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又惊又气,急忙抽纸巾给她擦,官洛洛怕他凶,小声说:“疼。”
当然疼,都破了。
时崇眉头拧着,把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官洛洛不想喝,又不敢惹时崇,只好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想着趁机弄洒或者等时崇走了偷偷倒掉。
“都喝光,不准弄洒。”
官洛洛:“……”时崇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官洛洛喝了一大杯水,又苦着脸把补品和炖汤都喝光光了。
好有负罪感,官洛洛已经可以预见晚上跑厕所的场景了。
偏偏时崇不准她胡闹,官洛洛想,要不要给时崇下点安眠药?
白天想了一天招,官洛洛晚上睡前去了好几遍厕所,出来见时崇在打地铺。
“不要分开睡。”
官洛洛拉拉他。
“不分开。”
时崇说:“我怕你摔着,垫厚一点。”
他还在床边按了一个扶手。
官洛洛开心了,扶手好,这样她就能自己起来了!喜滋滋的安枕入眠,结果第一次起夜,时崇在地上躺着,官洛洛只是动了一下下,他就行了,立马坐起来,条件反射似的抱她去厕所。
“你怎么睡在地上。”
时崇眼睛有点红,眼角有瞌睡留下的泪泡,“我怕你不叫我。”
官洛洛:“……”分明是相拥一起入的眠,结果他在地上,可见根本就没睡嘛,先哄她睡,然后等着她起。
这滋味……官洛洛扭时崇的手指,扭的很重。
一晚上又起夜两三次,肚子太重,侧卧压麻了胳膊两次,官洛洛自己翻不了身,就只能叫时崇,这样一来二去,折腾到天亮她直接气哭了。
整个孕期都没哭几次,这次最凶。
时崇都傻了,脑袋鸡窝似的,睡衣歪七扭八的挂在身上,跪在垫子上抱她,“别哭、别哭”的哄她。
官洛洛也不想哭,控制不住,抽抽着说:“你就当宠着我吧,别管我,去休息好不好。”
她把他拉到床上,“你睡,我去找佣人照顾我。”
官洛洛撑着扶手站起来,时崇拉住她:把人抱在腿上搂着。
官洛洛很乖,垂着头,“人家都说孕妇最辛苦,才不是,孕妇的老公最辛苦。”
她捧着他的脸:“白天忙工作,晚上照顾我,你都瘦了。”
时崇好笑:“才两天而已。”
“两天也不行。”
官洛洛神情严肃:“你的睡眠状况一直不好,夜晚很珍贵,要好好睡。”
官洛洛还是自责,脸上都是不高兴。
时崇捏捏她的脸,闭着眼贴着她,低声说:“我喜欢照顾你,一点都不觉得累,最近这段日子是最重要的时候,谁照顾你我都不放心,我不累,照顾你怎么会累。”
在官洛洛颈间蹭了蹭,时崇有点央求的意味:“等你生完就好了,没多长时间了,就听我的吧,嗯?”
他一贯只要哄她,求她,官洛洛就没招了。
想了想,她缩在他怀里,“现在六点,你睡到八点我就听你的。”
还是想方设法的让他休息。
时崇笑了笑,亲她一口,答应了:“行。”
官洛洛高兴了,照顾他躺下,她去餐厅准备早餐,时崇真不放心,拉住她的小手指嘱咐:“别摔着,别躺着。”
他还是不睡了吧。
官洛洛笑着回去亲他的眼睛,“不会的,你好好睡。”
互相都是惦记着对方的人,时崇和官洛洛就彼此哄着,一个给一个挖坑,一个追着一个跑,都不准累着,要是互相不听话了,就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听赢了的,结果又耍赖又撒娇的,跟小孩子似的。
时家佣人一个个都看的眉看眼笑。
就没见过这么甜蜜的小夫妻,幼稚的不行,又感动的不行。
六月一号,儿童节。
官洛洛怀孕34周了,预产期在七月十五号,时崇疏忽了这个日子。
“二十一号的忌日你不要参加了。”
“没事的,反正就在浮图苑办。”
官洛洛没觉得有问题,“要办,正好让婆婆看看孙子。”
时崇思考着怎么改日子,于是把官寒叫,结果他先递上一章请柬。
红底金边,婚帖。
时崇回神,他怎么给忘了,官寒说这个月十九号办婚礼。
“你就不能拖一拖?”
“不能。”
官寒不商量:“所有程序我都布置好了,只是来通知你日子。”
时崇:“……”一段日子不见,变得跟土匪似的。
好烦一人!官洛洛兴奋了,“都布置好了?
婚纱、礼服都选好了?
怎么不告诉我?”
官寒微笑:“怕你老公搞破坏。”
他得意的眼梢带笑,“特地挑现在告诉你,侄女婿,我又赢你了,先结婚。”
挑衅!时崇死亡凝视。
官洛洛兴奋的拍手,“那我们要准备点什么?
哎呀,我既是婆家,也是娘家,是不是得准备两份?”
她连忙给官飞羽打电话,“飞羽,二叔要结婚了,彩礼……彩礼怎么准备啊!”
时崇那边还在和官寒瞪眼。
时大眼:“我是浅浅大哥,大哥要先结婚。”
官大眼:“我是洛洛二叔,二叔要先结婚。”
刚上了,火花四溅。
时崇建议:“推到十月,洛洛和浅浅可以一起办。”
官寒拒绝:“不行,六月十九是我和浅浅初见的日子。”
初见的日子……时崇和洛洛初见在七月二十一。
妈的,那岂不是得明年办婚礼?
时崇有情绪了,“你推迟日期,按天算钱,随便你开价。”
官寒笑,“你觉得我缺钱?”
时崇磨了磨牙。
官寒心情好极了:“你就别费尽心思了,乖乖来参加婚礼,到时候陪我喝酒就行了。”
他还有事,起身朝外走,叫了声:“洛洛。”
官洛洛抱着手机过去,官寒手放在她额头上揉了揉。
“二叔先结婚,开不开心?”
“开心。”
官洛洛笑眯眯。
官寒看时崇,风度翩翩的笑,“十九号,别忘了,不许晚点。”
他离开,官洛洛走去时崇身边,“又有喜事了。”
时崇想到什么,眸光一闪,只笑不语。
时浅自从回来就总往浮图苑跑,抱着孩子跑。
然后孩子睡着,她和官洛洛坐在床上商量结婚的事。
“浅浅。”
时崇叫了时浅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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