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下,马上就好。”
“快了,快了,7、8、9……”司明厉痛的牙齿快要咬断,突然感觉到什么,他撑着神睁开眼,低吼。
“你下去!别碰我!”
梁瓷摇头,严肃至极:“我得救你。”
司明厉神经突突作响,“你下去,下去……”司明厉瞳孔一颤,猛的揪住梁瓷的衣领。
咚。
梁瓷被他丢下了床,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
小姑娘疼的皱眉,揉了揉屁股马上站起来,又要上去压司明厉。
“别过来!我没事了!”
司明厉靠着床头,一只手挪到被子里,按着某处,像是要命的疼,他耳朵浮上一层红。
梁瓷眨眨眼,明白过来。
司明厉双眼冒火的瞪她,想灭她满门。
梁瓷抓了一下头发,有点抱歉,“我可以帮你看一下,我是医生……”“滚!”
司明厉砸了一只花瓶,扔了一只枕头,外加他的手机。
梁瓷捂着脑袋跑了出去,蓦地看见黛西背着行李。
“师父,你要去哪儿?”
“阿,当然是游山玩水呀,顺便找两株药采采。”
黛西是个闲不住的人,游山玩水是为了活动筋骨,采药搞研究才是正经事。
师父要去做正经事了,梁瓷也想去,但是……她回头看看司明厉的房间,欲言又止。
黛西摸摸她的脑袋,“你留下专心治司先生吧,等你治好了他,我再回来接你。”
梁瓷说:“那要好几个月。”
黛西笑眯眯:“对呀,好几个月呢。”
她话音刚落,周青乔……哦,不,第二人格周青青的声音窜出来。
“死女人!”
他狂奔而来,撸着袖子和小腿裤子,气急败坏的边挠边冲黛西吼。
“你给我吃了什么,痒死了!全是红疙瘩!”
周青青变成了癞蛤蟆,全身冒红痘痘,跟生了水痘似的。
“嘿嘿。”
黛西笑笑,“给你吃的糖呀,你不是还说甜嘛。”
他过来揪住黛西的衣领要揍她。
黛西哼唧一声,“疼呀!”
周青青立马松手,恶狠狠的瞪她:“解药。”
“你跟我出去玩我就给你解药。”
“玩个头,你赶紧的!”
“不玩就没有解药。”
黛西把身上的背包往上背了背,扭头就走。
“解药全世界就只有我有,不跟我玩就等死吧。”
她竖中指,骂了句保加利亚语的“死翘翘”。
这个死女人!周青青脸发紫,狠狠挠了挠头,追上去,“走走走,去哪儿?”
黛西朝着梁瓷挥挥手,揪着周青青的衣角,“这边这边,我们徒步?”
“徒步?
你要死啊!”
“不要说死,不吉利。”
“……解药!”
“知道啦,吃中午饭的时候再给你。”
“解药!”
“啊,路边的花好漂亮,你去帮我采一朵。”
“……”师父走了,还拐带走了个男人。
梁瓷觉得师父很快就要结婚了,她盘算着要赚钱给师父买份大的新婚礼物。
赚钱,她叹了口气,悄悄挪回司明厉的卧室。
人在冲着佣人发火。
“车钥匙给我。”
佣人战战兢兢,“司总,姑老夫人说了,不准您出去。”
“她算老几?”
“……”佣人抖的不行,司明厉摸到拐杖,起身下床,刚走两步,狼狈的坐在地上。
梁瓷跑过去,“我扎针的穴位会让你肌肉酸软无力,所以你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狼狈如狗但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的司明厉:“你为什么还不滚?”
“我是医……”“行了,你闭嘴吧。”
司明厉脸黑如碳的动了动腿,用眼神命令佣人把他抱上床。
司明厉成了个废物,他自己给自己下定义。
他很生气,但也仅仅只有他生气,其他人都开心。
“小三儿啊,你要不要培养个兴趣爱好呀,织毛衣怎么样?
我教你。”
司明厉斜眼看抱着毛线球和针的傻缺姑父,冷冷哼一声。
羽川·浔不高兴的鼓着腮帮子,硬凑上去,毛线放他腿上,“你学学嘛,很好玩的,我教你,你给小瓷织条围巾当圣诞礼物,她肯定很高兴。”
“给谁织圣诞礼物?”
司明厉气笑了,梁瓷吗?
他想弄死她!羽川·浔点头,“对呀,人家救了你嘛,要感恩哦。”
老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开始摆弄毛线球,“来来来,我教你,首先要打扣,这样,这样……”羽川·芹这时进来,手里端着药和水,司明厉瞥了一眼。
“不是给你的,阿浔,吃药。”
“哦,好哒!”
小老头乖乖把药吃了,有点苦,羽川·芹掏出颗糖,小老头高兴了,一直笑。
一把年纪还要秀恩爱,碍眼!司明厉索性闭上眼,结果——“三儿啊,三儿!这些文件你快看看,能签字的都签上字。”
司泰冲进来,把一大摞文件扔司明厉腿上。
“再不签字合同就作废了,几个亿呀,全是钱!”
这糟老头子就只认钱。
羽川·芹跟他吵架,“钱钱钱,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司泰:“我没有。”
羽川·浔:“你有哦,昨天还输了两百万,我有偷听到你打电话。”
司泰紧张的哆嗦:“你!”
羽川·芹抓起丈夫的拐杖要揍哥哥:“你是不是个人,明厉还在养病,你还有脸赌!司泰:“啊,啊呀,嗷!”
吵!死!了!司明厉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马上就要爆裂,他摸手边能摔能砸的东西,准备把这仨烦人的老玩意儿赶出去。
“不好意思,我要诊脉了。”
梁瓷站在门口。
羽川夫妇立马有了觉悟,起身腾地方,顺便把司泰薅走。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
梁瓷走去司明厉身边坐下,撸开他的袖子按脉搏。
“气血淤滞,你很生气吗?”
“你是医生,自己看。”
梁瓷往前凑了凑,真的在“自己看”。
司明厉这辈子没遇见过几个女人,除去他二姐司明珏,羽川·芹算一个,因为是姑姑,小时候留下的味道很暖,是有安全感的“妈妈”的味道,后来遇见官洛洛。
她身上的味道很甜,甜到让他痴迷,所以他喜欢她,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第三个就是梁瓷,她身上一股药味,不难闻也不好闻,跟她那张幼圆年轻的脸格格不入。
司明厉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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