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泰捂着脑门,眼前还有星星在转,他气的发飙,刚要破口大骂,看清人脸,瞬间虚了。
“阿芹?”
“哼。”
羽川·芹嗤笑:“认识我是谁,怎么不认识这里是警察局?”
“司大勇,四十年了,你怎么还跟畜生一样。”
司泰:“……”大勇是他的小名,司家老一辈早死绝了,就剩他一个光秃老头子,还有这个嫁出去四十年,凶的母老虎一样的妹妹。
所以,这狗名字也就她一个人知道。
哦不,还有她那个缺心眼的丈夫。
司泰气到脸色发紫,哆嗦着不敢骂,就问一句:“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怵她这个妹妹,从前她做司家总裁的时候,他不过贪了点钱,就被她用鞭子抽的满地打滚。
这是个狠人,狠的人肝疼!羽川·芹不稀得理他,对张简说:“我要撤诉,不追究官洛洛的刑事责任,只要赔偿。”
张简看看她,又看看司泰。
“老人家,您是……”羽川·芹眼皮子掀了掀,没好气的说,“我是司明瀚的姑姑。”
她食指上带着个草莓花花的戒指,抬抬手,指尖冲着司泰。
“这二货的妹妹。”
司泰:“……”张简懂了,点点头,介绍自己:“刑侦科一组组长,张简。”
羽川·芹直接无视他伸出来的手,言简意赅道。
“我作为死者家属,单方面宣布不追究刑事责任,你们可以放人了。”
张简眼皮子抽抽,最近他总遇到牛逼轰轰,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奇怪份子。
“司女士……”“我姓羽川。”
羽川·芹冷冷打断,并侧眸很嫌弃的瞪了司泰一眼。
司泰大绿脸,胡子都气歪了。
张简顿了顿,道:“羽川女士,被害人已经造成了死亡,刑事案件程度较重,不是家属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司法程序硬如铁,你想弯就弯?
不是说是自家侄子嘛,怎么人死了都一点不关心,还撤诉,不追究责任?
张简想起时家那位。
嗯,这是派来了帮手。
他还要再说什么,司泰那边炸了,老头子火冒三丈。
“凭什么不追究!明瀚死了!你好歹是当姑姑的,你他妈就一点无动于衷?”
“不能不追究!老子要把杀人犯大卸八块!”
“司泰。”
羽川·芹凉凉两个字,咆哮的老头立马闭嘴,肩膀下意识抖了抖。
张简:这老太太,气场不小啊。
羽川·芹转身,正对着司泰:“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头发和胡子都剃了,扔你到臭水沟里去。”
司泰:“……”这句话,他从小听到大。
这个狗女人!司泰不服,颤巍巍的顶嘴:“我儿子死了,还不兴我说几句吗?
你没儿子,你这个司家的罪人有什么资格宠我吼!”
华宴司家,生儿子的就是大功臣。
司泰两子一女,所以司芹嫁人之后总裁的位置就是他的。
管的公司跟屎一样!羽川·芹看着他就头疼,“司明瀚搞死了多少小姑娘,你这个当爹的,眼珠子埋土里,现在知道喊了,要我说,司明瀚死有余辜,身中两枪是便宜他了。”
她想起叶晗,气的攥拳头:“落到我手里,把他打成筛子。”
“你!”
司泰被怼的半死不活,脸发白,一会儿又变紫了。
羽川·芹手里拎着一摞文件,没好气的丢给张简。
“这是司明瀚这些年做下的好事,临场那里,他做了个监狱,你们可以查。”
她瞪司泰,能把他瞪穿了。
“那里面的小姑娘要是没有五十个,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司泰瞠目结舌。
张简闻言眉头皱了皱,监狱,小姑娘?
这他妈听上去像另一起刑事案件。
羽川·芹道:“官洛洛是被冤枉的,就算枪上有指纹,也多半是正当防卫,你们仔细查清楚,别被人玩了。”
这话听着好鄙视呀。
张简笑笑,拿起文件翻了翻,“能玩的了警察的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他只是随意看了几眼,眼神一下就变了,嘴角和眼皮都抽了抽。
他抬头看司泰,咬牙切齿:“呵,还真是辣眼睛,够判十回死刑了。”
司泰被成功吓哆嗦了。
羽川·芹清楚就算撤诉不追究,还是不能救官洛洛出来。
她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怼司泰。
“你还不走,杵在这做什么?”
司泰哆哆嗦嗦:“我,我要给我儿子报仇!”
羽川·芹正视他,挑了挑眉:“行,你前脚报仇,后脚我就会司家做总裁。”
司泰:“!”
“你都离开四十年了,你做个屁总裁!”
羽川·芹死亡凝视。
司泰吓死了,“我,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欢做总裁吗?”
羽川·芹懒懒洋洋:“我又喜欢了。”
司泰:“……”这个死老婆子!他惶恐了,阿芹做过司家的总裁,到现在商界还有威望,司泰手上大半的生意都是借了她名声的光。
这要是真来抢……司泰魂都吓丢了,跺着脚:“司司司家……现在是明厉作主,他……”羽川·芹怒了:“你滚不滚。”
“滚。”
司泰带着人,滚了好远。
羽川·芹把警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时崇。
时崇靠在床头,他烧的病入膏肓,被官寒和云想捏着下巴灌了退烧药,又打了点滴,人好一些了。
羽川·芹的话他没听见,他自顾自的说。
“我能去找曹承祖了吧。”
嗓子哑的太厉害了,羽川·芹听了都心疼。
时崇掀被子下床,人走的踉踉跄跄,直奔衣帽间。
羽川·芹:“最好是再等两天。”
去早了,曹承祖会以为时崇太好妥协,不过——“不等了,我等不了,我要洛洛回来。”
时崇拿下件衣服,头晕脑胀,扶着衣柜门咳嗽。
羽川·芹微叹:“行,那你去吧。”
都这样了,再等两天说不定会死。
时崇挂了电话,简单换了身衣服,白着脸就往外走。
云想过来:“我送你去。”
官寒要跟,时崇说:“你去接洛洛。”
“好。”
官寒担心他的状况,劝道:“只是演戏,你把心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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