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被子里,像只小鹌鹑,惹得时崇心口疼,没轻没重的欺负着,官洛洛突然很煞风景。
“明天晚上我不能过来了。”
“为什么?”
时崇不爽,今天就来晚了,明天再不来。
官洛洛解释:“明天要派替身出马,你可以来找我呀。”
哦,原来是转场。
“好。”
时崇不犹豫的答应。
官洛洛拿脚勾他,“你要穿刚刚那套衣服来找我。”
时崇:“……”他家宝宝,好久没挖坑,一挖就挖个大的。
“是浅浅教你的是不是?”
官洛洛不会出卖盟友,瞎胡扯:“我只是觉得你穿病号服会很好看。”
鬼扯吧,见过谁穿病号服好看的。
“穿嘛穿嘛,你穿来找我,我给你铺好床,然后……”她微微抬头,说了句胆大妄为的话。
时崇眸子烫了,有些惊讶:”洛洛,这种话不能说。”
“跟你说也不行吗?”
官洛洛眨眼睛,“我其实准备了好几句。”
又撩,又撩。
时崇喉咙发紧,官洛洛欲擒故纵,把嘴捂起来了。
时崇心脏咚咚直响,舔了舔唇说:“你说。”
官洛洛扭头,“不要,你说不能说的。”
反将一军,时崇被噎住。
官洛洛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滚到大床的另外一边,故作生气,不理人了。
她其实就是故意闹他,不经常在一起,在一起时总要玩闹玩闹。
时崇赶紧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哄她。
“生气了?”
声音太柔,官洛洛没忍住,笑了,“没气,跟你闹着玩呢。”
她摸着时崇放在腰上的手,“想你了,想让你宠一宠。”
时崇放心了,把她裹在怀里。
“那是我笨了,竟然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官洛洛咬咬他的脸,“怎么会呢,我不舍得。”
时崇心软成灾,蹭着她亲,“想说什么,就说给我听吧,”他一路吻到她肩上,“多说几句,我爱听的。”
官洛洛羞羞答答:“其实我……不好意思说。”
她一直都是纸老虎呀,表面横而已。
那些话那样令人害羞,她怎么敢说出口时崇笑了,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低下头去亲吻。
“你不说,就我来说。”
他松开一点,唇挪到官洛洛耳边。
一连说了好几句,让人脸红羞耻的话。
官洛洛被吓到,缩着脖子躲到他怀里,“好了你别说了。”
时崇笑笑,箍着她的头哄。
“洛洛,抱着我睡好吗?”
这几天,都是官洛洛抱着时崇睡的。
“好。”
她宠溺的点头,抱着人躺下入眠。
七月的夜有些闷热。
国际机场,时晏从机场走特殊通道出来,回头官飞羽在四处看。
时晏停住脚看他,官飞羽摸摸后脑勺。
“怎么总感觉有人在。”
时晏是法国时差,正是精神的时候,调侃他:“不是有人跟着你,是鬼。”
一直很怕鬼的官飞羽跳了两下,脸绿了。
时晏乐了,眼角透着愉悦,仰了仰头,“喏,你身后就一个。”
“时—晏!”
官飞羽吓得直接蹦过去拽住他的胳膊。
恼的眼睛都瞪圆了。
“你能不能做个人?”
“能—不—能—做—个—人!”
时晏笑着往前走,身子往他身前挪了挪,“有狗仔。”
“哦。”
官飞羽后退着躲,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影帝回国,大新闻。
能避就避。
“晏少爷,您在哪儿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喊声。
“晏—少—爷!你等等灏灏啊!”
被巨型行李车困住的灏灏在艰难前行。
《空镜》电影杀青了,晏少爷要回J市常住了,原灏把自己所有家当都背回来了,一半是哑铃。
好重!坚持!“晏—少—爷!”
三声洪亮的叫声之后,机场蹲点其他明星的狗仔立刻偷过来饿狼一样的目光。
然后审视三秒之后大喊:“啊!是晏神!”
哗啦啦的一窝蜂围过来。
影帝时晏机场之行,从来没有低调过,一次都没有!时晏眼皮抽筋,指着原灏问官飞羽。
“哪儿有卖废品的?
卖了他!”
避免聚在一起惹狗仔,时晏单独安排了房子。
官飞羽习惯跟着他了,还有一堆作业没写,就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两个人,住了个三百多平的大别墅……官飞羽觉得满屋子都是鬼。
翌日下午,时崇有酒局,景芳仪作陪。
时崇最近酗酒很严重,一场局下来,灌了一整瓶龙舌兰。
他只喝龙舌兰,因为洛洛喜欢。
景芳仪把他的酒杯拿走,在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然后说。
“今天的酒局很重要,时崇你要是喝多了,我会很没面子。”
时崇眼波迷离,“做人要记得自己的位置。”
他看她,眼中鄙夷深重,“你只是作陪,谁会给你面子。”
景芳仪咬唇,愤愤不平:“为什么你总给我难堪?”
她昨天被打的时候,他甚至连面都没有出。
“时崇,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处境,顾元清……”“你何必总提醒我呢?”
时崇截断她的话,手指骨撑着太阳穴。
“你害怕我跑了?”
景芳仪语塞,眼里露了怯。
时崇轻笑:“一堆人天天跟着我,你觉得我能跑到哪里去?”
“还是说你根本就害怕我去找洛洛。”
景芳仪被猜中了心事,表情一瞬阴冷起来。
“有一件事你要清楚。”
时崇摸着手上的扳指,顿了顿才说:“我只要进了曹家,跟你联系在了一起,我就不可能再回去找洛洛了。”
时崇哑笑,一双眼里早就没有了情绪。
“毕竟沾上了你,洛洛会嫌弃我。”
景芳仪眯着眸子,时崇的这番话,是糖也是刀,意思是:他可以在她身边,但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官洛洛了。
时崇晃着酒杯,故意说道:“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这个人,这副身子,早晚是你的。”
他是在提点景芳仪,为了今晚的计划。
景芳仪的表情里有略微的恍然大悟,她瞧着他,细细看来脸色微微红起来。
时崇满意的笑,拿起那一整瓶酒,一边喝一边踉跄着走去了大厅。
他真成酒鬼了,片刻离不开酒精。
“去对面酒店开一件总统套房。”
半晌,景芳仪吩咐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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