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时崇和官洛洛离开婚宴现场,去了对面大楼的楼顶天台。
寒风瑟瑟,推开门就听见有人在骂娘。
“本少爷我可是赵家嫡子嫡孙!你们他妈的绑我?
你们完了,死期到了!”
砰,原逸一拳头挥上去。
“哎呦!”
原逸抬眸,立定站好,“时总,太太。”
赵哲肿着半张脸,五花大绑的看人,都不认识,气急败坏的大骂。
“你哪儿来的**&%,赶紧给老子解开!”
话音刚落,原逸又一拳头挥上去,鼻子直接打歪,两行鼻血流下来。
时崇提醒:“大喜日子,不能见血。”
“是。
“原逸答应着,上前把赵哲的歪鼻子掰正,血擦干净。
时崇把官洛洛的手放进口袋里捂着:“冷不冷?”
官洛洛毛衣外面是外套,外套外面是大衣,刚刚出来之前,时崇还把二叔的羽绒外套和围巾偷出来给她裹上。
她被包的就剩双眼睛了,摇头:“不冷,热。”
时崇放心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嗯。”
官洛洛呼出一口热气,用一根手指把嘴上的围巾往下压了压。
时崇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走去赵哲面前,他问原逸:“该怎么做都跟他说了吗?”
原逸答:“说了,说了三遍,听没听懂就不知道了。”
赵家这孙子,脑子好像不太好。
“听不懂没关系,丢下去就听懂了。”
时家保镖开始给赵哲捆绳子了,官洛洛友情提示,“这里是七十一楼,你掉下去,就不是一个人了,是一滩人。”
赵哲:“……”时崇掏出手机,打开拍摄,连了网。
赵哲呆若木鸡。
时崇:“不说?
那动手吧。”
“是。”
原逸迫不及待的抓人,三个保镖帮忙,赵哲啊的一声被丢了出去。
绳子嗖嗖嗖的跑,在一处被定住。
官洛洛跑过去看,豁呦,七十一楼,看着都晕。
赵哲半条命要被吓没了,一头黄毛被风吹的乱七八糟,时崇上前,把官洛洛拉到身后,迎着风问赵哲。
“说吗?”
赵哲魂不附体,没来急的回答,原逸又松了绳子。
“啊啊啊!说说说说说!”
原逸把人捞上来,赵哲尿裤子了,坐在地上,宛若智障,原逸把他的头发理顺好,“好好说,说完就放你走,不然就送你荡秋千。”
赵哲不想荡秋千,要哭了。
“我说,我说。”
时崇重新打开手机,给官寒打了个视频。
打的时间刚刚好。
官寒把屏幕正对着赵元菘。
赵哲上来就一句:“爸,你得手吗?”
“阿哲?”
赵元菘大惊,“你在哪儿?”
赵哲现在是个篮球框,只能装装装:“爷爷还没死吗?
你不是说今天要炸死他,栽赃给官寒?
成功了没?”
赵元菘五雷轰顶:“你胡说什么!”
赵哲其实没说假话:“你自己说的,除掉官寒的最好办法就是人命官司,爷爷早死晚死都是死,栽赃给官寒,一举两得。”
“!”
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出来,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得见。
赵元菘浑身发抖的后退,“我没说过!”
赵哲豁出去了,“爷爷到底死没死?
官寒手上的股份抢过来了没?
你快点,该杀的杀,该除的除,赵家以后你就是老大了。”
“逆子!”
赵元菘一声大吼,扑上去抢手机。
官家保镖一把将他推在地上。
官寒冷声:“亲生儿子亲口指认你,表哥你还有什么话说,林峰,报警。”
“警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宋林峰拨了个电话。
警察不多时进来,赵元菘见状,立刻大吼:“是赵守治安排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跟我没有关系!”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往外择。
赵守治被宾客羁押着交送给了警方,闻言吓疯了,狰狞大叫:“都是赵元菘干的!都是他!”
赵元菘癫狂失控,拔了刀冲上去就要宰了赵守治,被进门的警察齐齐拦住。
“赵先生,警方现在怀疑你有蓄谋杀人的动机,请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放开我!”
赵元菘挣扎,手腕被手铐铐住。
官寒上前,把手机递上。
警察站定敬礼:“官总,多谢配合。”
官寒答:“无事。”
三天前他就已经知会警方今天的计划了,这一整出事件,无非是配合着演了一台戏。
很顺利,顺利的有些奇怪。
警察静候一个小时收网,赵元菘和赵守治被带走,官寒让宋林峰跟去警局处理后续事宜,云想和原淳进来,见他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
官寒摸着拐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云想一边给唐恋打电话,一边说:“人都抓走了,还有哪里不对。”
电话还没接通,小姑娘就跑过来了,精灵似的扑到他怀里。
“结束了吗?
大获全胜了吗?”
云想低头亲她,啵的一口,“嗯,结束了,大获全胜了。”
“噢!”
唐恋一蹦三尺高,拽着云想,“那我们去看电影吧~”“看电影?”
哦,今天是情人节。
云想心情一下好的不得了,跟官寒递了个眼色,搂着他家小姑娘走了。
叶晗走到原淳身前,摸摸他的腰,“没受伤吗?”
原淳把眼镜带好,“没有,赵家人身手烂的一批。”
说完他愣了下,蓉城赵家的保镖,身手会烂?
“没受伤就好。”
叶晗呼出一口气,把原淳的思绪打散了。
他回神,用手背摸摸她的脸,“我去洗个手,咱们也走吧。
去过节。”
叶晗笑的温柔:“我预约了泥塑。”
原淳笑:“人鬼情未了吗?”
叶晗:“你当鬼,我去追你。”
原淳扶扶眼镜:“鬼都会附身,我抱着你。”
说完就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外走,叶晗趴在他肩上笑的娇羞。
时浅拉拉官寒:“别人都去约会了。”
官寒回头,秒懂,“我们也去,泡温泉好不好?”
时浅脸红红,“好~”……外头,风筝线被割断,赵元辙脸白如纸,眼底却敛了几分血红。
“二哥和老四被警察带走了?”
“带走了。”
赵元辙啐一口痰,揉着发痛的腰往外走:“妈的,总算除了这两个废物了。”
两点二十九,警方行至宿星大桥,突然发生坍塌,警车及十几辆轿车坠江,救援结束后总共造成两死十八伤。
同行的警察无一伤亡,赵元菘和赵守治死了。
警方初验,两人皆中弹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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