·芹像模像样的接过去,指着司明厉的鼻子骂:“骗人就不对,你跟你那个不着调的爹一样,满嘴没句实话,我今天必须打你不可!”
一旁的司泰:“……”头回听说儿子犯错,老子也跟着挨骂的!羽川·芹一棍子下去,打在司明厉后背,受众面广,其实不怎么疼,但是看着很疼。
梁瓷紧张的过去挡,抱着司明厉对羽川·芹说:“不要打了,我没生气,先生跟我闹着玩的。”
哎呀,打了一下就心疼了,这孩子真好真好!羽川·芹嘴角忍不住上扬,强忍着往下压了压,虎着脸说:“小瓷你让开,司小三这家伙就是欠收拾,不然他今天敢骗你,明天就敢欺负你,不行,必须教训!”
“不不不!”
她越这样说,梁瓷越护着司明厉,小手一搂,整个人都抱住他,一脸护犊子的表情。
“先生不会的,姑老夫人别打,打坏了就麻烦了。”
羽川·芹被逗笑,故意沉吟片刻,把“戒尺”交给梁瓷:“那交给你来打,不打坏也得让他疼上一疼,不许心慈手软哦。”
说完她拉着丈夫的哥哥出去,把地方留给他们小两口。
梁瓷把“戒尺”扔掉,司明厉身上的绳子解开。
“刚刚拿一下疼不疼?
你脱下衣服来我看看肿没肿。”
司明厉哪里还关注肿没肿,他好感动,把梁瓷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双臂锁着她,直视她的眼睛。
“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我。”
他在笑,像个纯净的孩子,“梁瓷,你刚刚在护着我。”
梁瓷陈述事实:“不护着你你就得挨打。”
她小时候也受过虐待,因为不被领养人家喜欢,所以稍微做错事就会被打,打手心,跪院子,被拧被扇巴掌,经历了好多,所以她看不得这种体罚,会让她有阴影。
她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却给了司明厉无尽的暖心。
他抵着她的额头,欢喜的蹭蹭,然后亲在她眼皮上,“你保护我,就证明喜欢我,对吧?”
梁瓷睫毛在抖,不知道该怎么说,司明厉也不强求,亲亲脸颊,最后两只手搂着她,“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感受得到就行。”
“对不起,用苦肉计骗你,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我知道你喜欢你师父胜过我,师父走了你会不适应,但是没办法,我也离不开你,就当我自私一回,瓷瓷,不要生我气了,嗯?”
人最怕温柔,司明厉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他冰冷的心都被梁瓷捂化了,所以说的话肉麻又娇气,连他自己都不适应的笑了笑,耳朵泛起一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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