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她,站的笔直,景芳仪怒不可遏,反手一巴掌扇上去。
叶晗下意识的护着肚子,景芳仪上下打量她。
“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她晃晃手里的球杆,“你要真不在乎,大可不必来见我,乖乖在家呆着,等我把照片和视频一发,你立时就能曝光司明瀚,更能全身而退的害我。”
她眼角微扬,笑意刻薄:“你来,就证明你怕。”
叶晗口罩后的脸惨白如纸。
景芳仪捕捉到这细微的表情,肆意笑起来。
“真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我拿裸照威胁你都不屈服,你跟官洛洛那个贱人的友情还真是伟大。”
“你就只会耍嘴皮子。”
叶晗冷火烧着,放在腹部的手臂,袖子里装了一只录音笔。
五分钟录音结束自动上传网络,她连的是官家大楼的网,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救她了。
叶晗沉着,冷静:“你喜欢时总又抢不过,就只能做这种背地里的勾当。”
“在我面前狐假虎威,傻xx。”
她在惹怒景芳仪,她看过景芳仪的资料,景家把她当真正的豪门小姐养着。
最受不了别人侮辱她。
出乎意料的,景芳仪完全没有被激怒,反而一双眼满含笑意的看着叶晗。
然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手腕上录音笔应声掉在地上,景芳仪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上去。
“回回用这一套。”
她狠狠踩住录音笔,碾成了碎片。
叶晗失败了,皱着眉,咬牙道:“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不到,要杀要剐随便你,少磨磨叽叽的磨蹭。”
“杀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景芳仪抬抬手,两个男人按住叶晗的肩,强制把她摁在地上。
左肩按住她的“男人”,手突然使劲攥了攥。
叶晗微整,侧眸看见一个人,黑帽子,黑口罩,只有一双眼睛。
景芳仪居高临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转了转,邪邪一笑。
“都是官洛洛的错,你这条命和肚子里的孩子,去找她算账吧!”
说完,球杆狠狠挥下。
两点原淳出时家大楼,心口突然痛了一下,他站住脚,捂着心口足足忍了七八秒。
他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是突然怎么了。
手机这时响了,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小山,怎么了?”
小山负责看护叶晗,“淳哥,嫂子不见了!”
原淳眼前一黑,手机直接砸在地上。
同一时间,时崇这边在查顾元清的下落,三方连线,电脑对面是云想和官寒。
“我查了四天,没有头绪。”
官寒手指敲着桌子,“曹承祖有这么厉害?”
媒体大亨都干不过。
云想低着头:“曹承祖不是开条件了吗?
你回曹家,顾元清不就放回来了。”
时崇瞪他:“你在干什么?”
云想专注埋头:“我在做枇杷膏。”
时崇眯眸,都没问,云想自己说:“恋恋拍戏辛苦,嗓子不舒服,得吃点枇杷膏。”
语气得瑟,一脸秀。
秀儿本秀!时崇不搭理他,官寒言归正传:“西海岸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
时崇正要答,客厅里一声水杯摔碎的声音。
时崇一怔,立刻起身出去看。
官洛洛握着手机,画面停在视频界面。
砰!视频里一声响,官洛洛大叫:“住手!”
时崇忙过去,只见视频里叶晗躺在地上,耳朵和脸上有血,一只手护着肚子,景芳仪挥着高尔夫球杆,肆意的冲着镜头。
“官洛洛,想要叶晗活命,就现在立刻马上来找我!”
叶晗突然抓住景芳仪的球杆,冲着镜头大喊。
“不准过来!”
官洛洛心慌如麻,方寸大乱的往外走,时崇拉住她,接过手机威胁景芳仪。
“景芳仪,想活命就现在收手。”
景芳仪一脚踢开叶晗,“好啊,那你快来救她啊,再晚,我就让她一尸两命。”
咔,通话结束。
疯子!官洛洛通红着眼:“叶晗怀着孕。”
时崇牵住她的手:“不慌,我跟你一起去,能救下她。”
官洛洛点头,打电话给官寒:“二叔,叶晗被景芳仪抓走了,帮我查一下地点。”
她慌里慌张的往外走,门铃突然响了,开门是快递员。
“是时崇先生吗?
有您的信。”
时崇接过信撕开看了看,眸光有几分错愕,官洛洛以为出了其他的事,忙过去看,同样愣住。
墙上的钟走过了半个点。
景芳仪带叶晗去了小区地下三层的停车场。
工作日的下午,这里空旷,隔音效果好。
叶晗躺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一个保镖看。
那人刚刚救了她,景芳仪球棍挥下的时候,他摁着她的肩,微微一挪,避开了头顶要害,砸到肩上,只有脸和耳朵被球棍顶端刮伤。
她细细端详那人,带着帽子和黑框眼镜,留着八字胡,身高在男人中不算太高,大约一米七六左右。
身材,像男人,又像女人。
正想着,景芳仪突然说话了,她在打电话,语气故作矫揉。
“你到了?”
叶晗听她语气,对方不像是洛洛和时总。
景芳仪起身,“我马上到,稍等我一下。”
对方似乎问她见面原因。
“司大少爷,我单独叫你来还不懂嘛。”
她边走边嘴角噙上诡异的笑:“当然是要做点只属于我们两个能做的事啊。”
挂断电话,景芳仪目光骤冷,她伸手冲着保镖们,“给我把枪。”
叶晗盯着的“男人”瞬间上前递上。
景芳仪往外走,那人在后面跟着,其他保镖也要一起跟,景芳仪没作多想,指了指叶晗。
“一个跟着我就行了,你们在这看着她。”
其余人顿住脚,“男人”跟着景芳仪出了家门,拐弯往后走过三栋。
进门,客厅里站着司明瀚,他挫着手,心情似是很好。
“芳仪,你想通了?
要跟我在一起了?”
“嗯。”
景芳仪进门,笑了笑,“我们去卧室谈。”
卧室?
司明瀚心里美了,想都不想的去卧室,推开门,他转身的瞬间,景芳仪突然拔枪。
砰砰!血溅满地,司明瀚应声倒地,满眼错愕。
景芳仪掏出手帕擦了擦枪,毫无感情的回头,把枪随意的扔在客厅中央。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
“伯伯,一切就绪,您的人可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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