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道歉、磕头:“对不起呀大菩萨,我错了,我下次不拧人脑袋,也不乱使力气了。”
“我发四!”
小公主竖三根短短的手指头,异常虔诚:“求大菩萨原谅我吧,棠棠给您磕头。”
砰砰砰。
小不点心眼实,脑袋磕的更实。
云想跟着心脏突突了两下,开口:“棠棠。”
云棠顶着红额头回头,睁大眼睛叫:“粑粑!”
云想走过去,先给女儿穿鞋子,然后把她抱起来。
云棠垮着小脸:“粑粑什么时候来的?”
云想摸摸她的额头,“你撅着屁股睡觉的时候就来了。”
云棠嘴巴撅高高:“小仙女怎么会撅屁股,一定是粑粑看错了!”
云想笑笑,抱着她下楼。
云棠主动承认错误:“粑粑,我把毛绒怪兽的头拧下来了,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毛绒怪兽是飞天小女警要抓的犯人,是坏蛋。”
云棠回头看看二楼的佛像,忽然趴到云想的耳朵边悄咪咪的说:“其实,毛绒怪兽是被我一屁股坐死的。”
“我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坐扁了怪兽的肚子,我抓着他的头想从屁股底下把他救出来,结果头就拧掉惹。”
云想:还真是死的相当壮烈……云棠低头,下巴都要戳到锁骨了,“粑粑,我错了。”
“没关系,毛茸怪兽还会长出来,记得每天浇水就行了。”
“嗯。”
云棠脑袋一点一点的,“粑粑,我太有力气了,这样很危险,你把我的手脚捆起来吧。”
云想失笑:“怎么,是怕有一天把我打屎吗?”
“嗯嗯,超怕的。”
云棠一脸认真:“毕竟棠棠的拳头有奶黄包那么大!”
“……”被萌到的云想决定转移闺女的注意力,“宝贝,妈妈受伤了。”
“啊?”
云棠眼睛立马睁得大大的,急了:“粑粑快放我下来!”
云想把她放下,云棠拔腿就往客厅跑,小短腿跑的风火轮似的。
“麻麻!麻麻!”
“在这里。”
唐恋张开手,云棠顶着香蕉发夹冲进她怀里。
“麻麻受伤了吗?
哪里?
哪里?”
她漂亮的眼珠子转着圈的在唐恋身上找,最后看见她脚上的绷带了。
“麻麻脚受伤了。”
云棠超心疼,立马趴过去给麻麻呼呼。
“麻麻是不是很疼?”
唐恋一脸宠溺,“没有很疼,喷了药药,只有一点点疼。”
云棠歪脑袋,圆润的小脸像颗刚出蚌的珍珠。
“等我一下!”
小家伙儿调头就跑,小脚丫踢踏的超快。
云想走进来,坐在唐恋旁边,唐恋喂给他一颗西梅,有点酸,云想眯了眯眼,抬眼看云棠自己爬上楼梯,跑去小卧室,再出来怀里抱了个盒子。
云棠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的慢慢下来,着地了以后又飞似的跑回来,一头撞到唐恋怀里。
“麻麻,吃糖。”
她用塑料纸垫着,拿出盒子里的葡萄软糖,她最爱吃葡萄了,其次是香蕉,最不喜欢吃草莓。
“麻麻吃糖,吃了糖就不疼疼了。”
云·小神医·棠往唐恋嘴里塞糖,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云想制止:“可以了,再吃该牙疼了。”
云棠摇头:“不会的,我都一次吃六颗。”
云想震惊,零食这块,他没怎么管过女儿,想不到发展的这么肆无忌惮。
“棠棠,张嘴。”
“啊。”
云棠乖乖把嘴巴张大大,云想仔细看了看,倒是还好,没有发现龋齿的问题。
“我吃过糖都有好好刷牙的。”
云棠拿了一颗葡萄软糖给云想。
“爸爸不吃,你和妈妈吃。”
“不可以哦,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云想只好张嘴,“一颗就好。”
“不行哦,麻麻吃四颗,粑粑也要吃四颗,不然最公平公正的糖果精灵该不愿意了。”
云想:“……”喂完老父亲,云棠又给自己喂了四颗。
然后跑回去放糖果盒子,再跑回来又抱了个盒子。
“粑粑,你爱不爱我?”
云想眉心一跳:不好,有坑!唐恋抱着盒子歪着脑袋,笑成一只漂亮又可爱的小粉兔,软萌萌的,还会电眼。
“我很爱粑粑呦,粑粑难道不爱我吗?”
“爱。”
“嘿嘿,那棠棠给粑粑涂指甲油吧。”
“……”又来了,这种一个月要来个二十多回,百玩不腻的亲子游戏,俗称:甲油届的天选之女与糙爹的十片老指甲。
云想头疼:“宝贝乖,自己玩,爸爸还有工作。”
“敬敬叔叔不在J市,粑粑也没有穿西装,粑粑没有工作。”
敬敬叔叔就是江敬丛,云想现在手上六家经纪公司,他忙不过来,唐嘉文便把江敬丛调来给他用。
“爸爸记错了,不是工作,是要去给妈妈洗衣服。”
“粑粑~”云棠爬上沙发,钻到云想怀里,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肉乎乎的脸蹭他的下巴,用又大又萌的眼睛“深情”凝望他。
“指甲油超级漂亮的,粑粑涂上会变仙子,会升天哦~”“就涂一小会儿~我亲爱的粑粑呀~最喜欢的粑粑呀~”mua!吧唧!么么么!女儿是什么?
女儿就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云想被小情人迷的神魂颠倒、晕头转向,认命的点头。
“行行行,涂吧,涂吧。”
“哇!粑粑万岁!”
沙发地方太小,云想抱着女儿坐在地毯上,云棠变身时尚大师,给云想做专业全方位的解说。
“这根涂粉红色,这根涂绿色,这根涂黄色,这根要涂布灵布灵!”
“粑粑你喜不喜欢?”
云想看着一坨坨五颜六色,生无可恋:“喜欢。”
“我就知道粑粑会喜欢,那宝贝要开始了哦~”中秋有个每年不变的活动,那就是聚餐,今年轮在海潮苑了。
因为听闻唐恋崴脚了,官洛洛和时浅她们中午就来了,一进门,就见云想坐在地上,一条胳膊往前,腰和背微微驼着,用一种很累肌肉的姿势维持着平静。
而他手背上趴着一只睡成憨憨的云棠,涂指甲油真的太累了,时尚大师不堪重负,就地补眠。
“云哥哥……”时浅开口叫人,云想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脸隐忍的“慈爱”。
时浅想起一支bgm。
“你们知道这叫啥不?”
“这叫恩赐,就现在你窜稀了你也不能起来,你也得等她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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