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影坐下了。
时崇说:“LJ的屠骁你认识吗?”
媚影想了想,“认识,有一年舞会见过他,身份挺高,可惜那玩意儿太短,不适合我。”
官洛洛:“……”时崇习惯了媚影的不着调,伸手把官洛洛的耳朵捂起来,冷冰冰的说:“说话注意分寸。”
媚影笑笑:“嘿,这么护着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宠妻的。”
她换了个姿势,说正事,“然后呢,屠骁怎么了?”
时崇说:“屠骁身边有个女人叫洪翎,你想办法让他俩分开。”
“就这么简单?”
媚影有些惊讶,“我可欠你好大一个人情,就这么点事还了,未免草率了吧。”
时崇笑笑,“就用这么点事还,还完我们就两清了,你也不用每年往西海岸送向日葵了。”
媚影笑了笑,“那好吧,我帮你办,不过,向日葵该送还得送,每年送一点,不然以后想送也送不了了。”
说完她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官洛洛一直注视着她离开,拉了拉时崇。
“想知道她的事?”
“嗯。”
时崇把她抱到腿上,真丝睡衣滑滑的,裹着细细的小腰,让他爱不释手。
“媚影是癌症晚期。”
官洛洛倏地睁大眼睛,时崇说:“她出身比较可怜,被父母遗弃,养父虐待,十几岁就出来讨生活,遇人不淑,被人贩子拐去做皮肉生意,我在葡梵岛基地遇见她,从认识到我离开,她没穿过衣服。”
官洛洛已经听的有些发抖了。
“那……那没有人救她吗?”
“有,有个男人救过她,可是失败了,男人死了。”
“后来呢?”
时崇把下巴压在官洛洛肩膀上,“后来她就把人贩子杀了,成了女人堆里最厉害的王,然后就生病了,每天等死。”
官洛洛听完眼眶有点发酸,侧身抱着时崇:“真的救不了吗?
电视上不是总演医学奇迹吗?”
“那只是奇迹,大多数人的人生,没有奇迹。”
时崇摸着她的小脸,“除了我。”
官洛洛抬头看他,时崇唇贴着她的眼睛,“你就是我的奇迹,你救了我。”
“别这么说。”
官洛洛摸着他的背,“你也丰富了我的人生,我们是互相帮助。”
时崇笑笑,摇篮似的抱着她晃,官洛洛舒服的闭着眼。
这边在甜蜜蜜的约会,那边官寒在谈一桩让人头疼的合作。
“官总,我跟赵家合作近二十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赵老爷子身体抱恙的时候,我秦某也是出了力的,再说这么多年,我跟赵家二爷三爷的关系,那可是……”“秦总跟赵家的关系好,那合同就去找赵家人签吧。”
官寒把文件一推,口气不矜不伐。
秦松年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谁不知道赵家现在是官总您做主,赵三爷倒是能签字,最后不还得到……”“既然知道我做主,我说合同不行,那就是不行。”
上一句还给面子,这句就是妥妥的拂了面子。
秦松年被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呼呼的站起来,拂袖留了句:“年少轻狂,不知好歹!”
他要走,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说谁呢?”
细细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时浅刚做了新发型,帅气的大背头,抱着胳膊远远道:“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秦松年被抓包,嘴唇动了动,梗着脖子,“没说什么。”
“你放屁!”
“……”时浅霸气的走过去,“我是谁,你认识不?”
秦松年看看她,点头:“认识。”
“认识不叫人,你是哑巴吗?”
秦松年今年五十四了,半百的年纪,手里的资产也过了亿,在蓉城圈子里也是风光的很,冷不丁被一个女娃子劈头盖脸的训,火气立马冲了脑子。
“小年轻要懂礼,蓉城……”“你叫不叫?
不叫信不信我撬断秦氏的资金链,让你脱光了去大街上要饭!”
这话太糙了,秦松年被怼的脸红脖子粗,“你!”
时浅死亡凝视,用眼刀子戳人。
秦松年一万句草泥马被摁在嗓子里,时家是金融帝国,资本太厚,真要出手,碾碎一个秦氏易如反掌,秦松年一口闷气憋的青筋都爆了,狠狠咬了咬牙说:“时三小姐。”
时浅哼一声,“不长眼的东西,我现在是官太太。”
秦松年气到心肌梗塞,哆嗦着叫:“官太太。”
时浅眯了眯眼,“你刚才侮辱了我丈夫,跟他赔礼道歉。”
秦松年狡辩:“我刚刚是一时情急。”
“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为老不尊,简直一个混账王八蛋!”
秦松年瞪圆了眼:“你、你说什么!”
时浅挑挑眼皮:“哦,我刚刚一时情急。”
秦松年:“……”“呵。”
一旁的官寒实在没忍住,掩着唇笑起来,时浅捏捏他的肩膀,小声说:“不要笑。”
多么霸气的虐渣时刻呀!官寒点点头,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手心里攥着。
时浅继续变身“时霸霸”:“我还有很多‘一时情急’的话,秦总不道歉我就继续说了,我今天没事,有的是时间跟您耗。”
秦松年面子里子都被震碎了,满脸的难堪,时浅拿手机装模作样的给时崇打电话。
“大哥,我被蓉城秦氏欺负了,你帮我把秦氏干垮,我要他们的老总上街裸奔!”
打完戳戳手机,又装模作样的打给时晏。
“二哥,我被蓉城秦氏欺负了,他们老总十分钟后上街裸奔,你快叫你的粉丝拿鸡蛋和烂菜叶子去围观,给我狠狠的砸!”
秦松年:“!!”
“时三小姐……哦,不,官太太,这不合适吧!”
时浅拿眼角睇人,眼光里三个大字:“快—道—歉!”
秦松年表情宛若吃了一大口翔,什么也顾不得了,四十五度鞠躬,“对不起官总,刚刚是我口不择言了。”
官寒忍着笑,温润有礼:“没关系,只要合同修改正确,赵秦两家还是会照常合作,共利共荣。”
“那就好,那就好。”
秦松年满头大汗,闻言舒了口气,把桌上的文件都划拉走,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离开。
时浅瞪着他的背影,气气的挥拳头:“嘴里吃大粪的家伙!瞧不起谁呢!哼!”
还没说完,一下被官寒拽到怀里,他公主抱着她,低头缠吻着。
“官太太,怎么这么帅气?”
时浅被亲的双眼含水,搂紧人,“唔,先别说话,再亲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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