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恋:“……”云想:“……”时崇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游魂归回本体了。
云想额角抽抽,毫不客气的走过去,一脚踹在时崇腿上,“真特么让你吓死了!”
半个小时前,睡梦中的云想接到时崇电话,他声儿里带着哭腔,全是六神无主。
“洛洛流产了……她昏过去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们快来……快来……”云想是从床上滚下来的,脑袋撞到床头柜磕了个大包,这会儿还疼呢,一路狂飙奔过来,结果是阑尾炎手术。
虽然也是个手术,但好歹比流产手术要安全一些。
云想一秒地狱到人间,缓了好一会儿,手还是哆嗦的。
唐恋比他淡定很多,还知道第一时间通知正在往这边赶的官寒和时浅。
“洛洛是阑尾炎手术,手术很成功,浅浅、官总,你们慢慢往这边赶。”
官寒那边车轮子都要开飞了,整个人也是一路发抖,时浅听着他念了好几遍“千万平安”。
听完唐恋的话,官寒长舒一口气,靠在座椅里等着脸色慢慢回暖。
时浅也舒了口气,问唐恋:“我大哥怎么样了?”
唐恋想了个合适的措辞:“时总还活着。”
时浅:“哦,还活着就好。”
官洛洛天亮以后才醒,一睁眼就看见官寒。
“二叔?
你怎么来了?”
官洛洛身体有点虚,声音哑哑的。
官寒摸着她的脸,“你都做手术了,我怎么能不来。”
官洛洛心里暖暖的,歪头蹭蹭官寒的手心,突然想起来,“孩子!”
手碰到腹上的伤口,她疼的“嘶”了一声,然后害怕了。
“二叔,我的孩子呢?
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流掉了?”
官洛洛眼睛瞬间红了,“都怪我,我乱吃药了。”
病人都脆弱,官洛洛脑补了一出悲苦戏,然后哭了。
官寒拿手帕给她擦泪,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怀孕,你是阑尾炎,做了个阑尾切除手术。”
官洛洛愣住。
官寒知道她的美好愿望破灭了,拉着她的手揉了揉。
“想要宝宝,过几年再生也来得及,不可惜。”
原来没怀孕,原来是阑尾炎。
官洛洛低头看肚子上的纱布,“可我明明犯恶心了呀,例假也一直没来……”她傻傻的问:“是不是没验出来?
要不要再验验?”
她还是想当妈妈。
官寒目光慈爱,“我问过医生了,你是东西吃的太杂,饮食不规律。”
“你这孩子,从小吃东西就由着性子来,谁说也不听,这下老实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了。”
官洛洛沮丧的撇嘴,相信自己是真的没怀孕了。
“再也不敢了,阑尾炎实在太疼了。”
她后怕的抱着被子,往门口看:“时崇呢?”
总算想起老公了。
官寒笑笑:“他在外面,自闭了。”
云想用脚踢身边蹲着的一坨,“洛洛醒了。”
时崇低着头,不理他,也不出声,模样实在太可怜了。
唐恋看着不忍心,跑去他面前“作法”,哗哗~挥着手把时崇脑袋上的丧气都抽走。
官寒出来了,拐杖敲敲地,“洛洛叫你呢。”
时崇一秒抬头,起身往里走,蹲的腿麻了,步子迈得歪歪扭扭。
官洛洛看着他的腿和他一双红红的眼,把手抬起来,时崇低头,把脸放进她手心。
“你又开刀了。”
时崇先开口,说完就叹了口气。
官洛洛往他身边挨了挨,主动承认错误:“都是我自己作的,你别自责。”
时崇眼里都是愧疚,“怎么能不自责,是我没照顾好你。”
“明明是我不听你的话。”
官洛洛拉拉他,“抱一下。”
时崇听话的趴过去,很轻,怕压到官洛洛的刀口。
“二叔刚刚说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以后我要再乱吃,你就骂我。”
她亲亲他的耳朵,“不可以心软,要狠狠的骂。”
时崇做不到,折个了中:“我把东西抢走就好,不骂你。”
他真好。
“嗯。”
官洛洛开心的眯了眯眼。
时崇摸着她的头,轻声轻气的问,“没怀孕,你是不是难过了?”
官洛洛唇角一耷拉,“嗯,超难过。”
本来想生个美美的小公主,结果生了个阑尾。
都是开一刀,区别好大。
“你肯定很高兴。”
官洛洛玩时崇衣服上的纹路,“这下放心了,我没怀孕。”
时崇抓着她的手亲,“没怀像怀了一样揪心,毕竟是做了个手术。”
“没事的,小手术,很快就能出院。”
时崇“嗯”一声,自责的抱着她,“对不起。”
官洛洛摸摸他的背,“不是你的错。”
时崇手机一直在响,他拿出来,看见来电号码,抿了下唇。
来电人是官飞羽。
“我到J市了,我姐在哪个医院?”
“姐夫你跟我说实话,我姐流产是不是你害得?”
“你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
怎么还能流产?”
“什么时候怀的孕?
我姐还有哺乳期,希希才多大,你怎么又让她怀孕,你就不能克制点!”
小少爷多久没这么咆哮了,上次这么扯着嗓子喊,也是官洛洛疑似怀孕。
养了一两年的懂事乖巧,这会儿碎了个彻彻底底,骂的时崇一直舔唇。
官洛洛惊讶了,“飞羽,你回国了?”
”姐?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电话那边吵闹的不行,官飞羽声音也急,像是在跑,气息都不稳。
“姐你千万别哭,流了孩子是小,身上落下病是大,这个宝宝没有了,下次咱们再怀。
不不,现在不准怀了,下去几年再说!”
小官少爷语速太快,话密的官洛洛根本插不上嘴,叫了三遍飞羽,他才算是认真听她讲话。
“我没怀孕,也没流产,是急性阑尾炎,症状和怀孕差不多……搞错了。”
官飞羽好像停住了脚,隔了一会儿,语气放心下来的说。
“阑尾好过流产,但也是手术,你要好好休息,我姐夫呢?”
时崇腰板直了直,“我在。”
官飞羽:“哪家医院?”
时崇:“中心医院。”
咔,通话无情挂断。
官洛洛都感觉到了弟弟的怒火,她摸摸时崇的头,“你怎么告诉他了呀,他刚去中东没几天,这么远还跑回来。”
时崇像只委屈的狗,“送你来医院的路上,你疼的昏过去了,我心慌,以为你快不行了,就想着把所有人都叫来,连江奶奶都被我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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