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总顿时天雷滚滚,无语到想骂街,“云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云棠:“是我保额太低了吗?
那我调整一下。”
时泽希直接被气走了。
云棠看着手机咬了咬唇,希希哥哥真是个急性子。
时泽希去院子里喝酒去了,今儿在海潮苑,他直接往酒窖里钻,反正云伯伯疼他,从不管他。
小时总坐在垫子上对瓶吹,陪他的当然还是官锦阳。
“你都等了这么久了,最后这一年等不了?”
时泽希臊眉搭眼的,“你要陪我喝酒就快点喝,别那么多话。”
官锦阳坐在他旁边,“你这臭脾气,我是云棠我也不喜欢你。”
“棠棠不是不喜欢我,她是没成年。”
时泽希很有自信:“我想去偷她的户口本,给她改年纪。”
官锦阳歪头看他:“你就那么喜欢棠棠?”
时泽希眼睛又黑又亮,里头是一根筋的执着:“我看着她长大,她走路都是我教的,你说我有多喜欢她。”
时泽希没话说了,开了瓶酒陪他喝。
“我这么喜欢她,她个小傻子,送我保险?”
时泽希气笑了,领带扯的歪七扭八:“还是重疾险,怎么,他是想等我进icu,她去帮我报销医药费吗?”
官锦阳:“你别瞎说。”
时泽希磨牙:“你等她成年着,你等着,我非欺负她到哭不行!”
他灌酒灌的太狠了,官锦阳拦也拦不住,只好起身去找云棠。
云棠在看弟弟,也在想事情。
“棠棠。”
官锦阳走过去,先逗了一下蹬蹬,然后问云棠。
“你喜欢泽希吗?”
几个人里,他性子最温和,却也直接。
云棠懵了一下,羞羞答答的点头:“喜欢。”
几个人里,棠棠最容易害羞,却也最诚实。
官锦阳问她:“什么时候喜欢的?”
云棠想了想,“他还欠我最后一部哈利波特……”官锦阳满意了,“云伯伯那边要酒,你帮我去酒窖拿吧。”
“好。”
时泽希已经喝多了,小时总涉足商场年岁太短,酒池肉林还不精通,半瓶红酒就晕乎乎的歪在了地上。
云棠进去被他吓了一跳。
“希希哥哥。”
她蹲下,轻拍他的脸。
时泽希睁眼,很精致的眼睛微微迷离着,突然一把捏住云棠的小脸。
“小丫头,你要气死我。”
云棠被捏的小嘴撅起来,但是感觉时泽希并没有使劲,她摸他的手:“希希哥哥,你喝多了。”
“你敢给我买保险,你要出轨,你还没长大就想着出轨……”时泽希松手,脑袋靠着酒架,傻啦吧唧的嘟囔:“你怎么还不长大呢,我腹肌都练好了……”云棠脸似火烧,看时泽希的腹,衬衫盖着,看不见腹肌,但好像能脑补到。
“云棠。”
“嗯。”
“棠棠。”
“嗯。”
“云棠棠!”
“我在呢。”
时泽希皱着眉头,怒睁着眼睛看她,他皮肤很白,染上酒意就透着一层粉红,比平时做总裁的时候温软很多。
“你靠过来点。”
“好。”
“再过来点。”
“嗯。”
云棠鼻尖撞上了时泽希的。
他倾过来想吻她,鼻尖对鼻尖,他垂眸盯着她的唇,酒气肆意的呼吸喷在云棠脸上。
她好热,热的心脏快跳出来了,下意识要躲,时泽希捧着她的脸。
“明年你生日那天,我会吻你。”
“你要是没推开我,我们就订婚,两年以后我娶你。”
云棠被酒气萦绕,脑袋晕乎乎的,却大着胆子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棠棠,我领着长大的棠棠。”
时泽希抱住她,搂着腰,抚着背,紧紧紧紧的箍在怀里。
云棠要喘不动气了,小力的推推他,软声说:“希希哥哥,我喘不动气了。”
时泽希把她放开,摸摸她的脸,“你叫我泽希,或者叫我……希宝。”
他红着脸嘟囔:“原铮那个混账就总叫我希宝,你也叫。”
“棠棠,叫哥哥希宝。”
他真的喝多了,多到不害臊的跟云棠撒娇,一身的冷傲霸道碎了一地。
云棠心里还小鹿乱撞着,脸上发烧一样,摇着头:“不行,我叫不出口。”
“我一定会让你叫出口的。”
时泽希眯了眯眼,重新抱住云棠,不要脸的用下巴蹭她的肩。
结果蹭了没两下,睡着了。
他太大只,云棠驼不动他,只能看他歪在地上,睡成一只顺毛的狮子。
她抱着膝盖盯着狮子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希希哥哥的头发很硬,也很黑,乍一摸上去有点扎手,多摸两次就好了。
云棠笑,小女生的眼神满满变得很纯情。
“希希哥哥好傻,不开心了就喝酒,等会儿拍你一张丑照发到公司里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多。”
她勾勾他硬挺的鼻子,拇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唇了。
很软,也很烫。
云棠心脏扑通扑通的,沉默了几秒,她突然趴过去,在时泽希额头上亲了一口。
亲完自己吓了一跳,捂着嘴巴足足缓了好几秒,然后小声说:“希希哥哥,生日快乐。”
保险是顺带的,这才是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云棠害羞的跑了,官锦阳站在暗处看了个满眼,笑着摇头:“这俩人,我把民政局搬来好了。”
日子照样一天一天的过,这年中秋和国庆在一天,之后便是圣诞和元旦。
过了年,云棠要准备高考了,因为补习课出了那档子事儿,云棠的课业都是官锦阳和原铮帮着辅导的。
为什么不用时泽希?
因为他忙,一月上了时代周刊,二月八个采访六个座谈,三月满世界到处飞,不是在天上,就是在去天上的路上。
一个工作忙,一个学也忙,别说电话,微信都很少聊。
三月时晏和时浅过生日,影帝在费新里有场红毯,时泽希正好在费新里出差,借住在二叔家,于是国内给时浅过生日,国外给时晏过生日。
时泽希一边看二叔二婶腻腻歪歪,一边批了八份合同。
“这么年轻不享受爱情,整天抱着电脑忙,谁教你这么虚度光阴的?”
时晏丢了颗草莓过来,时泽希接住,咬了一口,“我也不想这么忙,我爸退隐,二叔你来帮我好了。”
他抬头看沙发里的“美二叔”。
时晏今天满四十四岁,从前帅的像高贵的猫,现在帅的像高贵的白豹,除了精致还是精致,臭脾气和毒舌更是一点没变。
“我姓官,不姓时,时家的事我不管。”
说完,他从沙发上下来,趴到正在地毯上打坐的官飞羽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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